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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劳役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简胖子安慰槡儿笑了笑“没事,你看。”说着还摆了摆,随着简胖子的动作,手臂上的伤痕又有渗出来的迹象。

槡儿看着剩下两个没有动作的衙役“简哥哥,别动了!槡儿相信你就是了。”说着想起来旁边有一直盯着自己俩人的衙役。

看到槡儿的动作,简胖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拉住了槡儿“槡儿,这两位大哥是好人。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想到先前地上的殷红血迹,槡儿的眼泪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槡儿,目前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任何忙,你应该为自己考虑直接去找你爷爷。只有当你尽快的成长起来,并且拥有实力才能有机会日后和峰二,阿兴他们再相见。别忘了阿兴和峰二都有自己的梦想没完成,你也是。”简胖子想到峰二的凶多吉少,心中的怒火又充了上来。

“那简哥哥你呢?”槡儿也想到了简胖子的意思。

简胖子回头看了看,刀疤衙役正在和精瘦衙役检查着地上的尸体。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被派往晋城郊区劳役又不会死,你记得你还要去洛阳找你爷爷的吗!你爷爷现在年纪肯定也很大了,如果没有你,爷爷肯定孤苦无依。阿兴和峰二我会拜托两位差大哥帮忙照看的,你记住别回去了,直接去洛阳找你爷爷。”简胖子眼神变得很坚定也很凶。

看到简胖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槡儿也知道简哥哥肯定担心自己。想到远在洛阳的爷爷,槡儿伤心的点了点头。

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先前王千户他们外一再派人过来那就危险了“槡儿,你快走吧!等我出来了我会去洛阳找你的。”

最终,槡儿还是走了,临别的时候简胖子还是把剩下的花满天塞给了槡儿,并教会了槡儿使用方法告诉她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在槡儿走后,简胖子求着两个衙役给自己一点时间埋葬了齐爷爷,然后才神情阴郁的跟着衙役继续向着晋城出发。

在路上,衙役二狗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问“胖小子,你知道刚刚你使用的暗器叫什么吗?”简胖子并没有意外二狗会问,毕竟他们的反应都说明他们俩其实都看出了点什么。“那个是齐爷爷给我护身用的,叫花满天。名字很美,不过用起来还真好用。”简胖子想到扣动时的悄无声息,伤口也是微乎其微,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真的是杀人利器。

“看来,你那位齐爷爷不简单啊!想当年唐门第一暗器孔雀翎还没有出世的时候,花满天可是江湖暗器榜的第一。并且因为没人见过,也不知道从何时诞生,所以一直都很神秘和让人闻风丧胆。”刀疤接过话题,讲起了花满天的历史。

这次的经历,让简胖子的性子也变得内向了起来,对于其他人的死,简胖子可以认为是自己等人做得报应,但是一直默默照顾自己的齐爷爷却是因为对自己关心而死的。

走了一阵,一座布满伤痕的青石城门的门口出现了两个衙役跟一个犯人。

刀疤衙役在进门前拦住了简胖子“喂。你小子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了,从这里进去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简胖子看着脸相宽厚却因为刀疤而狰狞的衙役“谢谢,如果我一走了之,两位大哥一定也被拉去当替死鬼。就算两位大哥武功高强,但是肯定会影响你们当年和江南大侠燕赤霞的约定。反正我的仇人也死了,槡儿也劝回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去洛阳的路上了。如果我这次进去,有机会出来关于那件事我肯定要查一查,不过那都是出来以后的事了。”

衙役二狗一直在一旁看着简胖子,最后叹了口气“唉!没想到竟然为了一本佛经,要对你们这么多人灭口,你放心,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们会帮你查清这件事,仅仅因为我们是捕快。”

简胖子看着眼前两个衙役,心中的不痛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谢谢两位大哥的照顾,简胖子一定铭记在心,如果不死,我一定会出来报答你们。”边说着,边要跪拜下来。“两位老哥,我知道可能会对你们造成麻烦,请你们回去后大家淡忘了,如果可能帮我打听救我的那两个兄弟吧,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如果我有幸不是我在出来找他们,偿还兄弟之情。”

