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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将军的头颅

总统的心腹之人米盖尔·卡拉·德·安赫尔[7]进来时,总统刚刚吃完晚饭。

“非常抱歉,总统先生!”他说着一步跨进餐厅(他像魔王撒旦一样,外貌英俊,内心险恶)。“非常抱歉,总统先生!我来迟了……我刚帮助一位樵夫搀扶了一个受伤的人,是他在垃圾堆碰到的,因此我没有能早点来。报告总统先生!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总统跟往常一样,穿得像戴着重孝:黑鞋,黑衣黑裤,黑领带,头上总是戴着一顶黑帽;嘴唇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白短髭遮掩着没有牙齿的牙床,两腮皮肉松弛,眼泡皱巴巴的像被人揉搓过似的。

“把他安顿妥当了吗?”总统舒展开紧皱的眉头,问道。

“总统先生……”

“那还用说!一个珍视自己是共和国总统的朋友的人,当然不会把一个遭人暗算的不幸受害者抛在街头不管!”

听到餐厅门口轻轻的脚步声,总统转过头去说道:

“进来,将军。”

“报告总统先生……”

“将军,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总统先生……”

“你亲自去一趟,将军。请替我向他的遗孀表示哀悼,并以共和国总统的名义,发给她三百比索,作为丧葬费用。”

将军右手拿着军帽,笔直地站着,屏息敛气,几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然后,他鞠了一躬,拿起桌上的钱,脚跟一转,走了出去。几分钟之后,便坐上汽车走了,车上载着“那个畜生”的棺材。

卡拉·德·安赫尔连忙解释:

“我本来想把那个受伤的人送到医院里去,但转念一想:如果有总统先生的一道命令,他一定会得到更好的照料。所以,一则奉命前来见您,并再次向您表示我对我们的帕拉莱斯·松连特被那帮恶棍卑鄙地杀害一事感到万分痛心;二则……”

“我会下命令的……”

“您肯定会这样做的,要不然大家怎么会都认为您真不应该是治理这个国家的人……”

总统像被蜇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

“谁这么说的?”

“我第一个这么说!总统先生,我同许多人一样,都坚决认为,像您这样的人本来应该治理一个像法国那样的国家,或者是自由的瑞士,或者是勤劳的比利时,或者是美丽的丹麦!……不,还是法国,最合适的还是法国……您应该是主宰甘必大和维克多·雨果的伟大人民命运的最理想的人!”

总统的八字胡须下面隐约地露出一丝微笑。他用一块白绸手帕擦着眼镜,一直注视着卡拉·德·安赫尔。他稍为停顿了一下,转了个话题说:

“米盖尔,我叫你来,是为了要你去办一件事,希望你今晚就去办妥。有关当局已经下令逮捕欧塞维奥·卡纳莱斯那个老滑头,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将军。明天一早就要到他家去抓他。虽然他是谋杀帕拉莱斯·松连特的凶手之一,但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政府不便把他关进监狱,我要他马上出走。你赶紧去找他,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作为你的意思,劝他今天晚上就逃走。你得设法帮助他逃出去。他可能会像一切职业军人那样,重视荣誉,宁死不肯出逃。但要是明天他被抓住的话,我就得砍掉他的脑袋。我们这次的谈话不能让他知道,你我明白就行了。你要当心,不能让警察知道你去过他那里;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之,既不能招人怀疑,又得让那个老滑头出逃。现在你可以走了。”

总统亲信用黑围巾遮着半边脸,走了出去。(他像魔王撒旦一样,外貌英俊,内心险恶。)守卫着主子餐厅的军官们向他敬了个礼。或许只是他的预感,或许他们已经听见了谈话,知道他的手里攥着一位将军的头颅。候见厅里六十个等得焦急而疲惫的人在连连打哈欠,期待着总统先生抽空接见他们。总统府和总统官邸附近的街道上铺满了鲜花。一群群士兵,在司令官指挥下,正在用灯笼、小旗和蓝白两色的中国纸链装饰附近的营房大门。

卡拉·德·安赫尔没有留意这种准备过节的热闹情景。他得马上见到将军,和他商定一个计划,帮助他出逃。当森林里的狗吠叫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样轻而易举。原来在总统先生和他的敌人之间隔着一座阴森可怖的森林,这座森林中的每一棵树木都长着耳朵,稍有风吹草动,这些耳朵就会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似的警觉起来。在方圆几里之内,即便发出一点最轻微的声响,也逃不过这几百万只留心谛听的耳朵。狗在不停地吠叫。一个比电报线还要纤细的无形的通信网使每片树叶都和总统先生连接着,他密切地窥伺着他的子民们内心深处最秘密的活动。

