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此时十分郁闷。
按照道理来说，代码既然追踪到对方的手机信号在这里，那肯定是没错的。
根据M国的GPS定位虽然存在很大的误差，但是却也不会太大。
可是大半天的时间王哲将附近的三个小区全都转遍了却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王哲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偷了一个贴宽带小广告的人的传单。
随后装成产品推销员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这种方式很笨，但是却是最有效的方式。
王哲的五识异于常人，即使是对方不开门的情况下，王哲也可以清楚的听清房间之中的一切声音。
但是三个小区找下来，王哲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倒是房主看他辛苦，有三户人家要在他手里办宽带。
这倒是让王哲哭笑不得，不过他却也是不慌，直接告诉对方他只管推销，并不管具体安装，想要安装的话直接打传单上的电话。
三个小区走下来，即便是王哲也是累了个够呛。
杀手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只要活动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可是王哲却是毛都没有发现。
难道对方根本不在这里？
王哲坐在公园边上的小吃摊旁边郁闷的想到。
下午走完两个小区之后，王哲曾经给代码打过一个电话，询问对方可不可能是坐在车上打的电话，在被代码锁定的时候刚好是经过这片区域而已。
代码直接否定了王哲的猜测，直言虽然没有完成最终定位，但是信号源却极其稳定。
如果是一直移动的状态的话，数据的变化绝对不会如此平稳。
但是代码也坦言，对方很可能是在这里打完电话，在前往其他地方，这就不是代码能把控的了的了。
王哲也明白代码说的都是实情，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敲门大业。
“小伙子，你要的大份手抓饼好了。”
摊位老板对着王哲大声说道。
王哲接过手抓饼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好吃诶老板。”
王哲要下去一大口手抓饼对着老板说道。
“小伙子，我做的就是一般，你这是发传单爬楼累的。”
煎手抓饼的大叔笑呵呵对着王哲说道：“慢点吃，大叔多给你加了一根肠，吃好在过来。”
“谢谢老板。”
王哲大口的咬着手抓饼对着老板说道。
这也算是对自己苦逼一天的报答吧，王哲心中想到，明天再接再厉，把剩下的两个小区找完，要是找到那两个NP的龟孙子，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但是王哲却不知道，就在自己身后几十米的地方，另外一个人则是更加的苦逼。
这个人就是落雨。
落雨此时坐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整个人都要被累傻了。
大半天的时间，落雨和王哲走遍了三个小区。
刚开始的时候，落雨还摸不准王哲到底要干嘛，王哲只要从单元门里一出来走进别的单元门，落雨就立马跑进王哲走过的单元之中查看一下。
凭借落雨的直觉，王哲绝对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然谁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开一百五十多万的车跑去发传单？
于是，王哲表现的越随意，落雨的疑心便是越重，他怀疑，王哲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发传单只是为了掩盖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已。
就这样，落雨碉堡了。
他吊在王哲后面爬了三个小区的楼梯，而且为了不跟丢王哲，落雨的速度比王哲还要快，往往王哲第二个单元门还没排查完，落雨已经将第一个单元排查了一遍，并且又跑回楼下去等着了。
然后他就发现，王哲真的在特么发传单。
“这人，特么神经病啊！”
落雨强忍着分分钟掐死王哲的想法崩溃的说道。
尤其是此时王哲一边啃着手抓饼一边看着马路对面两个小区眼神更是让落雨打了一个激灵。
“这货不是还要继续爬吧？”
落雨之前已经让特别行动组的人调查过王哲。
但是调查结果却和孙泽海调查都结果差不多，都是不能调查出王哲的具体生平。
但是如果落雨和孙泽海真的两相对比的话，那孙泽海就可以发现，落雨调查的结果比他还要详细些。
这详细的部分就是有两年的空白期。
之前李飞飞曾经调查过王哲，但是李飞飞的权利有限，调查出来的，只有王哲入境的记录。
而在孙泽海调查之后，这是可以看到王哲在17岁之前都是在河北上学，17岁出国的原因也是为了出国求学。
而落雨调查的结果则更为详尽。
从总部传给落雨的资料上来看，王哲在15岁之前，确实一直在上学。
可在15岁到17岁之间都那两年，却是平白消失，这两年在学校的所有资料全是做假。
但是具体去哪里了，特别行动组还是调查不出来。
三个人调查王哲出现了三种结果，这便是权限的差距。
华夏特别行动组在情报权限方面有着极大的便利。
这华夏，他们调查出来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就是真的找不到资料的人。
这样的人很多，华夏地大物博人口资源十分丰富，就算是再精密的情报机器也不可能说将每个人的生平事迹全部掌握。
就像如果有人被突然送进了深山老林，而且还故意隐瞒消息的话，那么就算是特别行动组，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能知道。
情报搜集不是神学，可以以人力物力调查，但是不能凭空获取。
所以即便是权限强如落雨，也不敢说就能知道华夏十几亿人口都所有资料。
而至于第二种情况，那就恐怖了。
那就是王哲是极其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他们的权限，还不能调取王哲的资料。
这种情况是落雨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在华夏特别行动组的面前，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所以落雨已经下意识地将王哲当成了第一种。
这边是信息的不对等造成的错觉。
如果落雨可以和孙泽海，还有李飞飞对峙的话。
又或者特别行动组查询王哲资料的人是进行的权限逐级查询。
那肯定会发现，王哲的身份是被逐级隐藏起来的，自然会发现端倪。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世界上没有如果。
而此时，王哲则是一边吃着手抓饼，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
只不过王哲的手机的界面却是一离着停留在自拍的界面上。
手机画面被不断放大，王哲看着屏幕上都落雨郁闷无比。
“这货一直跟着我干啥？我又没招他，神经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