幽舜华睡了一觉,昨晚幽清打晕了她,但是使力很小,所以她晕了一小会儿就醒了,幽清舍不得伤害她,自然是会下手轻一点儿的,但是,她还是很累,可能是睡得太迟了,加上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也好不到哪儿去。
次日起来的时候顶着一双熊猫眼,但是她没见着幽清,也不必刻意掩饰,因为那件事的原因,幽清对她心怀愧疚,但是幽舜华也不愿意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所以也常常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她,既然她不在,自己也就不需要再装精神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暗卫越加将她看得紧了,其实暗卫在暗中保护,她也看不见,其实没有什么的,但是幽舜华修炼的功法不同寻常,对人的气息很敏感。
只要别人还在呼吸,她就能感受的到,也不是说每时每刻,但是她无聊的时候就更加敏感,感受的气息也很杂,似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的感觉,做起事情来也觉得怪怪的。
她心中不得劲,但是也不会乱发脾气,她一向是个老好人脾气,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开心和埋怨发到别人身上,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相比,暗卫统领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母亲了,不然的话,怎么感觉最近暗卫的生面孔也多了些?
但是那个人好歹是自己的亲人,也是担心自己,她也不好说什么,要是没有昨日的事情那还好说,但是现在,是万万不能触怒她的。
那个人,即便是相隔万里,她这里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幽舜华有时候也会觉得烦,但是那个人专横的紧,她劝不了,随她吧!
而就在她还闷闷不乐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但是脚步声很整齐,像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幽舜华在树下的石凳上懒懒的睁开眼,一定又是哪个人来拜访天圣宫了。
她叹了口气,好烦啊,什么时候,那个生死路赶紧开始吧,完了以后,她还想要回京都,看看阿澈,她想那个小丫头了!
她靠着树干,用袖子挡了挡脸颊,这个时候,正是天热得时候,她在树荫底下都能感觉到那种热的冒汗的感觉。
“有人吗?”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甚分明,幽舜华却听见了,她挡着眼睛道:”你来错地方了,前厅左拐!”
门外默了默,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听起来,似乎是进了门?
幽舜华懒懒的不想动,这人怕是进错了吧?但是,她都说了,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她放下袖子,看见门口进来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孩儿。
“阿澈?”幽舜华惊讶的道,她放下袖子,眼睛都因为惊讶而整的圆溜溜的。
那女子朝着幽舜华露齿一笑,明目皓齿,娇俏可人,说的就是她,只是年纪看起来也是很小,比幽舜华看样子大一两岁。
但是这个年纪,大一岁都是很明显的事情。
那人已经有了少女特有的美貌和娇俏,看起来比幽舜华好看几分,虽然幽舜华五官精致,但是还没有张开,带着小孩子的稚气,自然只是看起来可爱,不觉得有什么佳人之色。
那人笑了笑:“阿舜,我来了!”
幽舜华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起身,跑了过去:“我的天哪,我刚刚念叨你,你就来了?”
于澈道:“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所以就来这里看你了!”
幽舜华翻了个白眼儿,鬼才信她,这个地方谁也不愿意来,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她自己想来,才有鬼!
幽舜华道:“我信你才怪,是母亲叫你来的吧?”
于澈笑意一僵:“就知道瞒不过你。是啦!”
幽舜华道:“来人,上茶!”
树上一阵颤动,幽舜华道:“做吧,屋里比这儿更热。”
于澈四处看了看,然后没有看见一个冰盆,她道:“这个地方,没有冰吗?”
幽舜华热的脸颊都有些发红,她看了于澈一眼:“姑奶奶,这个地方你觉得有可能有吗?”
于澈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地方这么热,你居然就住这里,真是委屈!”她撅着嘴有些可怜巴巴地说。
幽舜华:“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讲究的,过几日就要出发了,有没有都一样!”
于澈:“没想到你居然受了这么多苦,真是的,也不知道皇,啊,姑母是怎么想的?”
于澈的爷爷是长孙悠的义父,所以自小幽舜华与于澈交好,两个人孩子差两岁,也不是太多,所以长孙悠就时常叫于澈来陪幽舜华,这次来生死路,于澈貌似是不知道,但是她现在赶来,是谁给她说了什么吗?
幽舜华自小就喜欢想东想西,这下子倒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暗卫倒了凉茶给两个人,然后又退下了,幽舜华道:“这里也就这凉茶还可以消暑,你多喝一些,对了,你刚刚来?”
于澈喝了口茶水,入口的苦丁茶几乎是涩的,她脸颊一阵颤抖,半饷才咽了下去,良好的教养叫她没有吐出来,生生忍住了。
幽舜华道:“怎么?很难喝吗?”
她说着,抬手喝了一口茶水,于澈看着面无表情喝着茶水的幽舜华,惊讶至极:“难道很好喝吗?”
幽舜华道:“是没有京都的好喝,但是来了这里,将就下就是了。”
于澈无力反驳,但是再也不喝那茶水了,倒是幽舜华倒了一杯又一杯,慢慢的,身上的温度也就降了下去。
她道:“我刚刚来,就来看看你,是姑母的意思,不过我是自愿的,就来看看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幽舜华好几眼,眼神颇有些奇异,但是幽舜华眯着眼睛,没有看见。
“哦?那你要是再迟一点儿,恐怕是见不到我了。”
于澈道:“为什么?”
幽舜华露齿一笑,朝她眨眨眼:“因为,生死路快要开始了呀。”
于澈道:“也对,我来的是时候!”
幽舜华很开心,旧友来了,她们只见话多的很,是以两个人喋喋不休。
“对了,母亲她,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幽舜华道。她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幽舜华摆摆手:“没事儿,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我出门这么久,她居然什么也没说吗?”
于澈神色一闪:“不说,也挺好的,不然你要说烦了。”
幽舜华道:“也对,她多说一些,我就要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