只要能瞒过警察的耳目,让将军逃之夭夭,哪怕跟魔鬼达成协议,把灵魂出卖给它也在所不惜……然而,魔鬼是不会发善心的,这么棘手的事,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事关将军的头颅和别的什么东西呀……他说着这句话时,仿佛感到他的手里真的攥着将军的头颅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他来到了坐落在梅塞德区的卡纳莱斯的家门前,这是一幢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宛如一枚古钱,古色古香。房子占据了整个街角,朝着主要街道的一面有八个阳台,车马出入的大门则朝着另一条街道。总统亲信本想站在那里等一会儿,等听到里面有人声时再去叫门。但看到对面人行道上宪兵在来回走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同时朝着那些窗口扫视了一眼,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好向他打个手势。可是一个人也没有。老站在人行道上不可能不引起怀疑。他看到房子对面拐角处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为了能在附近多逗留一会儿,需要到里面去喝点什么,譬如说,要一杯啤酒。他跟老板娘搭讪了几句,便端起一杯啤酒,回过脸去看看那个坐在靠墙板凳上的人,他进门时只瞥见了这个人的轮廓。此人帽子戴得很低,几乎盖住了眼睛,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外衣的领子向上翻起,裤腿上小下宽,咖啡色皮鞋的后跟很厚,还钉了一层橡皮,靴子上虽然有扣子,却全都没有扣上。总统亲信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睛,看到柜台里一行行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酒瓶,电灯泡里耀眼发光的灯丝,西班牙葡萄酒的广告,上面画着酒神巴科,骑在一只酒桶上,周围是一群大肚子教士和裸体女人,还有总统先生的一张被画成一副恶少模样的画像,肩上佩着两道铁轨似的肩章,一个小天使正把一顶桂冠戴到他的头上,真是一幅饶有情趣的画像。总统亲信不时望望街对面将军的家。要是那个坐在板凳上的人和老板娘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串通在一起狼狈为奸,那可就糟了。他一面解开上衣的扣子,一面跷起二郎腿,曲身把双肘撑在柜台上,做出一副不准备很快就走的样子。是不是再要一杯啤酒呢?他又向老板娘要了一杯啤酒。为了拖延时间,他付了一张一百比索的钞票,估计老板娘会找不开。老板娘不高兴地打开柜台的抽屉,把那些肮脏的钞票翻来翻去,又砰的一声把抽屉关上。果然找不开,凡是碰到这种情况,只得按照老办法,出去换钱。她把围裙解下搭在赤裸的手臂上,向街上走去,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那个人,示意他要留心这位顾客:我可对这个人不放心,别让他偷走什么东西。其实她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竟像自天而降似的,从将军家里走出一位小姐来。卡拉·德·安赫尔赶忙迎了上去。

“小姐,”他走到她身旁,对她说道。“请你告诉这家主人,就是你刚从那里出来的那家,我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通知他……”

“通知我爸爸?”

“你是卡纳莱斯将军的女儿?”

“是的,先生……”

“那好……请你别站住,往前走……我们照样往前走……这是我的名片。请告诉令尊,我在家里等候他,请他赶快到我家里去。现在我就从这里回家去等他。他的生命危在旦夕……对,对,叫他快到我家里去,越快越好……”

一阵风刮走了他的帽子,他只得回身去追,有两三次已抓到了手里又被刮跑了,最后总算抓住了,这情景好像一个人在追逐一只从窝里飞出来的鸡。

他借口去取找还的钱,回身进了酒馆,想看看那个坐在板凳上的人对他的突然出去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撞见他正和老板娘扭成一团,把她挤到墙边,急不可耐地要亲吻她一下。

“你这臭警察,难怪人家叫你‘疯狗’!”老板娘趁他听到卡拉·德·安赫尔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把她放开时,嘴里骂了一句。

为了有利于实现自己的计划,卡拉·德·安赫尔进行了友好的调解。他解除了老板娘的武装——她手里拿着的那只酒瓶,又回过头来和善地看着那个坐在板凳上的人。

“太太,你消消气!这算是什么事儿呢?钱你不用找了,你们二位有事好好商量。这事闹出去可没啥好处,只会招引警察,而且,要是这位朋友……”

“我叫卢西奥·巴斯克斯,为你效劳……”

“什么卢西奥·巴斯克斯,是疯狗![8]警察又怎么样!什么事都搬出警察来!让他们试试!看他们敢上这儿来不?我谁都不怕,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印第安女人。你听见了吗,先生?这家伙还用‘新院’[9]来吓唬我呢!”

“哼!只要我愿意,还要把你送进妓院去呢!”

巴斯克斯低声咕哝着,把流到嘴边的鼻涕吐到地上。

“放屁!有种你试试看!”

