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我主意气风发,率我等两万之众,退敌百万,是何等风彩,现如今回想当年,恍如昨日,我主军令若下,众将将出,是何等风光!”
“可惜天妒英才,天不佑我回龙,天不佑我回龙啊!”
“我主现在风华正茂,正值黄金之际,就在昨日,帝君因旧伤复发,辞世仙去了!啊……”
“天不佑我回龙啊!”
赵文虎失声痛哭,仰天长啸,泪如血浆。
“嗯?你说什么?我父此时也才五十有二,正值壮年,如何仙逝?将军莫不会搞错了?”张若虚问道。
“昨日,主仙逝前曾召唤我等,我亲眼所见,如何能假?”赵文虎哭得像个娃娃,不复威严。
“怎么会?”张若虚微惊,虽说这位父亲与自己从未蒙面,可是毕竟身上流的可是他的血,骨肉相连,一股悲伤由深处袭来,想不到自己刚临这个世界就要体会一番人间疾苦,一苦莫过于少儿丧父。
“不不不,这事有蹊跷,将军!”张若虚冷静道。
“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假?”赵文虎边擦拭泪涕,边说道。
“将军,您想,我父功盖天下,其修为虽不算顶尖,但也鲜有人能敌,现在正值黄金年华,怎么可能旧病复发?为何早不复发晚不复发,非要立储时候复发?就算复发,此等小病,焉能要了我父之命?”张若虚说道。
“这……”赵文虎不知如何反驳,细细回想帝王召见时的情况。
“将军,此事别有蹊跷啊!”张若虚道。
“若真如殿下所言,我立将那凶手碎尸万段!”赵文虎咬牙切齿道。
“将军,如是,本殿下定将那害我父之人挫骨扬飞,满门抄斩!为我父皇报仇雪恨!”张若虚道。
“嗯,对了,殿下,先主遗命在此,请殿下接召。”赵文虎从整理了下衣裳,从怀中取出皇召,高举于顶,说道。
“接召?可要行跪拜之礼?”张若虚对于接召此等风礼却是不懂,前世“九皇子”也未有此待遇,所以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接召,莫不是要如电视剧那般,跪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若有孝心,跪接即可,若无,站着也无妨。”赵文虎说道。
“儿臣张若虚接旨。”张若虚单膝跪地,抱拳道。
“嗯,张若虚接旨。”
“今帝国式微,朕自知年月无多,以无人继承大统为憾,传承先祖宗庙为愧,临仙逝之际,特命口谕,尔等身为皇子,自当自力更生,再创我族辉煌,内诛国贼,外除强敌,光复我回龙山河!”
“儿臣张若虚领旨!”张若虚接过皇旨,细细琢磨,皇帝既无立储之语,也无传位于人之机,难道皇帝早知帝国将亡?还是有其他目的?
自立更生,这说明要自己自立为王,一旦如此,回龙帝国将陷入空前落后的战乱之中,帝国中将群雄并起,分崩离析,且外有强敌,这可真是内外忧患。
很明显,皇帝正在做一场正真的豪赌,从未听闻的豪赌,将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将皇族做赌注,将天下做赌注的豪赌!此等疯狂,无论放在那个朝代,几乎无一敢下次赌注。
“赵将军,这便是接我入宫的真正目的了吧!”张若虚说道。
“九皇子睿智,主上临行前曾言,召所有皇子入宫,能识破者,付之圣旨,未能识破者……”
赵文虎顿了顿,继续道:
“各凭生死,各安天命。”
张若虚心中一阵凌然,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这若是呆呆随之进城,怕是有去无回了。
“赵将军,宫中情况如何?”张若虚问道。
“不知,先皇遗命,让我等二十四兄弟出寻觅皇子,若寻得皇子且识破者,便可辅佐于其,立王称君,各凭本事。”
赵文虎眉宇间时而透着无奈,却时而又长眉舒展。
“可有二路?”张若虚问道。
“无。”赵文虎无奈道,先帝遗命,他们怎敢违背。
“若皇子不能识破,当如何?”张若虚问道。
“死!”赵文虎将字眼咬得很紧。
“那为何赵将军会来接我,岂不知,我亦是烂泥扶不上墙?您自讨死路?”张若虚道。
“那些个家伙打不过我,被我抢到而已。”赵文虎脸色颇为得意,说道。
“哦?我还能此等抢手?”张若虚打趣道。
“若知殿下如此容易就识破,我也不会和他们抢了。”赵文虎叹息道。
“传说,父皇身旁常伴二十四凶将,世人却不知,此二十四人均为忠肝义胆的大英雄,有血有肉,上忠于朝堂,下义于兄弟,好,好,好啊,生死面前看气节,赵将军舍生取义,我等佩服。”张若虚做辑道。
“殿下过誉了,此次前来,我本以为必死无疑,可九皇子既有青云之志,我等必誓死相随,哪怕今后在战场上遇我兄弟,我亦不会手下留情。”赵文虎怕张若虚有顾虑,一而再再而三的明志。
“呵呵……赵将军不必如此,我亦相信将军,凭将军侠肝义胆的胸怀,我怎会怀疑于将军之心。”张若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