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大师!”
刚刚回到实验室,立刻有研究员围了上来:“罗宾大师,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在早上的数据中发现了一个异常!”
听到这话,罗宾顿时来了兴趣:“真是个惊喜。你们又发现了什么?”
“您来看这个图表。”研究员立刻将他领到一张实验桌前,拿起桌上的计算结果展示道:“是早上加文发现的那个不正常的短时静默。刚刚坎迪将这这一静默带入到哈卡文公式,得到了另一个结果。多次计算表明,这一结果也是正确的。也就是说,猫有两个哈卡文系数——当然我们还没有验证,都在等您回来做决定。对了,瓦尔纳阁下呢?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他还有点事,下午不一定会来。这里就由我来负责。”罗宾答道,“仔细讲讲,两个哈卡文系数,是怎么回事?”
研究员没有在意先导卿的事,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宾。罗宾的眉头渐渐皱起,他同样对这一发现抱有疑惑。这种情况只有三种解释,要么是个完全的巧合,要么是个大发现的前兆,要么就是哈卡文公式出了错。
不,哈卡文公式不可能出错。罗宾摇摇头,将这一荒谬的想法驱赶出脑海:“其他法术你们都验证过了?都没有问题?”
“都没有。其他的法术带入1.2,得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这是我们的另一个疑惑,一切都要等验证之后再进行讨论。”
“那么立刻组织……”
正准备下命令组织验证,罗宾一眼瞥见身旁的张婵,随后才想起来这边的事:“等等,叫加文过来。”
“罗宾大师,我在。”人群中立刻跳出一人,“有什么事吗?”
“项目……”
暂停一下午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同样的关键时期,同样的最高负责人,同样的叫停,这种发展,会不会太戏剧化了些。
想到这里,罗宾轻咳一声,改用商量的语气问周围人道:“如果我现在叫停半天……你们愿意吗?”
“这,罗宾大师,为什么?”
幸好自己是由一个合理理由的……
“今天早上提到,我们想让张婵同学加入到观察员中,从她这个指挥者的角度,对花猫的数据进行记录。所以我想,加文是所有观察者中最熟练的,由他来教张婵学习检测流程和相关法术。其他人就暂时休息一下午,明天早上再组织对1.2的验证,同时,我们可以得到一组全新的数据,或许会有所帮助。”
“可以吗?”罗宾问道。
……
最终研究员们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不知是一组新数据太诱人,还是罗宾的脸面起了作用。但在张婵这边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在等她,让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时她正在加文的指导下,学习即将要用的检测法术。
“竟然能让整个项目组停下来等你半天。你可得好好学了。”加文感慨道。他接到罗宾的命令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下去。多一个角度多一组数据,这种诱惑力确实有点大。因此除了遗憾,倒也没什么怨言。
“我会努力的,大师。大家不会白白等我一下午,我保证!”张婵立刻握紧拳头保证道。
“欸,你可别叫我大师,叫我加文就行。嫌生分可以叫个师兄什么的。我还不够资格被称为大师。”加文赶忙摆摆手,“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要是能从你这边发现点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废话不多说了,我现在开始教你白塔的通用检测术流程。”
见加文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张婵也立刻认真起来。就算罗宾和先导卿都说不对自己报什么希望,自己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这一检测流程是由哈卡文大师所发明,一直沿用至今。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哈卡文大师的<魔法与数>,他用数学的方法,将很多魔法研究中的疑难问题进行了整理归纳。”
“嗯,我记下来了,谢谢师兄。”
“我们只有今天一下午的时间,想把理论部分完全讲清楚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不说理论只说操作方法的话,你就算学会了也没什么用,所以还是从理论开始。”
清清嗓子,加文缓缓开始了讲述。
“在魔法刚刚出现时,就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静默期。即在进行一次施法之后,会陷入一个时间极短的沉默状态,无法使用任何法术。时间长短的关联因素很多,个人体质,法术能级,法术模型的复杂度,等等。”
“学术发展史就不说了,总之,现在对静默期的解释,最权威的就是哈卡文静默理论。是哈卡文大师用半生时间,统计了近十万份不同法师的施法数据,在此基础上总结出来的理论。”
说到这里,他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一个公式,展示给张婵:“整个理论的核心部分,就是这个,哈卡文公式。式子里的第一项代表法术能级,第二项代表法术模型的复杂度,第三项代表同一时间,一定范围内,和你使用相同法术的法师,他们的影响系数。第四项就是哈卡文系数,数值上等于,在旁边没人的时候,你用标准咒语,释放任何一个标准法术之后的静默时长。”
“看起来好复杂。”张婵感叹道。
“看起来复杂而已,真正有用的东西并不多。我逐个给你分析一下:第四项就是我们最终需要计算的数据,所以暂时不用去管他;第三项一般不做考虑,毕竟在实验室中,这是最容易控制的一个变量,它的计算比较复杂,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将来需要用的时候再学不迟;我们只看前两项,法术能级和法术模型复杂度。”
“从法术能级开始,在标准的检测流程中……”
……
午后的阿尔伯特地下二层,迎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
“赫斯梅尔,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推开门,先导卿毫不客气地说道。
百草卿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你不在你的希尔伯特,怎么跑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