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拉卡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真的还要再让他受刺激吗?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被阿诺抓走了,他一定会彻底失控的。
“拉玛怎么了?”见林弋阳不说话,拉卡顿时神色紧张地问道。
林弋阳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容,说道:“拉玛她挺好的,如果你能够活过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告诉你拉玛的消息。”
“真的吗?”拉卡顿时脸上有了几分喜色:“我一定会撑过去的,对了,你和拉玛是朋友吗?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在寨子里见过你,你不是我们寨子的人吧。”
“我不是你们寨子的人,我和拉玛是以外认识的,算是朋友吧。”林弋阳对他的问题,都是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逼近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拉卡,拉玛身上所发生的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弋阳看到他身上的伤势,问道:“你身上的伤严重吗?”
“严重又能怎么样,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伤员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单独医治,甚至每个人能够分到的医药品都少得可怜,只能等伤势慢慢恢复,只要不耽误上战场,很快就会重新出战。”拉卡沉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弋阳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军营啊。”拉卡一脸狐疑地说道。
“我知道,我是说具体一点,比如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荒郊野岭之类的。”林弋阳又问道。
“有是有,就在军营后面是一座山,不过军营有规定,没有上级的命令,别说上山,就是想离开军营都很困难。”拉卡如实地说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林弋阳淡笑了笑,说道:“明天我就想办法去山上看看,最好能够弄掉药回来给你治伤。”
“可是如果被发现的话,可是要按照军法处置的!”拉卡有些担心地说道。
“放心,我自己会注意的。”林弋阳简单向他道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休息。
次日一早,林弋阳就被号角声叫醒了,他还以为自己这么快就要打仗了,匆忙爬起来才发现,原来是要进行晨练。
而带领他们这一军营分部的,就是铁木教头。
铁木教头看上去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带起晨练来一丝不苟,若不是昨晚亲耳听到了他和阿诺巫师之间的谈话,林弋阳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帮助阿诺陷害自己和拉卡。
想到这,林弋阳对他便提不起半点好感来了。
在军营里的时间,除了训练以外,就是巡逻了,林弋阳第一天就分到了巡逻的资格,在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找到了杜拉拉卡所说的,军营后面的山。
不过在从军营上山的出口处,还有两个士兵在那守着,显然这里是不能随便通行的。
林弋阳想了想,便踱步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两个士兵马上拦住了林弋阳,其中一人凛声问道。
“巡逻的。”林弋阳抖了一下身上配发的粗制铠甲,说道。
“谁让你到这来巡逻了?”那士兵皱眉问道。
另一人也语气不善地呵斥道:“军营里有规定,没有通行许可,不能随意出入,回去!”
“别那么不近人情啊!”林弋阳冲他俩挤了挤眼,笑着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好处。”
“滚一边去!”左边那人冷冷喝道:“这里是军营,你以为是什么地方?”
林弋阳眉头一挑,缓缓转头看向他,左手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身后,嘴里说道:“通融一下呗。”
说话间,他马上用手指在他背后两个穴位上迅速一点。
那人张了张嘴,动作竟戛然而止了,只能愣愣看着林弋阳。
“还好之前花时间研究了一下人体的穴位,对付这些不算厉害的家伙,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了。”林弋阳心里想道。
“你干了什么?”另外一人见自己的同伴忽然呆愣在了原地,不禁诧异问道。
“还有你。”林弋阳莞尔一笑,马上把他的穴位也点住了,顿时两人只能呆呆站在那,犹如木偶一般,只有骨碌碌的眼珠还在随着林弋阳转动。
“放心,我只是上山找点药材,你们的穴位过半小时,应该就会解开了,再见。”林弋阳淡笑着摆了摆手,直接在两人明晃晃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军营。
军营后山,是一座很高的*,上面花草丛生,树木参天伫立,并且常年没有人上来,只有军营里药材无比紧缺的时候,会派人上山采药,但因为后来山上时常有野兽出没,前往采药的人,都难免会因此而受伤,甚至中毒,而得不偿失,所以后来就鲜有人再上山了。
林弋阳一路往山上走去,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只要看到了什么草药,他就会将它采摘下来,放进自己盔甲下藏着的布袋里。
“好在以前有神眼的时候,见过许多的药材,大多都已经有了记忆。”林弋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心里暗道:“否则的话,这下药材让自己找也找不到啊,虽然这些东西都十分常见,但在军营里,那些伤员都不懂得如何治伤,只是草草敷衍了事,得不到有效的利用,我怎么说也算是个现代大学生,简单的药理还是过关的,帮助拉卡让伤势恢复得快一些,应该不成问题!”
过了半山腰,林弋阳身上带着的布包里,已经装得高高鼓起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林弋阳低头看着脚下浩大的军营,喃喃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的异香,传入了他的鼻息中。
“好香啊!”林弋阳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
随即目光向着香气的来源看过去,正是来自于山上不远处。
“这香味好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林弋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是决定上去看看,于是迈着步子继续往山上走去。
循着这一阵阵淡淡的幽香,林弋阳来到一处高高的草丛外,此时那扑鼻的香气已经越发浓郁了起来,显然,自己已经和它的来源无比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