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儿!”
见北宫醉要走,北宫鹤站起来忙唤了一声。
听见北宫鹤的呼唤,北宫醉阖了阖眸子,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却没有转过身去看北宫鹤。
北宫鹤见状,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也罢,这样也好,总好过醉儿理都不理他的强……
“还有什么事儿吗?”北宫醉侧头,对着慕言点了点头,让慕言先出去。
这种侧头的动作,只能北宫鹤看见他那精致的半面脸颊,还有嘴角微微的一笑。可这一笑,在北宫鹤的眼里,却似深深的将他的心刺痛一下。
是从何时起,醉儿开始用这样的笑容开始伪装自己了,让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心里所想……
“醉儿你,现在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北宫鹤看见北宫醉的侧颜蹙眉道。
在面对北宫醉时,北宫鹤连自称都没有用,倒是可以看出北宫鹤对北宫醉那,说得上是溺宠的偏爱。
“……怎么会。”
北宫醉转过身,走到他原本做的椅子边,重新坐下。
嗯,他身子不好,能坐着说话就不站着说话。
北宫鹤细细的看了他一番,也重新坐下。
“我知道你还在因你母后和姚孀的事儿怨恨我。”
在提到北宫醉的母后时,北宫醉的一双桃花眸幽暗了几分。
北宫醉不想理他,北宫鹤就一个人自顾自的慢慢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般,又像是极力的在为一件事情做着开脱。
“我曾许诺过尘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到最后我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也不用你说罢,我认了,可那时纳姚孀为妃一事,却并不是我所为,当时朝里的大臣们极力反对我独宠尘儿,毕竟当时尘儿的身份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为了她而放空三宫六院,大臣也是不许的,姚孀那时也是被他们硬塞进后宫的。”
“但现在你也知道,你母后去了以后,后宫也就只有姚孀一位妃子罢……”
“呵,所以呢?”
北宫醉本是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聆听者的,但现在他忍不了了。
“你想继续说些什么?嗯?你对母后许下的诺言没有实现,现在还将锅甩到那些大臣的身上,接下来还想说些什么,说你跟母后的恩恩.爱.爱,还是和姚孀的‘纠缠不清’?!大臣们的极力反对?那要你这皇帝是做什么的,看的?玩的?再说,母后身份低微,可真的低微吗?”
“都说那后宫里的女/人心思歹毒、水深,可本宫看来,这朝堂中大臣们的后家院儿里,水也是深的很呐!”
北宫醉的一番犀利的话语,令北宫鹤的脸色有些苍白。
北宫醉可不管他怎样,继续道:“啧,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到好听至极,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做到了,近的也就只有旧南昭帝封宇擎做到了。北宫鹤,你是天子啊,说出的话就要努力去将它实现,若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的说出,不然啊……”北宫醉的桃花眸眯了眯,悠悠的说出最后几字,“令人恶心!”
一番话毕。
北宫醉舒了口气,直接闭目养神,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北宫鹤。
而听完北宫醉话的北宫鹤,现在正似颓废般的坐在椅子上。
若是北宫醉睁眼看,便能看到北宫鹤眸子里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