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感觉到你似乎突破了？”夕露刚刚醒过来，杨昭便察觉到了。
“确实比从前有所突破，但我感觉还没有正式达到元婴期的地步。”夕露沉静地回答，心中波澜不惊。
这一次的奇妙经历大概也锻炼了她的心性，令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惴惴不安如惊弓之鸟，反而慢慢沉静下来。
杨昭对此颇为开心，但更多的还是对于眼前这个局势的担忧。
“这些小东西很不正常，你有察觉到吗？”杨昭指了指身前的蓝色光点问道。
夕露点点头：“它们……打得我很痛！”
杨昭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随即就恢复正常：“我和你说认真的，我刚才发现，它们体内似乎还保留有自己生前的记忆。”
“那很奇怪吗？”夕露不解地问。
“非常奇怪。”杨昭把死魂常有的状况和她说了一遍，说得夕露连连皱眉。
“照你这样说，这些死魂是经过了某些人的‘栽培’才变成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呢？”夕露感觉十分莫名其妙，“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修了，显然这些死魂应该是人修的杰作，可如果真的是人修所做，他们为什么不能直接把这些死魂给剿灭？而要弄成这样镇压在这里？”
杨昭摇摇头：“恐怕，事情的发展，并不掌握在这些人修手里。”
“什么意思？”夕露察觉到她话里有话，立刻追问。
“没什么意思。”杨昭叹了口气，“我担心一件事情，不希望它是真的，只是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夕露对杨昭这样故意卖关子的行为非常不齿，但是眼下也不是逼问她的好时机，只能先不追究，转而问道：“我有一个小小的猜想，你要不要听？”
“你说。”杨昭随口应答。
夕露抬起头来，看着洞中绵绵不绝的蓝浪，缓缓说道：“我觉得这些，都是妖修的魂魄。”
和杨昭的猜想差不多。
杨昭微微点头：“说说你的想法。”
“妖修之所以会突然灭绝，也许是人修用了某种特殊手段来对付他们，这种手段让妖修在死去之后变成了这样的亡魂。”夕露说到这里，不由得嗓子发紧，再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年人修对付妖修的手段显然不会多么光明正大，很有可能是暗杀和折磨。
如果是那样，那么今天附身在她父母体内的那两个妖修魂魄，是不是就……就为了报仇才回来的。
一瞬间，巨大的冷意没过夕露的心头。
杨昭见她自己已经想通了一切，叹息一声：“看来，你都明白了。”
“这只是一个猜想……”夕露苍白着脸摇摇头，神识几乎摇摇欲坠。
杨昭见她精神不稳定，连忙冲进识海，帮她把风雨飘摇的识海稳固下来：“夕露，你听我说，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其中内幕往往出人意料，其中的缘由也令人唏嘘。但这一切都不是你逃避的理由。爱恨情仇本就是江山轮转的一个因素之一，你不能避开，便只能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