刀疤衙役听到后,脑海里浮现了先前简胖子背对自己,而齐爷爷却莫名死去的样子点了点头。“小子,走吧,时间不早了,在不进去把你送到晋城衙门,宵禁后我俩今天就回不去了。”

片刻后,在人群涌动中,两个衙役带着带着枷锁的简胖子在众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中走进了晋城的衙门:“小子,等会儿把你送进去,我俩就走了,保重。”

一会儿后,“你们辛苦了,王二先把这个囚犯带下去,杨三把两位差爷带下去领二两赏钱。

等人都走后,一个布衣男子冲冲忙忙的走了出来:“老爷,在西郊的劳役又死了一批,没新血液充入,那个地方怕是又会出事啊!”

衣着七品官服的中年人听完一脸阴沉:“刚刚到了一个,加上先前那几个你先带去应该可以托几天,我再想办发去别地弄点人来。你回去就催催,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老子晋城方圆十里都他妈的没人了。”

经过刀疤的打点,二狗与简胖子在衙门的牢房里正在进行着最后的道别“三哥,流哥谢谢你们,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舍命报答你们。”

看到简胖子没有再之前的死人环境中低迷下去,刀疤衙役也安慰的点了点头“小胖子,现在的你考虑的其实不是我们,应该是你自己。据我所知,在晋城的牢房里近半年来都是只进不出的。并且有传言其实进去的人最后都是死了,你小子想想看怎么活下去吧!”

简胖子听到楞了一下“这里可是晋城,算得上大城市了,这两年这么邪门,难道官服就不管了的吗?”

二狗却藐视的看着外面的衙差“朝廷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毕竟就我们明朝开国皇帝后,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特别是现在城里了千户卫之后,江湖都被搅得乱七八糟。”

听到独流口中又透露出朝廷的阴暗,简胖子心里对朝廷的厌恶感前所未有的大。

“没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不信我会死在里面,哪怕是苟活也可以。”简胖子心中对活着的信念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看到简胖子的态度,刀疤衙役摇了摇头“小子其实你可以走的,我们俩也不会为难的。大不了我俩不做衙役,凭我俩我本事在这小小的晋城还没有人能将我们怎么样。”

简胖子看着骚三的眼睛“三哥,我知道你们怕我送死,但是如果你们放了我,不论如果衙门都会拿你们俩定罪,如果你们俩被定罪了通缉,那你们的约定就失约了。这不值得,况且我简胖子也不是那种人。”

“喂,你们时间到了,要出去了!”站在牢房洞门的衙役走了进来对着刀疤衙役俩人喊了起来。

“好的。我们马上就走,麻烦了!”独流看着简胖子只有离别的拍了拍简胖子的肩膀。“如果你有幸不死,希望以后还能碰到你叫一声大哥哈哈~”

在县衙的后堂里“喔,既然这两天的人都来了,正好现在急需人去填补!你先去把囚犯带去牢里,等人齐了一起带过去。”赵县令的话语让眼前跪在地上的衙役忽然感觉身上一冷。

跪着的衙役点头:“老爷那我去催催,小的先把这批人带过去了。”赵县令挥了挥手,衙役退了出去。

在一个破旧的牢房里。“小子,这么小就犯了事,被弄到晋城来啦?”一个身高八尺,鼻子额外凸起的黑汉子看着新来的简胖子说道。简胖子摇了摇头,并不准备回话,绕过大汉找了墙角靠了下去。黑汉子看到简胖子这么傲慢的样子,心中不犹的对简胖子不满了起来。

“常老大,听说西郊那边是所有劳役最怕的地方。”一个猥琐的老头看见汉子要发彪连忙插嘴说道。

“你说的我也听说过,听说那里总是进得出不得,希望我们没那背,被选送西郊。如果被选进了那里,我希望大家团结一致,个别人影响到大家的话,我不介意送他一程。”大汉说着特意望向了新来的简胖子与旁边一个老人。

简胖子若有所觉,抬起头正好看到黑脸大汉眼中的警告之色。

黑脸大汉环绕四周一眼,见到没有人反对又接着说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先定下规矩。不管你们为什么进来,不管你们以前叫什么,或者做什么,现在统一忘记过去,大家都立个新外号,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由到来的时间长短来区分,二,三…八怎么样?没意见吧!”这回包括简胖子的八人都点了点头。

