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丹河自信满满,演武场上隐藏着不少刺客,甚至于摘星府的府主大人都无法察觉,莫安命了然,或许府主也应该发现了不少端倪,这些刺客隐匿身法绝佳,但要完美地掩饰住自己绝非易事。这里恐怕早就已经被人改造成一座大阵,这也是那些暗处的刺客一直无法被察觉的原因,此阵不仅掩护了暗处之人的灵力波动,甚至对于那些暗属性功法的刺客也大有裨益。但想要欺瞒住莫安命,韩东升这样的老牌窥虚境强者定不是一般的阵法,莫安命了然,相比定是那天阶的幻属性阵法,名曰“欺天”。
这“欺天”大阵虽然只是地阶一品的幻阵,但阵纹却出奇的复杂,布局的难度十分之高,恐怕出手之人距离那阵法天师也只有一步之遥。在这欺天大阵中,灵力波动完全被掩盖,更有无数杀手隐藏在大阵中的无色墙内,府主对上严丹河的胜算恐怕不大,如今摘星府众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莫安命算不上博学,严丹河与吴长青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莫安命相信府主恐怕早就一清二楚。
白鹿书院鹿鸣退在一旁,惊世堂,无方阁,香云阁也是一般无二,看来是准备袖手旁观了。鹿鸣不相信对方会对白鹿书院下手,摘星府严丹河或许惹得起,但其他的五大,他还没这个胆子。摘星府被东神洲评为六大,但其余的五大很是不屑,毕竟这些穷乡僻壤哪里知道外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吴长青手旁的其他九山山主不断上前,这也是摘星府的主要力量,至于其他的山主,比之这九位确实还不够看。
九山的各大山主可都是有着窥虚境的修为,甚至像洛老头这样的老牌山主甚至有着窥虚第三重的修为,窥虚境一境一天堑,洛老头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再加上其余的四十几位山主,除了莫安命之外,那也有着实打实地天境第十重的实力,而严丹河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姑且就加上这欺天大阵又如何,他又能翻起多大的水花,严丹河的自信到底从哪来?莫安命搞不明白,吴长青也在纳闷,但他知道这位老朋友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十足的把握,严丹河从不铤而走险,唯一的死角就是这些暗处的刺客,这些刀尖舔血的主到底有多少?在欺天大阵下,这是唯一的变数。
吴长青并不打算等待,跳上了最中央那块天鉴演武场,现在来说不试上一试怎么摸清虚实?一声嘹亮地凤鸣打破了场上的寂静,吴长青的上方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青色禽鸟,吴长青的周围也缭绕着青色的火焰,吴长青虽然年迈,但此时的气势却震慑住所有人,神鸟毕方,吴长青的虚灵,也是整个东神洲最为高阶的虚灵。
饶是白鹿书院的院长鹿鸣也是惊羡不已,虚界是窥虚境修士的标志,但虚灵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当初东神的人将摘星府也排进了六大,鹿鸣当然是不愿意的,他虽然只是外院院长,却也不是东神洲这些乡野村夫可以高攀的,直到他遇上了吴长青,这样绝世无匹的虚灵竟然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他服了,其他的五大也服了,吴长青当之无愧摘星府乃至整个东神洲的第一人!
姜山疑惑,“山主,窥虚境不都是以虚界御敌吗?府主大人身后的青鸟是什么东西?”
莫安命很是无奈,“最为顶级的虚灵被你称为东西,果然无知啊,哎,平时不让你多读书了吗?”
萧乾问道,“可是窥虚不就是为了窥探虚界的本源吗?这虚灵又是什么?”
莫安命听到这种弱智问题后,不禁翻起了白眼,偏偏问的人又是府主的孙子,看来萧乾对这些不上心啊,于是耐心地解答,“窥虚境的本意并不是凝结自己的虚界,而是如你眼前看到的便是虚灵,不过虚灵也分三六九等,有些普普通通与虚界无异,不值一提。虚灵与虚界相同共分十品,每一品都有着巨大的诧异,五品及以上的虚灵称为高阶虚灵,并且可成长性很强,与主人更加契合,玄妙至极,若是修士用心的话,达到十品甚至突破桎梏也并非不可能,当然这只是理论而已。”
萧乾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也得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才行。
很久很久以前,东神洲曾出现过一种学说,窥虚境窥的是天地间的大道本源,以天地灵气蕴养自己的小世界,称为虚界。虚界,是窥虚境御敌的特有手段,这是无论多少天境高手都无法弥补的差距,因为窥虚修士出手,便是一片世界。但是不久,大家就发现错了,窥虚境中竟有人没有虚界,而是身体中蕴养出各类灵体,花鸟鱼虫,奇珍异兽,甚至琴棋书画等等,数不胜数,没过多久,大家才惊异地发现这些不起眼的灵体小物件才是窥虚的根本所在,哪怕是一件最为不起眼的梳子虚灵,也比高品阶的虚界更加稀有珍贵。虚界有三六九等,但无论是哪一种虚界,无论如何纳灵,也就这么一种虚界而已,但虚灵不同,窥虚境十重天,每突破一重便能伴生一种虚界,这也是虚灵一直地位崇高的原因。当然,高品阶的虚灵衍生出的虚界品阶也就越高,像是吴长青这样高阶的虚灵衍生出的虚界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天衍虚界。
府主吴长青,今年突破至窥虚境第五重,也就是说吴长青拥有着五片虚界,并且还都源自最为顶级的虚灵,五片天衍虚界,是吴长青最大的倚仗,这就是吴长青最为东神洲第一人的本钱所在!
吴长青的青色火焰让整个演武场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甚至前排修士都冒出了不少汗渍,吴长青淡然自若,怡然自得,身后的巨大青鸟遮天蔽日,凶凶地青色火焰似乎要烧掉半边天空,吴长青将手背在身后,笑着看向严丹河,似乎在问,谁能一战?谁堪一战?就算严老头布局再怎么周密又怎样?欺天又如何?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只是土鸡瓦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