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让他感到特别的尴尬。
“怎么了?”奥凯疑惑地问道,随即他顿了一下,便露出了释怀的笑容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就别说了吧。”
“倒不是不方便说。”林弋阳这两天一直苦恼找不到人诉说,现在既然奥凯这样问了,他也决定不再隐瞒,又道:“不过在跟你说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奥凯疑惑道。
“你相信我吗?”林弋阳沉声道。
“相信!”奥凯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点头应道。
“即便我要说的事情,会让你感到很不可思议呢?”林弋阳又接着问。
这一次,奥凯似乎意识到了,林弋阳的认真,他思索了一点,再次点头道:“我相信你。”
“事情是这样的……”林弋阳见他如此肯定地回答了自己,他的思绪飘到了两天前的夜晚,缓缓向奥凯诉说了起来。
这一晚,是藩国举国上下都值得庆贺的时刻,新的神侍巫师,杜拉拉玛上任,藩国也得到了护国神兽,梼杌的庇护。
这这一晚上,正是拉玛的庆功宴,拉玛难得地喝了几杯烈酒,便找到了林弋阳。
“弋阳大哥,我现在是神侍巫师了。”拉玛脸上带着红润,笑着说道。
“是啊,神侍巫师。”林弋阳点点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魔戒。
那颗戒指,就好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一般,竟然完全镶嵌在了她的手指上一般,贴合得没有丝毫缝隙。
“而你也成了藩国的大将军!”拉玛接着说道。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林弋阳望着夜空,沉声说道。
事实上,他还真不想做这个所谓的大将军,毕竟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小人物,那该多好!
只是他身在藩国,王命难违啊!
“我父亲现在也从军营里出来了,我在想,我们俩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够定下来。”拉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如同蚊虫一般,头也低得沉沉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就好像火烧云一般。
“啊?”林弋阳原本是喝了不少酒的,在听到拉玛的话之后,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呆呆看着拉玛,道:“你说什么?”
“你真讨厌,这样的话,我怎么好意思再说第二次!”拉玛双手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低声道。
“不是……”林弋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婚事了?”
他的回答,让拉玛瞬间也变得清醒了,她抬头看着林弋阳,皱着秀眉道:“弋阳大哥,不是你答应了我的吗?”
“什么时候啊?”林弋阳一脸无辜地说道。
“就是之前在我家的时候,我问你是否有家室,你说没有,不就是意味着答应和我成婚了吗?”看到林弋阳现在拒不承认,拉玛顿时也急了,直接把话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这个……”林弋阳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起来,干笑道:“拉玛,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把你……”
林弋阳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这些话的确是他说的没错,可真的是拉玛对他产生误会了,但他要是真的这样告诉拉玛的话,无异于告诉她,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自作多情,自己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如果这样说的话,对她岂不是太残忍了。
想到这,林弋阳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拉玛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林弋阳道:“弋阳大哥,你要说什么?”
林弋阳眼神却在左右躲闪,不敢直面她的目光。
想了想,林弋阳决定,还是先不要这样打击她吧,她刚当上神侍巫师,又把自己的父亲从军营里捞了出来,正是值得高兴的时候,自己这个时候给她这么大的打击,无论怎么说,都太说不过去了。
去世林弋阳硬着头皮说道:“拉玛,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你现在也清楚了,你可是藩国的神侍巫师,婚姻大事,怎么能草率做决定呢?”
“自从我知道你在军营里,一路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官职以后,我就不想离开藩王宫了,因为我想要追上你的步伐,我也想一步一步地走上来。”拉玛轻声说道:“现在我真的做到了,我成为了神侍巫师,除了藩王,我不用惧怕任何人,但我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我想要得到的,都能过如我所愿,而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林弋阳,话语中透着无比炙热的真情,让林弋阳多看她一眼,都感觉自己心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林弋阳马上极力把自己的头别开,沉声说道:“我明白,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无名小卒了,我是藩国的大将军,要带领藩国将士,和燕国交战,这一战,不知道何时能够平息,国家尚未安定,我怎么能谈这些情爱之事?”
林弋阳实在是找不到借口来掩饰自己了, 只能将大丈夫的职责用来当挡箭牌,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有我和梼杌在,这场战争很快就能够平息了。”拉玛淡淡说道:“弋阳大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拉玛,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身为藩国大将军,我有我自己的职责,在我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很抱歉,我还不能给你安定。”林弋阳嘴角苦涩地说道。
拉玛低头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是我应该向你抱歉才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愿意等你,等战乱平息以后,我们再好好相守,好吗?”
林弋阳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抹笑意。
“你知道,第二天我上朝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吗?”林弋阳说完之后,问起奥凯道。
“什么?”奥凯不解道。
“我听到神侍巫师向藩王请示,她和梼杌要参加藩国与燕国的战争!”林弋阳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