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样一个晚班之后,我对接下来的夜班更加恐惧了,但奇迹般的是,这个夜班竟是个平安夜,没有病情发生变化的宝宝,也没有产科手术室的电话,没有下级医院送来的危重宝宝。
但是整个夜班,我都像海绵一样在吸收知识,我的搭档张西语,告诉我很多工作上的窍门和科室里一些常规的事物,我非常感激。
终于等到早上八点,交完班后的我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回到了家,然后洗澡,睡觉。
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妈在捶门喊我出去吃饭,我睡眼迷蒙的打开房门在客厅坐下。
“要死哦,你上个夜班之后就睡得跟个猪一样,我以前年轻那会单位喊加一个夜班我第二天照样出去逛街,咋到你这样了?”我妈一见我出来就开始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
我翻了个白眼,拿着筷子准备吃饭。
“你呀你呀,你看看你,就是缺乏锻炼,年轻人整天死气沉沉的,丧,看着你我都觉得丧!”我妈继续攻击我。
“罗玉梅女士,你要再这样,你就要失去你的女儿了!”我悲愤的回怼,企图用绝交来威胁我母亲,唤起她对她女儿的一点点关怀。
谁知道我妈根本不吃这一套,:“挺好,省粮食了,可以给小发买高级狗粮了。”
不行我斗不过她,我无奈的转向我爸:“爸,你看你老婆,你还不管管。”
我爸我还是很讲义气的,跟我妈讲:“好了好了,唯唯肯定是累了,你也少说一句!”
“呸,就是你惯的!”我妈朝我爸发起攻击。
“还怎么就是我惯的了?”我爸不信邪的开始回击。
这种场景在我家经常上演,习惯了,我是独生女,我们这一代,听我妈说,那个时候管的严,你要是敢生二胎,计生办要跑到你家来砸东西,喊你去打了,生完一胎就必须要上环,那个时候也是很遭罪了,我妈那一代人,现在开放二胎还想生的都去取环了,我妈很多同事也在开始备孕了,我也知道我妈很想要再要一个孩子,可惜她之前伤过身子,不能怀了。
我爸叫顾忠国,有四个兄弟,他排行第三,叔叔伯伯们都是生了一个儿子,就我是女孩,我奶还是重男轻女思想有点重的,就算我是顾家孙辈唯一一个女孩,她也不是很开心,对于我妈生了个女儿这个事情,我妈也受了几年的气,然后我们一家就从祖屋搬出来了,我爸是技术工种,那个年代吃公家饭的,我妈是一个小会计,我家里还养了一条叫小发的中华田园犬,是我乡下的姨奶奶送给我妈的,我妈现在宝贝它跟眼珠子似的。
吃完饭后,我们一家四口就一起去广场里散步了,严格意义上讲,就是我牵着小发散步,我爸妈去广场跳新报的拉丁舞,广场是阳市近几年修好的,阳市老年人口比较多,新修的广场灯火通明,偌大的地方广场舞,溜冰,羽毛球等等丰富多彩的生活。
但我也是提不起劲,只想在家躺着,一动不动,玩手机。我妈是对的,我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年轻人,但其实是很迷茫的。
为什么会迷茫,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未来要追求什么,我一度非常羡慕广场舞的大妈们,她们虽然身体不再年轻,但是她们活的更加鲜明,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她们那个年代的人的特质。
大概晚上十点,我们回到了家里,我又开始挺尸了,然而白天睡得多,现在根本毫无睡意,只能打打游戏,刷刷微博,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