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盛开的彼岸,末路降临,终结于时代的另一端,妖冶而绚丽。
潞城,用实力书写历史的小城,近百年来屹立于昆仑,无人可见,却引人心生向往。途经黑暗的另一面,深沉而冗长……
人人都在感叹江湖,都在向往江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在江湖中刀光剑影,恣意潇洒。却忘了有种名为利益的江湖,也在一方蓬勃生长着,这里处着公子世家的悲哀,埋葬着英雄未亡的尸骸,不见人野,利益如荼蘼花盛开于末路……
潞城褚家
“父亲,如今天下风云巨变,我们还要这样沉寂下去不成?”看着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褚羽宸扬了扬手,转声说道“这次听说有人潜进潞城探听消息,花氏家族与祁氏家族想必也会出手,我褚家若是坐视不理,恐有其两家不会善罢甘休。”
办公桌前褚旭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右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这我自是知道,潞城安稳了几千年如今忽然间就有人潜入,恐与伏羲骨有关”说着便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道“可伏羲骨早在几千年先祖战乱之时便已失踪,而潜入之人明显知道潞城的布防图,狡猾如斯,行踪难明。”
一番言语下来,褚羽宸也开始沉默,说来也是,早在几千年前长平之战中,秦昭襄王为了加快六国兼并时派遣杀神白起围歼赵国四十五万余人,经此一役,导致当时藏在赵国长平之中的伏羲骨下落不明,即使近几年来考古学家致力研究也不过找到永录尸骨坑和骷髅庙两处遗址。更加别提伏羲骨下落至今不明。而安稳了几千年的潞城,也在最近开始隐隐宫移羽换。
不知想到了什么,褚羽宸开口道“若是真与伏羲骨有关,那会不会是有人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呢?毕竟潞城位置隐蔽,至今为止知道的也没有几人,地图上更不曾存在,而潜入之人明显就是知道潞城的布防以及路线。”
听见褚羽宸的话,褚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沉下了眸色“假若真如你所说,恐怕伏羲骨只是一个幌子,背后之人先是派人假装潜入潞城装作探听消息,而后让这群人消失再放出消息,故意往伏羲骨方向引导,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顺手抬起桌上的茶,抿了抿继续道“若真是这样,潞城有什么值得他们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褚羽宸笑了笑“父亲,这看似平稳的现状下看来是波涛汹涌呢。这场剧好像要开始了”转头看了看窗边的一排杨树“总有人相当剧外人,可谁知道会不会马前失足变成剧中人呢。你说是吧,父亲。”
“这场剧很长,这个局有点广。看来这背后的人胃口很大啊”褚旭敲了几下桌面,站起来看着褚羽宸“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贪心不足蛇吞象。宸儿,既然人家已经开始对潞城动手,那么,这份平静迟早会消失。我们得提前做好防备。”
褚羽宸难得严肃,抬手作辑“是,父亲。”
“好,你去做事吧。你的学业也别忘了。”褚旭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句。
拜过褚旭之后,褚羽宸从书房退了出来,看了看背后紧闭的书房门,嘲弄的笑了笑“父亲啊父亲,穷途末路之时,可别忘了儿子的一番心意啊”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确是不显。世人皆知褚家小公子褚羽宸年少成名乃后起之秀。却也不知其冷静睿智年下早熟,胆略兼人。抬手挥了挥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离开了褚家。
潞城一中,昆仑山麓的一所精英学校,从此处毕业的人,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之人。褚羽宸便是在其中读高二,常年霸榜学业第一。
“褚公子近来有好事啊,就是不知可否分享分享一起高兴高兴。”祁谨丞拦住眼前的褚羽宸,微微说道。彼时的褚羽宸刚好从图书馆出来,低眸看了看拦着自己的手,勾了勾唇“好事自然是多,就是不知祁公子可看得明白又理解得清楚。眼中所见皆是好事。”说罢便绕过祁谨丞,背着便道“也不知道祁公子能否理解。”说完也不管祁谨丞便直直离开。
祁谨丞转过身来,眼睛眯了眯,也不在意褚羽宸的态度。毕竟这场角逐才刚刚开始,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要说祁家和褚家也算至交,只不过这至交是否真实就有待考究,毕竟强者才能生存,谁在乎过程。说来人心也淡漠,相同的利益一旦有个缺口就再也堵不上,相互猜忌,相互提防,最后一拍两散。
祁谨丞扬手看了看天,思瞅着这阳光还能明艳多久。沉寂千年的潞城,终将硝烟四起。而走远的褚羽宸,眼中深谙,心里暗道:这场棋局,以生死为棋,以利益为局。谁都别想远离。这终将剧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