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事件过后,我和连理的关系感觉稍微变得不那么尴尬了,连理回了部队,但是每天能用手机的时候,连理经常会发消息给我,我有时候回,有时候看了忘记回,日子就是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这天是星期一,一大早就是跟打仗一样的,给宝宝洗完澡,做完抚触,然后就开始按医嘱,该抽血就抽血,该治疗就治疗。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大家忙的差不多了,喝杯水的功夫,门铃响了起来。
周深去开门,一会就抱进来一个宝宝,在辐射台做了一系列的常规处理后,宝宝生命体征平稳了。
今天上白班的医生是吴悠,科室最著名的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的。
她看见宝宝的生命体征平稳后就开始去外面谈话,大概十来分钟左右就进来了。
“哇撒,狗血,真是狗血!”吴悠一进来就开始感叹。
“什么?”“什么呀,悠姐…”然后我们一堆人就七嘴八舌的问。
科室里的事情,我们的共识是只限于在科室里面,绝对不会带到外面去,所以我们这个科室大家都八卦。
吴悠单手撑在护士站,开始讲起了这一段狗血。
原来这个宝宝......两家父母都是在外打工的,两家父母在外面气死了快,谁家也不想出医药费,就这么僵持着。
“这真的是,好蠢的一桩啊!”吴悠感叹道。
“哎,照我说,这些人读书不想读就算了,卫生课现在每个学校也教,咋不知道做点防护措施!”林凯说完这句又补充:“不过,感觉也是摆设,想想,只知道制止他们发生性行为,但是这东西不是制止就不会发生的了,上次一中喊我去给他们学生上卫生课,我教他们如何避孕,校长和教务主任就好像踩了什么雷一样,叫我婉转点,不要说这些。这种东西怎么婉转吗?”
林凯是三十二岁的单身男青年,不婚主义者,也是才去首都进修回来的,业务能力和知识都十分出众,说话就很直接。
“嗨,现在电视人流广告一大堆,避孕套的广告基本没有,早些年还能看到避孕药的广告,现在也没有了…”卓露这句也道出了现实。
“成年人也有一时冲动造成意外的!”赵子彦刚进来就接了一句。
“凯哥,腰穿包我拿来了,我们给小7做腰穿吧!”赵子彦挥了挥手上的腰穿包。
“得嘞,我们的院草!”
“我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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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床是个发烧的宝宝,才14天,怀疑是脑膜炎,所以要做腰穿,抽取脑脊液,看看是不是有问题,7床是卓露管的,所以这三人去忙活去了。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孩子终于有结果了,两家决定把这个宝宝给别人,然后一下午看到好几波来看宝宝的,最后给了一个失独家庭,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范围内的,我们就管不着了,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晚上,科室里的工作群发来的微信,大致是我们医护人员每个科室要两个人下乡,建设医联体。
显而易见的因为没人自愿报名,主任就通知明天科室抽签,抽到谁就是谁。
抱着不要中标的心态,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