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别有洞天
想通了，也就不害怕了。
反到兴趣盎然。
坐在光溜的大石头上，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边听槐树、春树、小叶榕、山松、小草...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清纯、坦诚、幽默、毫无逻辑可言却又不乏智慧的神聊。真快。感觉刚过一会，天就黑下来了。
“嘀...嘀嘀...”
道识穿透铁门。
酒红色宝马。
道识透过车玻璃。一张脸，精致妩媚又青春靓丽、英气勃勃。认识！中午，华夏银行金沙支行营业大厅，做笔录见过。市警局的向海云向警官。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一瞧手机，生号码。
一瞧门口，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该来的总会来。躲？躲不掉的。
门口。
“向警官好！”
“唐天赐，上车！”向海云一脸公事公办。
“干嘛？”
“墨迹什么！快点！”口气表情都十分不耐烦。“坐后面。”
“去那？”
“到了自然知道。”向海云嘴特严，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
“好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少吃一顿饿不死。啰啰嗦嗦，像个娘们。”
这话怎么说的？
难道你是爷们？
唐天赐呵呵一乐。淡淡然往后坐上一靠，两眼一闭。面上轻松自然，跟要出门旅游一样。心里早开了锅。银行监控，绝对专业，没死角，更不会遗漏。所以，上午的事，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找上门才怪。尽管心理准备充分，但第一次坐警车进警察局，仍不免忐忑。
车开的很快。。
向海云脸沉沉着，严肃的不得了，一语不发。
车终于停了。
“下车！”
唐天赐睁开眼，先瞅了瞅车外面，又瞅了瞅向海云。
“下车！”
脚踏到实地，抬头一瞧。云山市卫生防疫站。
防疫站？不由一楞一呆，太出乎意料了。
即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能咋地！遂微微一笑，坦坦然跟上向海云。向海云走近防疫站大门，向左一拐，自然、随意又特熟练的推开旁边的小篱笆，走进篱笆后面的小巷。
小巷特窄，两人走对面，不侧身，谁都过不去。唐天赐老老实实跟着向海云往里面走。虽然十分好奇，也没御道识察看究竟。直行五十米，走出小巷。接着右行十米。然后左转。
哇...
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院子很大，十来亩地。
假山石壁，曲径通幽，小桥流水...树不高而清幽，花不多而香馨。天上月亮圆半，星灿河幽。院里，云破月出花弄影。树木摇曳，凉风习习。
好一座江南园林！
市中心，寸土寸金，竟有这等好去处。还藏的这么深，不啻金屋藏娇。唐天赐隐隐感觉，这地不一般。
对面，孤零零一栋两层小楼。万倍视力，一目了然。瞧建筑风格，小楼至少百龄。墙壁斑驳，修缮保护的也一般。
进楼右转。
电梯？
两层楼还装电梯？岂止奢侈，简直糟蹋钱。慢，反常必妖!电梯，提醒唐天赐，他进院的感觉应该是对的。
向海云一按负十六？
电梯快速下行。
向海云率先走出电梯，看都没看唐天赐，径直前行。事实上，也没其他的路。电梯门正对一条与电梯同宽同高的孤形大道。
十步。右侧第三扇小门，向海云推门而入。
“进来。”
门不大，屋子不小。
屋子正中间，放着条十米长一米宽的大条几。条几后面，孤零零一把黑木头椅子。椅子上坐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
小老头，刀条脸，一对硕大的尖头招风耳朵，薄嘴片、鹰钩鼻、鹞子眼，皱纹堆垒...人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瞅着小老头，阴森森、冷嗖嗖，要多不舒服在多不舒服。
小老头盯着唐天赐也好一通打量。
足足三分钟。
“跟我来。”
好难听。
唐天赐不由自主一捂耳朵，腾腾腾退出房门。
“你干什么？”小老头一皱眉、一瞪眼。
“比夜猫子叫还难听，不吉利。”不暇思索、冲口而出。
“混蛋！”
啪！
小老头一拍条几。调不变，音骤然飚高十六度。
啊...一声惨叫。向海云瞬间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唐天赐也让老头吓的差点跳起来。
“老头，瞎叫唤什么？杀人要偿命的。”
“妈蛋！胡说八道。跟我来。”
小老头骂骂咧咧一转身，冲墙猛击一掌。
小老头气疯了？
没有！
一掌，墙上打开一扇门。小老头扭头瞪了两人一眼，抬脚就走。两人绕过条几跟进去。
好家伙！里面，原来是个直径三十米、高五米的绿色大厅，绿顶绿地绿墙。墙上好多门。
两人跟着小老头走进一扇门。房间里，一张长方形实木本色会议桌，一圈二十多把实木本色椅子。
桌子后面，坐着一排三，都四十岁上下的奇形男人。三斯，眼珠子睁的一般圆，一动不动，跟三尊蜡像般，不错眼珠死死盯着唐天赐。
小老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唐天赐也在打量三位。中间这斯，挺大一大老爷门，却长着双风情万种妩媚无限的狐狸眼。左边那斯，脑袋锃光瓦亮，半毛不生，大酒糟鼻子，长着金黄金黄的眼珠子，夺人二目。如果把这双眼放网上，发动网民猜，不会有任何意外，百分百都得猜豹子眼。右边这斯，连鬓络腮胡子，貌相凶恶。这斯的两只眼，又大又圆，眼珠子彤红彤红，跟兔子一模一样。
人有奇貌，必有奇能。
瞧三人的模样，不用怀疑，决非普通人。
向海云能带他来这种地方，说明向海云的身份，恐怕决非云山市警察局刑警支队重案三组副组长那么简单。瞧这地方，光建筑一项，手笔之大，隐藏之深，方式之诡谲，莫说普通人，估计云山市甚至吕春省的头头都不敢想。
向海云的真实身份，肯定与这地有关。
“来啦。坐吧。”
狐狸眼冲两人点点头。
一开口，声如洪钟。
男人味十足，与风情、妩媚四字一点边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