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这腿。”苗老蹲下身,拿着司徒越折了的一只脚,脱下鞋子观察了一下,道:“还好,伤的不重,我去给你弄药,等着。”
苗老熬好草药,屋里的烟味被浓浓的药味替代了。
“你们怎么跑山上去了?”苗老一边帮司徒越活络筋骨,一边说。
“还不是被那该死的船夫给害了!”司徒越恶狠狠骂道。
“赵四?”苗老眉头一皱。
“你认识他?”
“我们这就一个船夫。”苗老眉头一紧,道:“他怎么会害你们?”
“还说呢,他……”
“哎。”司徒越一说起来就口无遮拦,正要说道几句,林弋阳摆手阻止了他,沉声道:“我们就是迷路了,不小心跑到山上去的。”
林弋阳觉得这个村子很不简单,而且这个苗老似乎并不知道赵四害人的事情,如果自己就这么说出来的话,谁知道他会怎么想,所以不打算坦白自己的遭遇。
“哦。”苗老没有多想,点头道:“那你们真是命大,能从那座山翻过来。”
“为什么这么说。”林弋阳疑问。
“那座山上有怪物!那么大只的猩猩!”苗老双手比划着手势,表情夸张地说道。
“那不就是……”司徒越刚想说他也见到过,看到林弋阳皱了一下眉头,便打住了话头。
“猩猩倒是没见过,不过看到一只大蟒蛇,就是被它吓得,逃跑时候把腿给摔折了,还好最后被我们逃出来了。”林弋阳说道。
“那还好。”苗老点点头,道:“自从那场洪水之后,山上就多了许多的野兽,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前两年,还出现了那只白色的大猩猩,弄得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再上山了。”
“嗯,是挺危险的。”林弋阳附和着。
“话说回来,你们是从外面城里来的吧?”苗老又问。
“嗯,是的。”林弋阳点头。
“真是难得啊!”苗老笑了:“村子里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外面的人来过了,最多也就是一些附近村子的人。”
“是吗?”林弋阳也只是陪着笑,心道还不是那赵四,把那些外面来的人都给弄死在河里了,这些村里的村民哪有机会见到。
不过这也解释了,那些村民看到他们的打扮是外来人员,而且还是从山上下来的,会表现的那么惊讶。
“小心了。”苗老忽然说一句,握着司徒越的脚一扭。
“咯嚓”一声。
“啊!”司徒越疼的大喊一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别紧张,敷上我的草药,你这脚就好得差不多了。”苗老对这样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淡笑着给他敷上草药。
弄好之后,司徒越说道:“老爷子,对不住了,我的银行卡手机都被人拿走了,等我拿到银行卡,找银行取钱,一定好好感谢你。”
“没事。”苗老摇摇头笑道:“我们这没你说的银行,我老头也不差这几个钱,这样吧,你们中午就在我这吃顿便饭吧,反正我一个人,多两个人也没关系。”
“谢谢苗老。”林弋阳连忙感谢。
午饭间,三人围着方桌,吃着简单的饭菜。
吃完之后,林弋阳想起赵四说的祠堂,问道:“苗老,你们村是不是有一间祠堂?”
“是,就在那边的村头。”苗老如实地回道,还给二人指明了一下方向。
不多时,林弋阳和赵四来到村头的祠堂。
祠堂已经非常的破旧了,不知道被重新装修了多少次,不过这个村子的历史保存还算完整。
林弋阳找到祠堂里的一本本古籍,翻看起来。
上面记载着,古木村的起源的确是战国时期的燕国,燕国战败之后,那些不愿意投靠秦国,又无力反抗秦国统治的燕国人民,只能隐居在这里。
那时候,古木村有一个领导者,名叫韩春,是燕国侍卫团的首领,他负责保护这些燕国人民的安全。
韩春死后,葬在了古木村后山的中心,请了许许多多当年燕国的工匠,开发后山,为韩春造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墓建造完工后,许多的工匠都不知去向,
“这韩春,应该就是燕国古墓的真正墓主了。”林弋阳沉声说道。
“这里说墓造完之后,工匠不知去向,会不会……”司徒越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成为韩春的陪葬者了。”林弋阳沉声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司徒越愤愤然道。
“在古时候,但凡建造大墓,往往都逃不过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林弋阳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在那时候,可以说是屡见不鲜的。
“我还是接受不了。”司徒越摇摇头。
“还是别感叹了,看看还有什么值得参考的。”林弋阳说道。
后面的记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包括地势变迁,部分人口转移等等。
但林弋阳却注意到了一点,从最开始的古木村族谱,到上个世纪最接近现代的族谱,族群里都没有苗这个姓。
也就是说,今天给司徒越治病的苗老,他既不属于外来人口,也不属于原住人口,而是在最近几年才来到古木村的,因为族谱没有更新,所以也就没有记录。
他是从哪来的?来这么一个地方当行脚医生,目的又是什么?林弋阳有些不解。
但他没有多想,接着翻看。
比较能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七十三年前的那场洪水,就像苗老说的那样,经历那场洪水之后,山上多了许多的蛇虫鼠蚁,还有奇怪的猩猩。
所谓的猩猩,林弋阳想应该就是白毛水猿了,只是这些村民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只能描述成猩猩。
看完之后,林弋阳得到的消息也只有一点,那就是古墓可以确认,是在山上无疑了。
他回到苗老的屋里,问起苗老:“苗老,你知道你们村的船夫住在哪吗?我有事要过河一趟,想请他帮帮忙。”
苗老没有怀疑,指着一个方向道:“你往这过去,走到末尾那就是他屋,不过他这人怪得很,经常不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