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戈率领着三位侍从,骑着快马,向着夜星城东南部的野外飞驰而去,很快,便到达了一片密林的入口。
“前面就是一片森林了。”卢戈抬手示意其他人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侍从说:“将军,这片密林,不像是可以适合人生存的样子,这些年来,也没有夜星城的居民进入这片密林勘察地形情况,我们这样冒然进入,恐怕不妥。”
“嗯,我也这样觉得。我带你们来并不是没有想到羊入虎口的情况,可是我女儿乌拉在他们手中。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并且我儿子迪恩已经率先进入了这片密林,如果我们再三拖延,恐怕我孩子们的性命不保。”卢戈说道。
另外一个侍从说:“将军放心,只要你一吩咐,纵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好!你们三个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亲信,我对你们的忠诚与胆识没有丝毫的质疑。走吧,我们亲自去密林看看,我儿子说不定已经跟残刀教的人打了起来。”卢戈挥了挥手,便率领三人进入了密林。
四人战战兢兢地骑行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块小溪旁边。
“将军,看!”一个侍从指了指河边的营地。
这个营地有支起的帐篷,有刚灭的篝火,还有几条死鱼,以及一些人为生活的痕迹。
“看来他们刚刚撤离。”一个侍从说道。
“血吠这两年来一直在这里生活?一个人?”另一个侍从问道。
“不一定,我儿子泰兹说他一直在厚积薄发,暗暗准备复仇,说不定,他已经又召集了一波人马?想第二次壮大自己残刀教的教徒。”
“谁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他一起当一个破教的教徒啊?”其中一个侍从表达了不屑。
“也不能这样说,他作为曾经夜星城最大的威胁,其蛊惑人心的能力,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卢戈显得极为谨慎。
“那他的名刀“急饮”都被迪恩少爷夺下了,他有什么资本跟我们瑟因家族斗?如此手下败将,还敢谈什么复仇?”侍从们很猖狂。
“唉,你们三个,眼界太窄了,这个世界上各种名刀名剑层出不穷,他既然能获得急饮,并且带着它征战数年,又为何不能夺得其他名刀为自己所用?”卢戈向溪边望了望,“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没有看到任何迪恩的踪迹,他真的来到了这片密林?”
“当然!”一个声音在河对岸的山谷间传了过来。
“谁!”三个侍从不约而同地拔出了佩剑,并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我乃夜星城将军卢戈·瑟因,是何人在说话,快快现身!”卢戈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我乃夜星城将军卢戈·瑟因之子,迪恩·瑟因,是何人在小溪边左顾右盼,请不要这般惊慌!”那个声音回应道。
“你们三个,别自乱阵脚,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卢戈把手伸进衣服中捏住金色夜精石,自己倒是很镇定,他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招。
”我在这儿!”小溪对岸的山顶上,一个身影显了出来。
“那是血吠吗?”侍从小声嘀咕道。
卢戈用手遮挡住阳光,想把山顶上的人看得清楚些。
“不,我是你的死去的儿子,迪恩·瑟因。”
那个身影从山顶上落了下来,卢戈这才看清楚,远处正在往河里下落的人体,穿着自己儿子迪恩的衣服!
就在溪边的四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溪对岸下落的尸体的时候,四把断刀已经从后面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都别转头!”卢戈身后的人大声地吼道,接着又轻声对着卢戈说:“手别动,别想把衣服里的夜精石拿出来!”
“卢戈将军,没想到吧,我没死。”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虽然卢戈按照吩咐没有动弹,但他还是用眼神瞟到了这把架在自己颈部的刀——急饮。
“这把刀,不是应该在我儿子的房间里吗?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卢戈问道。
“对啊,那它怎么又回到了我手上了呢?你没看到吗?你儿子的尸体,已经落入这片溪中,随着溪流远去了。”后面那个声音反问道。
“一派胡言!我儿子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会被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给杀了?”卢戈咆哮着反驳道。
真是那个狂妄自大的残刀教教主——血吠吗?卢戈很想还手,但命在弦上,也只能憋了回去。
血吠凑上去闻了闻卢戈的脖子:”将军,好久不见啊,你身上的味道还是没变。”
“你把我的儿子怎么了!”卢戈大声吼道。
“别急啊,我可以慢慢跟你说,他是怎么死的。”血吠打了一个响指,卢戈带来的其他三位侍从便被身后的断刀割断了脖子,命丧黄泉。
“不要!”卢戈绝望地呐喊道,虽然他很想挽救这一切,但“急饮”这把刀,离自己的脖子实在是太近了,他稍微一动弹,可能自己也会没命。
这时候,血吠的三个手下走到了卢戈的面前,卢戈一看,三人分别带着蛇头面具、虎头面具、鹰头面具,这是残刀教的又一个特征,教徒都带着动物面具活动。
“即使你们带着面具,但我还是会找到你们把你们给杀了!”卢戈咬牙切齿地说道。
“杀了?”血吠掏出了卢戈怀里的金色夜精石放进了自己怀中,给卢戈铐上了手铐,逼着他走到了溪边,一脚踢中卢戈的膝关节后侧,卢戈立马跪了下来,血吠再抓住卢戈的头,沉进了水中。
卢戈在整个头被按入水里之前,通过水面的倒影,看到了身后逼迫自己的人,这个人没有戴面具,还是一头红色的中短发,塌陷的鼻子,坑坑洼洼的脸,略微尖细的牙齿,血吠一点没变,依然不像个人样。
卢戈的整个头颅都被血吠压入水中,不能呼吸。就在卢戈以为自己就快窒息缺氧而死的时候,血吠又把他的头提了起来。
卢戈急促用力地呼吸着,好像这是自己享受的最后一丝空气。
“卢戈,怎样,这种滋味好不好受啊!”血吠贴着卢戈的耳边愤恨地说道。
没等卢戈回答,血吠又把卢戈的头强制按进了水中,就这样进行了几个来回,卢戈已被折磨得极其狼狈。
“你杀了我吧,血吠,让我死个痛快。”卢戈不堪如此羞辱。
“杀了你?”血吠站了起来,“你们把这老头子带回老巢去,再把这三具尸体,偷偷运送回夜星城将军府门外,让瑟因家族的人亲自来跟我谈判赎人!”
“是!教主!”三个带着动物面具的人回应道,便扛着奄奄一息的卢戈向着密林更深处走去了。
血吠看了看自己的“急饮”,嘴角漏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