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宝带着林弋阳去停车场的时候,林弋阳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毕竟二宝是主动上来询问是否需要打车的,林弋阳为了抓紧时间,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心里才有些怀疑二宝会是李浩瀚的人。
于是林弋阳再次打开了透视眼观察了一番二宝和眼前的车,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心中也着急赶路,也就没有再多想些什么。
二宝开车载着林弋阳朝着凉州驶去,一个小时之后才上了高速公路,林弋阳一路上并没有说话,二宝也很识趣的没有说话。
坐在车上的林弋阳脑子很乱,李浩瀚费尽心机想要干掉自己,证明凉州肯定出了问题,情况自己暂时还不得而知。
还有自己的眼睛恢复之后,好像控制起来比以前更加的轻松,更重要的是,长时间使用之后暂时性的没有出现虚弱晕倒之类的副作用,看来轩辕古武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帮助。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路上二宝除了在服务区喝水上厕所休息之外,林弋阳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林弋阳还在车上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兄弟,醒啦。”二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林弋阳,“今天一天累的够呛吧,你刚才睡着都打呼了。”
“是有点累。”林弋阳淡淡的开口说道。
二宝笑了笑:“兄弟,别怪我多嘴啊,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去凉州呢?”
林弋阳没说话,只是看着开车的二宝,而二宝从后视镜上看到林弋阳看自己的时候,连忙开口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别在意,我是凉州人,所以一听你去凉州比较好奇,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你是凉州人?”林弋阳疑惑的看着二宝,“凉州哪里人?”
“我们那个地方可能你都没听过。”二宝笑着说道,“我家在凉州城里西南方向一百五十公里处。”
当二宝精确的说出自己家乡的位置的时候,林弋阳还是没有忍住:“七府坟。”
“对啊,就是七府坟。”二宝笑了起来,“兄弟,你知道我们那儿啊。”
林弋阳轻轻的点了点头:“听人说起过,并不是很熟。”
“这样啊……”二宝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只是听人说起过的话,那你肯定没有听说过我们那儿的故事。”
“什么故事?”
看到林弋阳感兴趣,二宝稍稍放慢了车速,开口说道:“其实吧,我们那儿一开始压根就没人去,其他地方的人都嫌那儿名字晦气,听起来跟坟场似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林弋阳也笑了起来。
“可就是这听起来像坟场似的地方,后来总有人一波一波的来啊。”二宝神神秘秘的说道,“刚开始那儿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听说,镇子周围附近有宝贝,他们是来寻宝的。”
林弋阳打开了一点窗户:“他们找到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就算找到也不会告诉我,你说是不是?”二宝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就容易出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
二宝叹了口气:“那些来的人都是什么学者、科学家之类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所以一般都会雇佣一些民工,而我们那儿人口本来就少,所以基本上干活的民工都是外地的。”
“你所说的出事儿,是跟民工有关系吗?”林弋阳盯着二宝问道。
“嗯。”二宝点了点头,“镇子上的生活很清贫,民工每天干完活无所事事,只有喝酒取乐,酒后不止一次做出出格的事儿,镇子上的人跟那些学者反应了好几次,根本没有用。”
窗外的冷风吹进了车里,林弋阳看着二宝开口说道:“所以后来,出事了?”
“终于有一天,有几个民工醉酒之后侮辱了一个姑娘,镇上的人前来讨个说法。”二宝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些学者对民工也无法处置,打算报警,但几个犯事的民工竟然趁着夜色杀人放火,最后逃之夭夭,再也找不到踪影。”
二宝说完之后,从后视镜上瞄了一眼林弋阳,只见林弋阳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刚才所讲的故事,刺激到了林弋阳,让他回想起了曾经想不起来的往事。
“兄弟,你在听吗?”二宝又试探性的问道。
林弋阳扭头看了一眼二宝:“这个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镇子上的人。”二宝也看了一眼林弋阳,“当年出事的时候,我才八岁。”
“原来是这样。”林弋阳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曾经听说过七府坟的一个故事,不过好像故事的内容跟你的不大一样。”
二宝点了一支烟,也落下了窗户:“哪里不一样?”
“我听到的故事,前面的跟你说的都差不多。”林弋阳依旧看着车窗外的夜色,“但是后面的事情并不一样,你想听吗?”
“说来听听。”二宝吸了一口香烟。
林弋阳缓缓地开口说道:“当时那些学者的确用了不少的民工,七府坟生活的人对这些外来的民工很是反感,这的确不假。后来镇子里的人,听说学者让民工抬回了一些深埋在地下的箱子,他们相信箱子里一定是宝藏。”
“难道不是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弋阳扭头看着二宝,“但是我听说,有的人禁受不住诱惑,想要去偷箱子里的东西,被看守的民工发现,慌乱之中失手错杀了看守的民工,后来那些人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人全都杀掉,这样就可以把箱子据为己有了。”
此时,二宝夹香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开口问道:“那然后呢?”
“后来的场景就跟你说的一样,趁着夜色杀人放火,一个不留。”林弋阳盯着二宝,“不过跟你描述所不同的是,你所说的受害者是村民,我说的受害者是科考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