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巢穴此去京都城,倘若是走寻常路线估计翻过这山得好几天,但是这百转千回的山体和山体下面的地下管道,可以让我们轻松地抵达京都城的任何一个重要的地方。
我不禁感慨这些通道的打造是无数个西米亚小镇的集合体,恐惧这伍德是一个多么恐怖如斯的人。
他打造出如此复杂庞大的山体和地下城工程,想来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控制我找到曙光女神获得精灵之血,然后恢复西塔神力夺取坎贝尔家族在皇室的权力吗?
不得而知,但是卡西塔家族信奉的宗旨太令人恐怖了。
说到这个楠国皇室,国家政权的统治者,得讲讲它的历史,你就会明白如今的皇族是多么的赢弱。
前面说过楠国板块分京都盆地、北冰链、施塔特平原、祈望岛、顿斯雨林五个部分,但是没有深入介绍过原来每个版图对应着一个一个家族。
京都盆地是坎贝尔家族领地,顿时雨林是卡西塔家族的领地,北冰链是极寒家族的领地,施塔特平原是图兰斯家族领地、祈望岛则是一个神秘家族的领地。
据历史记载,五大家族一直相互掣肘,没有谁能够吞并谁,也没有国家的概念,只有部落族长的权力属性。
到了大同时代,天象巨变,海啸地震,异兽恶魔四起。
原本五大家族相互制约的格局被苍天打破,首先是祈望岛突然沉没,那个神秘家族消失得无影无踪;其次就是图兰斯家族繁衍子嗣成了顽疾,只能世代单传无法开枝散叶;再往后是原本在北方冰天雪地的北冰链极寒家族不得不南迁隐姓埋名散落于其他领地,把“寒”姓改成了“花”姓,并在后代名字中加入了暖色元素的字,例如有火、雨之类;至于卡西塔家族的性情莫名变得嗜血残忍,就像正如顿林雨林里面的大蟒毒蛇;最卑躬屈膝的则是坎贝尔家族,为了迎合外来族群免受戮杀,拱手献出了京都盆地这块最好的战略要地。
这个外来族群就是如今统治楠国的皇室,以楠木剑征服五大领域五大家族的外族。
外族歼灭本土族群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是能顺利征服并开创新国家的却寥寥无几。
这些复杂的历史渊源都是我不曾知道的,如今都知道了,感觉好像活了几个世纪的人是我。
此时的铁心已完全行动自如了,走到我的前面跟我说,“楠国就是这么神奇和复杂,越往后你知道的会越多,危险也会越多。这几天让你担心了,都怪我太迟告诉这一些事情了,是我隐姓埋名了,我是奈德.卡西塔,卡西塔家族的人。”
我看着他低头自责的样子,就像是上大学那会,他批评我我羞愧难当的情景一样,“我不怪你。你永远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家族,在我心中,你就是铁心。”
铁心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哭得像是在说我不配当一个忠诚的朋友。
伍德看着我们煽情哭泣忍无可忍已经快到了怒火冲天的地步,他指着铁心一顿训斥,“我亲爱的哥哥。你这幅子,还不如去死。卡西塔家族没有你这样懦弱的人。”
伍德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情义,也许铁心是卡西塔家族的一个异类,但是确实一个家族充满善性甚至能够恢复家族敦厚纯善本性的希望。
“走吧!去见见老朋友。”
我们跟着伍德走向另一个巢穴,这个巢穴里面有一个极速转移球,可以把人带去京都任何一个有驻点的重要地方。
在京都城,坎贝尔公爵有一座小城堡,是楠国国王赏赐的,我们下一站就去那里。
坐上转移球的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中,脑子里充斥着各种鬼怪妖魔的呐喊。
我只能首尾相抱,在千转百回的山体和地下通道里面极速旋转飞行。
此刻的坎贝尔公爵唐纳修正在小城堡的后花园赏花,还未曾想到会有不速之客即将降临。
他拿着浇花的水壶,悠然自得地摆弄着自己心爱的“月亮之辰”,一种能在夜间开出月亮形状的发着光的花。
然后,转而跟身旁的大管家西甲说,“我儿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西泰毕恭毕敬地汇报,“大公子在京都大学校医养病,是属下没有能力带他回到您的身边。”
唐纳修叹了口气,“还是因为古妮薇尔的事情影响了我们父子的感情,这...他怎么就不明白为父的苦心。”
西泰看着他面露难色,表情痛苦,上前递上一杯解忧茶,“老爷,不必过于担心,时间会解决一切,我相信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公子能理解你的苦衷的。”
唐纳修挥了挥手,示意西甲退下,让他一个清静清静,好好反思父子关系到底该如何修复。
就在他正在躺椅上小憩的时候,后花园的一处古井里面突然冒出一缕白烟,然后“碰!”的一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来人啊!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贴身侍卫们一个个急忙跑过去一探究竟,不过都是无功而返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事情。
他猜测可能是最近京都城地下水道拥挤水量过大,导致承压不够碰溅出来。
外面起风了,凉飕飕的,吹得他已花白的胡子胡乱飘摇。
西甲见凉风起,拿了一件披风过来帮唐纳修披上,“老爷,进屋吧,起风了。”
唐纳修在他的搀扶下起身走进了自己的中堡,他睡觉的地方。
西甲没有跟进去,因为他不被允许进去,只有西泰亲儿子才能进得去,如果想进去也会被侍卫拦住在门外,还会被痛斥,所以他很自觉。
打开门进屋关上门转身,伍德、铁心和我就已经出现了在他的眼前,他大吃一惊,手中带有西泰头像的怀表掉落在地上。
“你们到底是谁?”
就在他要喊侍卫时候,伍德给他看了视频图像中的西泰,迫使他把嘴边话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