“嘎吱”大汉刚说完,几个士卒走了进来:“你们的去处分配好了,就在晋城旁的西郊。明天就上路,今晚加餐你们养好精神准备准备。”

士卒前脚走,房中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草…这么背,我真他妈心里发虚,我总感觉这次九死无生。”一个身材瘦小、眼角有星茫的老三颤抖着说到。老六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我发现刚刚那两个士卒的眼神很冷,就像看尸体一样。”

随着老人的话,气氛冷到了极点。大家都沉默不语,发着呆。

简胖子看见一个个大老爷们儿如此虔默,心中不由一阵气愤“你们至于麽?大家到这来基本可以说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呢!”听着简胖子的话,黑脸大汉第一个抬起了头:“老八说的对,都他妈爷们起来,按先前决定来,老子不信出不来。”众人眼前一亮,虽然还会有着不安但是起码大家已经有了面对的心理。

次日,一大清早简胖子他们戴上枷锁跟着两衙役走出了县衙。路上,衙役:“等会儿我们把你们带到役地去,那里有人会安排生活。你们自求多福吧!”几下交谈间,便已经到西郊。

虽然,此地是西郊,但不知什么原因却是没有一点郊外的样子。一片石林隔断了青色的蔓延,外面悉悉攘攘起码还能见点生机,一步入西郊的石林,简直像进入了沙漠,除了囚犯就是士卒。

“你们跟紧点,要不然在这石林里迷了路可没有人会专门为了救你们而去找你们的。”即将走进石林的时候,看押的衙役突然开口了。

简胖子看着眼前石块组成的石林,对这感到万分的好奇,每个石头的形状都不一样,但是高度却又是一模一样。听了衙役的话,众人对石林都在观察留意着。看押的衙役看到大家用心记路的模样,隐晦的笑了笑:这个奇石阵可是找机关大师欧阳冶做的,要是就靠记性能通行,那欧阳大师也不会被称为鬼才了。却没有发现一只走人人群后面的眼角有星芒的老三却在掐着手指对算的方位和阵眼。

走进去没有多久,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奴仆拎着鞭子走了过来。“你回去吧…人就交给我。”说完也不等衙役回应,兀自抖了抖皮鞭,对着简胖子前方的老头子抽去,一只在观察这了环境的简胖子看到了没有多想径自的走上前来挡在了老六这个年老的老人面前。“啪”鞭子抽到了一只手上,白皙的皮肤渗出一条血痕。“小子你想叛乱麽?”凶神恶煞的大汉拿着鞭子指着手的主人简胖子吼道。简胖子也不说话,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恶奴仆,大家都感觉到了进入了石林以后这里完全就不想是囚牢服役的地方并且这里十步一岗的人也不像是衙门的人了。奴仆看到简胖子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急:“龅牙、虎子这有人欠教训…”奴仆招呼着附近同样打扮的说道。

周围正拿着鞭子找理由训人的强壮奴仆们看到又有热闹可以凑,纷纷都往简胖子这边聚集了过来。看到不远处的奴仆有往这聚集的趋势,老头子连忙走了过来:“这位大爷,这孩子无意得罪,还望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在说话简附近两个最近的奴仆已经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阿旺,这是什么情况,谁她妈的要叛乱…”说完直接看向了简胖子。

“哎呀,不错呀!这个反应看来是小流氓呀,不过林平你也是的,平常没用就算了,现在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把手给废了,太给我们丢脸了。”在一旁的奴仆虎子与龅牙也扑了上来,简胖子刚刚肘击完,手势还没收回两扑上来的奴仆已经招呼了上来。简胖子终究还是少年,尽管他很胖、力气大。但是面对成年人壮汉的殴打,很快就被踢倒在地上,先前手被打的奴仆走了上来看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手,不由气愤至极:“虎子、二牛,给我往死里打,妈的,手都肿成这样,这几天怎么完牌九…”说着便冲了上来,对着简胖子的脸踹去,简胖子知道这顿打是挨实了,遂自伸出手悄悄护着头。最后看着,老头子和其他七个人全都一副害怕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涌出了一种念头:看来我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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