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案子多日没能查清。大家都抱怨连连。尤其是几个女生。只听李湘抱怨道:“这个徐景安也太狡猾了,他名下的房产,我们都查了一个遍,他藏尸总不可能藏在别人家里吧。”
沈城灵光一闪,说道:“他还真有可能在别人家里藏尸。”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神成说的是什么意思。正当众人疑惑时,沈城突然说好到:“还要麻烦你们去查一件事了,许景安亲人朋友在本城内的房产。”
众人虽然疑惑,还是不得不去继续搜索资料。
很快,资料就被整理出来了,沈城粗略的看了一下,许景安的一个远房表姐在本城内有一套老年公寓的房子距离死者公寓很近,由于那套老年公寓年久失修,位置偏僻,所以住的人并不多,并且监控很少,这套房子是藏尸的最佳地点。
很快,小组众人带着一位开锁师傅。来到了那座老年公寓,那座老年公寓树木很多,环境潮湿,公寓墙上有很多青苔,有的地方甚至占满了整堵墙。几个老头坐在小区公园上下棋,几个老太太摇着蒲扇在聊天。
几人兜兜转转终于到了那栋公寓门前。公寓楼梯年久失修,声控灯已经坏了,楼道很黑,几人有些害怕,只能紧凑着上了楼梯。
那套房子在二楼,众人很快就到了门外,一股潮湿味散发在空气中,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开锁师傅捂住鼻子开起锁来,打开锁后,沈城一把推开门,一股强烈的霉味扑面而来,众人都捂住了鼻子,不想再闻这种生化武器了。
房间里面装修的很朴素,一室一厅,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客厅就更简陋了,只有一张桌子,众人把房子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李湘正要抱怨,沈城突然沉声说道:“不对!”
沈城突然而来的一句话吓得众人一哆嗦,众人回过神来,问道:“哪里不对?”
沈城说道:“这套房子没有卫生间。”
李湘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沈城说道:“这栋公寓里没有公共厕所,小区里也没有,这套房子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既然有人住过,那怎么会没有卫生间呢?”
“并且刚才我看到这里有古怪,”沈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面凸出的墙面前,伸手敲了敲,继续说道:“你们听,有回声。”
“这堵墙里面是空的!”陈晓失声叫道。
沈城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这通道楼梯狭窄,一个人没有办法把一个大型的冰柜搬下楼,按照许景安谨慎的性格也担心在搬运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一定不会找人来搬,所以如何安置这个留有痕迹的冰柜,许景安只能是把冰柜搬到厕所,并让人封死了厕所,刷上白灰伪造成一堵墙,一般人也搜查不到这里,就算搜查到了,也不会怀疑一堵普通的墙有问题,这个许景安还真是厉害,这新刷的墙都能做出了十几年没住过人的样子。”
众人听完后,恍然大悟,同时又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个人心机深沉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恐惧。
随后,王涛打电话通知拆迁队来到公寓,把这堵墙给拆了,墙被拆开的一瞬间,众人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不由得害怕起来,一些胆小的女生甚至大声尖叫起来。
只见,厕所里面当着一个大型的冰柜,冰柜门敞开着,里面放着一些衣服,都被血迹侵染着,地上也依稀有些干掉的血迹,看着十分恶心可怖。
沈城让人清理了现场,并带了一些东西回到警局,王涛通过检测确认了血迹是死者的,同时在现场的几根毛发鉴定结果是许景安的。这下证据充足了,警局直接下了逮捕令,许景安被逮捕归案。
据说,当时许景安被逮捕时,正在自己的别墅里打稿,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直接逮捕。
审讯室内,沈城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许景安,许景安长相帅气,谈吐斯文,身价千万,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会做出杀人抛尸的事情。
许景安戴着手铐被固定在椅子上,他面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微笑着对沈城说道:“你好。”
沈城亦回了他一个微笑,说道:“讲一下你的作案动机和行凶过程。”
“行凶过程,我想沈咨询师应该都已经推断出来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许景安微笑道,“不过,作案动力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一下。”
“我是个孤儿,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被爷爷奶奶收养,直到我七岁时,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我就被我的亲伯父收养,伯父家里有一个大我3岁的堂姐,伯父长年在外打工,婶婶并不喜欢我,经常虐待我,我天天做着繁重的家务和农活,忍受着饥饿和打骂,婶婶心情一旦不好就拿我撒气,轻则不让吃饭,重责打骂,我叔叔一年也不回不了几次家,更别说管我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所幸的是堂姐对我很好,经常趁婶婶不注意给我拿吃的,婶婶不允许我上学,她就等放学后把老师教他的知识再给我讲一遍,她还经常给我讲故事,带我一起玩,在婶婶打我的时候替我说话,她就想一束阳光照亮了我黑暗无助的生活。”谈到她,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光采。
“于是,我对她产生了一种依赖感,后来这种依赖感发展成了占有欲,我开始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我看到别的男生跟她说话我嫉妒地快要发狂,我看到她和别人谈笑风生我的心脏疼的不能呼吸,终于我忍不住了,那天我看到她笑着回到家,嘴角荡漾着甜甜的微笑,嫉妒使我丧失了理智,我把她堵在墙角,跟她说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在她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狠狠亲吻了她,她挣扎着,我抓住她的手,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我差点缺氧我才放开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给她幸福。”他的眼睛里有着柔情。
“那天,婶婶出去打牌回来的很晚,我们两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从那天以后,我就开始努力地工作,我离开伯父家,独自来到这个城市,当时的我才19岁,我刷过盘子,当过服务员,搬过货,摆过摊,但是大城市的消费高,我就算再努力也还是不能在这个城市立足,有一次我在捡瓶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征文报纸,我捡起来,我被上面写的'第一名奖金一万元'吸引了,我试着投了一次稿,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被选中了,我拿到了那一万元,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着觉,我想着等我攒够了钱就娶她,把她接来这里,让她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