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回到了落枫。
刚一下马便听着路上的行人纷纷说道:“欸,你听说了吗,佛山的姻缘甚是奇妙,前两天我的远房表哥就去了佛山,于是,第二天便找到了一个老婆。”
另一人答道:“你就吹吧你我上次我自己就去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啊,上次我可是等了足足七天啊。”
刚刚那人反驳道:“那是你运气不好,再说了,你长成这个样子啊,还要什么老婆啊。”
“去去去,你大爷的,你的意思是我丑?”这人说道。
沈三饶有兴趣的听着二人的交谈,心想着:“真有这么神奇?”
“师傅,走,去佛山。”沈振衣说道。
经过十几天的日夜奔波总算到了佛山脚下。
相逢是一种缘分,离别后不断相逢,不是奇缘,便是孽缘。
沈三到了之后,也不着急上山,先找了一处客栈要了些许米酒,听着楼上楼下之人聊些家常。
“喂,听说了吗?如今我朝南境不断有外族干扰,可能是南蛮人看这百年之约快到了,如今不断出兵干扰我南境边界,当朝圣上:“李忘忧。”当下便勃然大怒,派出了当朝红人,沈一舟。
“当朝文武状元?沈一舟?”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可见当朝皇上有多么恼怒。”
“可你说南境外族对我们是彬彬有礼,可这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看时间快到了,如今他们才展露出他们的野心,就算是有我们沈大公子也能一一摆平,来不说了,喝酒。”
沈振衣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心想着,想着以前师傅说的南蛮之人虽有野心,但兵力不足,可如果一旦有了兵力他们将会大军压境,到时候定然民不聊生。
沈三抿嘴一笑道:“狄秋不如我大哥。”
这天一大早沈三公子便前往爬山,佛山虽不如燕归山那样景色怡人到也算是鸟语花香,虽说是一大早但路上的行人也是匆忙不断。
走着走着沈三看到了一个熟悉得身影,好似燕归山那个“小精灵”一般,他揉了揉眼说道应该是幻觉吧。
沈三公子长这么大,除了在书中听起他人谈情说爱,卿卿我我,自己又能懂得多少呢?
到了山顶之后,他像平常旅客一般烧香拜佛,随后便是四处参观。直到他看到了一座名为“倾心阁楼”的建筑,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叫阁楼,为何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庙?
这便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等他进去以后越发奇怪,这为何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雕像”,好像下面还做着一个人?
“施主所谓何事?”这位和尚开口道。
一开口给沈三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幻觉呢,连忙整理情绪。
“我看这庙只有这一个雕像,还有,您老一个人,为何叫做倾心阁楼?”沈三疑惑道。
“和尚笑着说道:施主尽管把心中所想之事说出来,老衲为你一一化解。咦~你手中拿的可是“离霜?”
“正是”沈三诚恳的答道。
“李敬山是你什么人?”和尚问道。
“哦?莫非您老认识我师傅?”沈三答道。
“哈哈哈,何止是认识,老相识了,你刚刚称他为师傅?莫非你就是那沈家老三,沈振衣?”和尚笑道。
“您老也认识我?”沈三疑惑道。
“小时候匆匆见过一面罢了,谈不上认识。”和尚感叹道。
“敢问您是?”沈三恭敬道。
“贫僧道号崇德,你可听起你师父提起?”
“您就是崇德大师?”沈三听完崇德此人心中不由有些震惊。
“哈哈哈哈哈,什么大师不大师,世人太高看我了。”崇德哈哈大笑道。
“我相信,您若没有过人之处,世人也不会传出您的名号,还有这佛山的名号了。”沈三亲切道。
“哈哈,你这小娃娃,可真是会说话,跟你师傅年轻时有一拼。”崇德笑道。
“大师,我想听听,您和我师傅年轻时的事,可以嘛?”沈三真诚道。
“你师父都没告诉你啊?那行,我来告诉你,还有不是我们二人,还有叶子问呢。”崇德说道。
沈三心里又是一惊,:“叶子问?可是上任宰相?叶子问?”
“正是。”崇德说道。
“我先来说说你的这把离霜吧,离霜剑乃是天下第一铸剑师:“徐夫人”生前最后一把剑,传说此剑乃是徐夫人一生最得意之剑,武安一百五十七年,天下第一剑术高手:“吴云”便拿着此剑,他一心闲云野鹤,但凡麟国皇室抓了他的老婆,逼着他上战场之上,最终他那长缀的刀柄上镶着许多黑白错杂的时间,似怨似哀,如悲如泣。刀锋尖锐,银白色的刀面好似还泛着泠泠的寒气的离霜,便上了战场。”崇德不温不火道。
沈三毕竟是一个少年,听着前辈的热血传奇,自然来了兴趣。
紧忙问道:“然后呢?”
“然后?吴云死了,死在战场之上了,他的老婆也死了,死的也是异常凄惨。而离霜不知怎地到了落枫的手里。”崇德的带着一丝丝怨气说道。
“这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只是这天下马上又要动荡了,不知到时……”沈三感叹道。
“你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反而担心起了国事,你且继续听。”崇德说道。
“我本名:“易安,号:崇德,刚开始也只是一个小小寺庙的僧人罢了,而叶子问在那年也只是一介白衣书生而已,这都仰仗你的师傅,皇亲国戚的李敬山啊。”崇德说道,
“有一天你师父来到了我那家小寺庙来询问一些东西。”
你师父说道:“如今这百年之约,已过了数半之多,以后得这天下又该如何?”
我答道:“施主,所问之语问的到底是这天下,还是我们这落枫国呢?”
