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都迷上了养多肉植物,虽然我并不热衷那些花花草草,但听说多肉植物特别适合懒人,因为它不需要精心照料就可以活得很好,生命力旺盛,我就不由心动,忍不住网购了十几个品种的多肉植物放在书房的窗台上。
书房的窗台上摆上十几盆多肉植物以后,整个书房立马感觉生机盎然起来。我欣赏着亲手种下的多肉植物,满满的成就感溢满心头。
下午的阳光才会照到书房的这面窗户,所以,我发现,窗台上的植物也感觉出了太阳的方向,它们不知不觉都侧向了窗外。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我的疏于照顾下,有几株多肉植物还是枯萎了,剩下的似乎是经历过顽强的挣扎之后,活得越来越有个性了。之所以是有个性,是因为它们在一年的时间里,都发生了变化。
在大花盆里的象莲花一样的多肉越长越大,很快占满了花盆,它平铺开来,象一朵盛开的莲花,所不同的是花瓣是又硬又厚实的绿色叶片,并且它成功打压了和它在一个花盆里的多肉植物,那些多肉被挤在了花盆角落,只能长得又瘦又高,象一串糖葫芦,又象吊兰垂下,都是有着肉肉的叶片,它们就这样奇怪地生长着。
小花盆里的多肉植物几乎不再生长,却绿得格外深沉,似乎它们审时度势一般,决定凝聚生命,不生长,只维持平衡。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有三个花盆冒出了小芽,真的奇怪,我并没有撒下什么种子,于是,我置之不理,任其生长。
等我想起去看看窗台上的植物时,那三株小芽竟然悄悄长高了,并开始爬藤了,每一片树叶都出奇的大。
我用手触摸了一下,叶片象打了蜡一样发着光亮,触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我的轻触下,叶片似乎有生命一般,轻轻动了起来,我一惊,再看,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间悄悄地过去,我出了一趟差,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等我回到家,发现多肉植物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倒是那奇怪的三株植物越发的怪异,爬上了窗台,爬得越来越高,沿窗台两边的书架爬上了书架顶端,在顶端肆意生长,有一些枝丫垂落下来。
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就这么蛰伏了一年,居然发出了芽,如今又长得如此欣欣向荣。
终于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了,可是,奇怪的是,越瞌睡却越睡不着,眼睛很困,大脑却很兴奋,辗转反侧,折腾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什么声音,悉悉索索从门缝底下穿行而过,倏忽有什么推开了门,在静静的黑暗中,人的感觉是最敏锐的,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过了我的被子,我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把两手放在被子外面,我下意识想用双手去拨拉了一下,竟然发现手根本动弹不得,耳边响起簌簌声响,不由惊恐万分。
恐惧似乎让我清醒了许多,可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象是被什么固定住了,根本动不了,可为什么听到簌簌声不断呢,象有冰凉的枝叶拂过手臂,难道是书房的植物?一定是的,我的脑子里跳出这个念头,难道它们在夜里从架子上爬了下来,爬到了卧室?
糟糕,被子越来越沉压着我喘不上气了,脖子似乎被什么勒住了,我拼命呼喊却发不出声,眼看我就晕过去了,我拼尽全力把手伸向床边的触控灯,灯亮了,一切都消失了。
我费了好一阵才睁开眼,什么也没有,房门仍然是关着的,脖子的勒感依稀在,真是奇怪,是梦魇?我疑惑不已。
推开书房门,打开灯,看见那三棵奇怪的藤蔓植物在灯光下发出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