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青,你现在出发去S市,我低估了大低谷的动荡速度,和动荡的随机性了。”
“父亲,现在周边城市的交通都已经接近瘫痪,我怎么过去。”
父亲看了他一眼,“你的腿的白长的吗?”
陈常青还想说点什么。
父亲打断了他,“我待在这里,林茵和你一起过去。”
他顿了一下,“这里要有人坐镇。”
“还不快点走?”
陈常青不再犹豫,“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他父亲挥了挥手,没有再多言。
门关上了,他把接力棒丢给了下一个人,他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是一张合影,他的父亲站在左下角,第二次未来史学派的学术研讨会,照片的背后写着。
徒步到S市有800多公里。
这是一场终点在地平线之外的旅行,在漫步黄沙中,你看不到终点,要不是逐渐聚集起来的,前往S市的人流,常青都会怀疑自己的方向感。但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敏锐的直觉和信息处理能力,他能够确定自己至少是在一个正确的方向中前进。
到后面已经没有明确的标识物后,前进都是按照一个大致的方向,对于距离的认知已经开始逐渐的消失,大家都开始本能的前进,期间已经陆续有人倒在地上,之后在也没有爬起来过了。
林茵突然和他說,如果她死了的话,常青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几天在路上,已经看到太多了。
但是林茵却自顾自的说,“我快不行的时候,在晚上找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