“自然是这落枫,落枫名为北,但处于最中间位置,甚是不利,倘若几十年过后其他三国同时攻打我落枫,那该如何?”李敬山皱着眉说道。
我当时心想着:“如此年轻一男子,为何要担心这几十年的天下之势?莫非是哪位皇子?”
但我还是答道:“施主不必忧虑,这天下自然有这天下的归宿,落枫也有落枫的归宿,百年之约一到,到时天下或许也是如此平定呢?”
李敬山还是皱着眉说道:“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忠臣之至也。”
“这位施主,你满嘴国家,可你人却无能无力,如今小僧有一方法。”我答道。
李敬山一听便来了兴趣,追问道:“还请说。”
“如今落枫帝国皇室战争不断,先皇刚刚驾崩,这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要抢夺这皇位,可三皇子却不曾抛头露面,我想他也许就如你一样,只担心这天下之事,对这皇位想必是不感兴趣。”
“你即如此为落枫考虑,不如去三皇子附中试上一试,想必三皇子也是一个爱才之人。”
“至于小僧呢方法嘛,很简单,三皇子出面支持一位皇子登基,先慢慢稳定当下局势,如今朝中也是有些变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风声。”
“一个帝国,如若皇室不安定,那下面的这些赃官污吏趁着这个时间趁火打劫,狼狈为奸,欺压百姓,等到那时的落枫就是神仙难救了。”崇德不断地说着。
李敬山恍然大悟道:“因为到时已经失了民心。”
崇德微微一笑。
李敬山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和尚能说出这番话,内心也有些钦佩之意。
李敬山望着崇德说道:“多谢大师。”便走了。
不出三日,便传来了二皇子登基的消息。
崇德看着皇宫的方向微微一笑。
崇德本以为那日那位年轻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谁知两个月后一声大喊:“三皇子驾到。”
崇德紧忙出去迎接,这一看便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崇德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您就是三皇子啊。”
李敬山大笑道:“不必行礼,请起。”
说完便又指着身后之人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人。”
后面那人不紧不慢得走了出来说道:“参见大师。”
崇德疑惑道:“这是何人?”
“小生姓叶,名子问,有幸得到了三皇子的赏识。”叶子问说道。
李敬山说道:“欸,不都说了吗,这都出了皇宫,不必喊我皇子,以后你们二人就喊我名字就好。”
崇德和叶子问异口同声说道:“草民不敢!”
李敬山不耐烦道:“起来,我让你们喊你们就喊,哪来的废话呢。”
李敬山又说道:“上次找你谈话之后我回到皇宫时的路上,遇到了叶子问,当时他在与另一人对话,我看到他写了一句。”
“君一世在,国便在,君若亡,国便亡,君是吾,那国便是汝,便是落枫,便是百姓,便是草木,君身之影,当如明月,偏落吾枫,君身之姿,当如白日,只照吾国。”
“我当时便震惊此人之才华,当下便下了马车,让他与我一同前往皇宫,与我一同商议这天下之事,他也没让我失望,这数月里不断忙前忙后,为我出谋划策。”李敬山激动的说道。
崇德问道:“那不知三皇子此次前来?”
“我此次前来便是要接你出去。”李敬山笑道。
崇德一听便是震惊的说道:“三皇子,小僧从小便在这里长大,如今还能去哪呢?”
“莫要多说,如今这朝中有我二哥,我也是时候该歇着了,我看你我他三人年纪相仿,不如与我一起去走出自己的江湖?”李敬山笑道。
崇德就这样被李敬山拉着走出了这座从小生活的寺庙。
三皇子李敬山也卸下了自己的身份,与二人一同行走江湖,三人经常一同谈论这天下纷争,也经常一同周游世界,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困难,不过好在三人都非泛泛之辈。
三人经常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许多困难的百姓,便都会扶持,遇到强盗之辈李敬山从来都是不留情,一剑杀之!。
十多年前,三人经过一个不幸闹灾荒的村庄,不大不小的村庄竟无一人,三人准备走时,突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三人离进一看是个女娃娃,叶子问看到她第一眼便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于是叶子问有一个宝贝徒弟。
当时的那几年,民间也是留下了许多传说……
“后来啊,李敬山娶了妻,便隐退了,这不,后来便收了你。”
“而叶子问回朝之后,通过自己的才华博得一个宰相之位,如今叶子问,年事已高,也早已隐退。”
“而我就在这佛山看看姻缘。”崇德一口气讲完道。
沈三听完之后便对自己的师傅又多了一丝钦佩。
沈三说道:“想不到平常对我那么严谨的师傅还有如此一面。”
崇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小娃娃你的路还有很长时间要走。”
又说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沈三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想来求姻缘的。
沈三说道::“凑巧前来求姻缘。”
“你师傅可曾给你提起一门亲事?”崇德说道。
“下山之前确实提起过。”沈三答道。
“那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定然是那人之徒,年龄与你相仿,相貌长得也是倾国倾城,”
“不用问了,她刚刚才来过。”崇德说道。
“那人之徒?是谁?叶子问?”沈三问道。
“你不必再问,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她刚走不久,或许你现在出门还能遇到她。”崇德答道。
“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要我如何去寻找”沈三疑惑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如果不去寻找,只在这里苦想,这样是想不出来的。”崇德笑道。
又笑道:“少年郎,尽管去,你们还年轻有着大好前程。”
“多谢,晚辈告辞。”沈三微微一礼的说道。
沈三拱手告别之后,匆忙的朝着外面走去,他也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寻求着什么。
一时之间站在这巍峨挺拔的佛山,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便告别了崇德大师,一人独自下山。在下山的途中,看到有一处地方站着许多人,沈三离的比较远听不清,于是紧忙的上前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