“哎呀,老兄,你们别吵了,够了!”

“是的,先生,你看我这不是不吭气了嘛!”

巴斯克斯的噪音很难听,说起话来像个女人,软绵绵的,又尖又细,像是在用假嗓子说话。他如痴如狂地爱上了这位老板娘,白天黑夜地缠着她,只求能让他痛痛快快地亲个嘴。但老板娘不让,怕他得寸进尺,无论是哀求、威胁、送礼、流假眼泪和真眼泪,还是唱小夜曲和说甜言蜜语,统统都遭到了她冷若冰霜的拒绝。她始终寸步不让,她常说:“谁要是爱上我,就得知道,要想跟我谈情说爱,还得跟我好好较量几个回合。”

“既然你们已经不再争吵了,”卡拉·德·安赫尔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同时用食指在一枚嵌在柜台上的镍币上划来划去,“我就跟你们说说住对面的那位小姐的事吧。”

他说有位朋友委托他去问问她有没有收到他的信,可是,老板娘打断了他的话说:

“你这个人交上桃花运了!我们看得出你已经跟她打得火热了!”

总统亲信感到眼前一亮,忽然计上心头……两人打得火热……遭到家庭反对……接着来个私奔……反正私奔和出逃差不多……

他的手指继续在那枚镍币上划来划去,只不过动作比刚才更快了。

“你们说对了,”卡拉·德·安赫尔回答道,“不过,我心里正在发愁,因为她父亲不同意我们结婚……”

“别提这个老头子了!”巴斯克斯插嘴说,“一天到晚总是板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的债似的。我要不是奉命,才不愿意到处盯着他呢!”

“有钱人都是这样子!”老板娘忿忿地补充了一句。

“所以,”卡拉·德·安赫尔解释道,“我想把她从家里弄出来。她已经同意了。刚才我们把一切都说定了,就在今天晚上一起出走。”

老板娘和巴斯克斯都不禁微笑了一下。

“来干一杯!”巴斯克斯对他说,“这可是桩好事。”接着,他递给卡拉·德·安赫尔一支烟,说:

“先生,抽烟吗?”

“不抽,谢谢。……不过,盛情难却,就陪你抽一支……”

就在他们点烟的功夫,老板娘已斟满了三杯酒。

不多一会儿,几杯暖酒下了肚,卡拉·德·安赫尔开口道:

“这么说,我就仰仗二位帮忙了?无论如何,你们得助我一臂之力!噢,这件事还必须今天就办!”

“今晚十一点以后我不行,有公干。”巴斯克斯建议说,“不过,这娘儿们……”

“什么这娘儿那娘儿的!说话好听点!”

“她呀,名叫玛莎夸塔,”他转过脸朝老板娘瞟了一眼说,“她可以替我帮你的忙。她一个人顶得上两个。但你如果还需要帮手,我还可以再派一个来。正好我有一个朋友,约好了在中国人住的街上见面。”

“老兄,你动不动就搬出那个‘杏仁黄’赫纳罗·罗达斯来!”

“为什么叫他‘杏仁黄’?”卡拉·德·安赫尔问道。

“因为他的脸色看来活像个死人,总是那么黄……黄……黄得像杏仁!”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找他帮忙没有什么不合适……”

“……不,找他不太合适。对不起,先生,我打断你的话了。我本来不想讲出来:这个赫纳罗·罗达斯的老婆,一个叫什么费迪娜的女人,逢人便说将军的女儿要做她儿子的教母了。也就是说,你的那个朋友赫纳罗·罗达斯,在这位先生说的这件事情上他是不会‘中力(立)’的。”

“真是个多嘴多舌的婆娘!”

“你把什么都说成是多嘴多舌!”

卡拉·德·安赫尔对巴斯克斯的好意表示感谢,并向他说明,最好不要找“杏仁黄”帮忙,因为,正像老板娘说的,在这件事上,他是不会中立的。

“巴斯克斯老兄,很遗憾,你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帮我的忙……”

“我也感到很遗憾,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我要是早知道,告个假就好了。”

“能不能花点钱活动活动……”

“不行,毫无办法!我这个人不善于干这种事。再说,这事也确实难以办到!”他用手搔着耳朵说。

“管它办得到办不到!反正我在天亮之前一定再来,不是两点差一刻,就是一点半,我准来。在爱情问题上,就得趁热打铁!”

卡拉·德·安赫尔在门口和他们两人告别,还把手表凑到耳边,听了听表是不是在走。那有节奏的嘀嗒声真让人心跳加速!他用黑围巾遮住苍白的脸,匆匆离开了酒馆。他的手里攥着将军的头颅和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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