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雪花飘落的很美,雪地上被鲜血染的通红。
杨家星仰躺在雪地里,仰望着天上的白雪,鲜血不停的从他身体里流了出来。
张芊手中的咖啡凉了,还掺杂着白雪,他的身上有十多处伤。
但相比于杨家星,他那伤都不算什么。
张芊把手中的咖啡松了开,咖啡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张芊微微嚅动着嘴角,不含任何感情的对地上不断流血的杨家星说道:“太子说过,将进酒,杯莫停是杀怒的代名词,一旦开始,便不会结束,一直到致对方于死地,我想知道,太子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回来。”
杨家星把嘴里的血喷了出来,看着张芊冷冷笑道:“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就无需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太子十三太保里,你排十三,我排第七,所以你败的不冤。”
张芊拿起地上那满是鲜血的铁棒,一步步向杨家星走来。
围观的青龙帮众,更是把场地让开了一条大道。
天上的雪很美,像一片片棉花糖似的也很甜,在灯光之外,则是一片漆黑。
就在张芊举起手中的铁棒要向杨家星脑门砸去时,雪地里响起了一串很有节奏的铁棒声。
铁棒磨擦着白雪,深深的落在了大理石上,那声音高低起伏带着莫明的忧伤。
江流儿淋着白雪托着铁棒一步步向杨家星走来,没有看张芊一眼。
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托着一根很杨家星手里一样的铁棒。
张芊停止了向杨家星脑门砸下去的动作,所有人在看到江流儿时都怔了怔。
江流儿的身后,跟着三个人,星源的太子妃希诺,太子党太子李逸飞,还有星源的蒋飞。
“太子十三太保中的第七位,我来解决,你着急个什么劲?”
江流儿把地上躺着的杨家星抱了起来,皱着眉很是不悦。
“作为兄弟,我不想看到太子伤心,你的痛我理解。”
杨家星咧了咧嘴,鲜血不停的从他嘴里淌了下来,但他还是很清楚的把话说清了。
江流儿抱着杨家星的手不由紧了紧,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但很快便没有了。
蒋飞连忙走到了江流儿身边,从江流儿怀中抱过杨家星,咧开嘴,苦笑道:“天要下雪,太子要杀人,你急,又有什么用,不是能耐的事,尽给太子添乱。”
杨家星傻笑了起来,心中确觉得很暖。
张芊看着江流儿,半只腿跪在雪地里,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子。”
一刹那所有的青龙帮众都半跪在雪地里,向江流儿行礼,大声道:“青龙帮众,参见太子。”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在了所有人的头上,这画面很不美丽。
“西水畔,我曾对你说过,背叛者有背叛者的墓志铭,忠诚者有忠诚者墓志铭,既然,选择了,你就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雪在不停的下,江流儿的声音确很轻,但张芊确很认真的听着。
青龙帮众,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压力。
张芊仰着头,看着江流儿,突然之间他抓起手中的铁棒就向江流儿砸了过去。
速度之快让人砸舌,比闪电还快了数秒,眨眼之间就到了江流儿的头顶。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江流儿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根铁棒,在所有人都还沉寂在张芊突然的异举时,江流儿随手朝张芊的身上挥下了铁棒。
铁棒夹着风雪狠狠的砸向了张芊的胸膛。
只有沉重的铁棒与身体的碰撞声响起,张芊飞出去了两米,叭在地上生死不知,不知断了几根内骨。
这一切来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江流儿左手拿着满是杨家星鲜血的铁棒,右手拿着自己的铁棒,一步步向张芊走来,两只铁棒在雪地里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还带着一道莫名的忧伤曲调,让人无语。
江流儿用脚拽了拽躺在地上的张芊,冷冷道:“我给了你五年时间,你一点都没变,到现在还想着与我为敌!”
“呵呵!”张芊翻了个身,看着江流儿傻傻的笑了笑,他的内脏披江流儿的铁棒拍碎了,不停有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
当他看到江流儿那红肿带着紫青的左手,眼眼之中闪过一丝讶异。
“太子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冷酷无情。”
江流儿皱了皱眉,把手中的两只铁棒扔在了地上。
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了地上的白雪,又撒在了地上。
就在江流儿这样做时,躺在地上的张芊突然抓起地上的一只铁棒,猛然爬起身,向江流儿狠狠的挥下了手中的铁棒。
很像溺水的人抓起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可想而知这一次张芊用多少的力气,像猛虎扑食一般。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江流儿再一次的用左手接着了那一只铁棒,手臂微微有些弯曲。
那铁棒像一把钝刀一般,硬生生的把江流儿左手的掌心给砸烂了。
鲜血与血肉从江流儿的掌心迸射而出,江流儿皱了皱眉头,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张芊的眼神很复杂,有痛心,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不忍。
张芊大笑了起来,笑得很痛快。
“哈哈!”
江流儿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张芊看了很久。
面对江流儿那有些同情的目光,张芊把嘴里的血沫全喷在了江流儿的脸上。
冷冷的说道:“五年前,你就抛弃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不对。”
江流儿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张芊一个大嘴巴子。
然后,便松开手,放开了左手握着的铁棒,转过身向黑暗处走去。
血不停的从江流儿左手手心里留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雪地里,像一朵又一朵的梅花般很红。
张芊见状,再一次的握紧了手中的铁棒,向江流儿激射而去,这一次他用尽了全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可以杀死江流儿。
雪花不停的从天上飘了下来,像一朵又一朵的棉絮般。
江流儿的眼角淌落着一滴又一滴的血泪,只有李逸飞,希诺,蒋飞才看的到。
当那一只铁棒越来越近时。江流儿的右手掌心处,突匹的出现了一片薄薄的片刀,薄的就像张纸片般。
在铁棒离江流儿的头发还有一尺时,江流儿动了,动作很快,只有一个转身。
张芊瞪大着双眼,满脸惊愕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颈脖之间出现了一丝如头发丝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