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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摆正你的姿势(4)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字狱——"乌台诗案"。苏轼被释放出狱后,元丰三年(1081年)二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之后,连升几次官,升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制法、侍读等职。之后,又由于政见不同和敢于直言等原因,在绍圣四年(1097年)四月十七日,朝廷下令贬苏轼为琼州别驾,昌化军安置,不得签署公事。

苏轼到琼州后,却以坚韧超脱的态度活了下来,并为海南岛的文化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不仅使当地人有了大批的举子,就是在语言、生活习惯等方面也对海南岛的居民产生了很大影响。可以说,苏轼遭贬不幸,却是海南岛的大幸。

元符三年(1100年),二十四岁的哲宗去世,宋徽宗赵佶即位,他想调和新旧两党的关系。苏轼在被贬琼州三年多以后,被诏还朝。

苏轼果真是一肚皮的"不合时宜",新党当权他反对新党,旧党当权他反对旧党;新党上台贬他,旧党上台也贬他。他的一生命运多舛,并非由于他命运不济或是不通世务,其根本原因在于他搅进了派系纷争之中。

祸殃皆因强出头

语言这东西可以把一个人推向波峰,也可以把推向浪谷。但人活着总想出人头地,很多时候不得不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努力地推举自己,以至用力之大,有时竞把自己推向了绝境。与其如此,倒不如当初三缄其口。

商鞅少年时代便喜好法学。后来,商鞅大约25岁时,投奔到魏国国相公叔座门下,做了国相公叔座的家臣中庶子宫。

不久,公叔座便病死了。这时,一个让商鞅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秦孝公下令在秦国内求贤。商鞅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西行到秦国应召。在魏国他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已经死去的大臣的家臣,所以他的西行人秦没有引起丝毫的反响。到秦国后,正如他在魏国时必先经魏相公叔座才能有晋见并游说魏王的机会一样,他先是投靠秦孝公的宠臣景监,后来景监引见他去见泰孝公。与孝公的几次会见,充分地展示了初出茅庐的商鞅的游说才辩。

据说,秦孝公在初次接见商鞅时,商鞅虽滔滔不绝向他谈论国事很长时间,但孝公却一直在不断地打着瞌睡,似听未听。在接见完了商鞅后,孝公还很生气地对景监说:"你所引见的人真是很无知狂妄,怎么能让我放心地去任用他呢?"景监听后又是惶恐,又是惭愧,但当他用孝公的话责怪商鞅时,商鞅却说:"我对孝公论说王者治国之道,可他就是不能开通觉悟呵。"过了五天之后,孝公要再见商鞅,商鞅便再次去见,论说的比前次更多,时间也更长,然而仍都不合孝公的意。谈话完后,孝公禁不住又责怪景监,景监也就去责备商鞅。商鞅说:"我对他论说王者所行之正道,而他听不进去。好,请他再召见我。"商鞅再一次见秦孝公,孝公听过之后对他亲近一些了,但还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谈罢话就让商鞅走了。孝公对景监说:"你的这位门客不错,可以同他交谈了。"这次谈话回来,商鞅也很有把握地说:"我对孝公论说霸者所行之治道,他有采纳的意思。一定会再次召见,我了解他了。"于是商鞅再去见孝公。这次孝公与商鞅谈话时谈得很投机,听着听着,孝公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用双膝朝着商鞅移动,靠拢商鞅,生怕漏掉了哪句话。这次谈话,一连谈了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疲倦。景监说:"商鞅,你用什么话打动了我们的国君啊?我们国君高兴得不得了!"商鞅说:"我用夏、商、周三代皆行帝王治国之道方才兴盛的道理说服秦孝公,而秦孝公说:'花的时间太久了,我等不得。况且贤明的君主,都是希望自己活着时便扬名天下,怎么能愁眉苦脸傻乎乎地等待几百年再去成就帝王之业呢?'所以我用强国的办法去说服孝公,孝公便很高兴了。然而用这种强国之术迅速成就帝王的霸业,也就难以同殷周比美德了。"

由此,可知商鞅还是一个极富策略的演说家,他先是以帝道,继之以王道都不能打动秦孝公,这些都不能奏效时,精于察言辨色的他便明白了孝公要的是什么。因此,他最后以霸道打动了孝公,而所谓的行霸道,则必先改革,这使得这位法家弟子商鞅终于找到了一个用武之地。

公元前359年,秦孝公根据商鞅的建议要在秦国变法。但"恐天下议己",害怕国人反对。商鞅便向孝公力陈改革之意义,驳斥那些对改革的种种非难。这段记述极其精彩,商鞅的论述也警譬有力,显示出改革家卓越超人的胆识和无所畏惧的气魄,展示出了改革家的卓尔不凡的风采。

其大意是,秦孝公任用商鞅实施变法时,很担心国人会反对,议论自己,于是商鞅便对他说:

"怀疑自己行动的人,不会有什么成就;怀疑自己事业的人,不会取得成功;有独立见解的人,开始总是会受到众多人的非难。愚蠢的人习惯于墨守成规,聪明的会发现事物的萌芽。人多不能共同谋虑一件事情的未,而可以共同享受成功。最精深的理论总是与平庸之说不相调和,成就大事业开始得不到众人的附和也是常理。所以,圣人行事,只要能强国,便不墨守旧法;只要有利于民,便不行旧礼。"

这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一经商鞅这位睿智、冷酷的法家弟子说出,便使得秦孝公大加赞赏,连连说对。

紧接着甘龙说:"不是像商鞅说的那样。圣人不改变旧礼俗来教化民众,智者不变更旧法来治理国家,不改变旧礼法来教化民众,可以不费力就能获得成功;依照旧法治国,官吏熟悉而民众安稳。"然而商鞅反驳说:"甘龙所说的,都是世俗的言论。平凡的人安于旧的礼俗,学者则沉溺于他的所听所闻。安于故俗和溺于所闻这两种人,让他们去做官墨守成规地执法是可以的,但他们是属于我们要与之讨论变法之外的人。夏、商、周三代礼节不同,但都成就了王业;秦、齐、晋、宋、楚五国的法治不一样,也都成为霸主。聪明人制定法度,愚蠢人受法度限制;贤能的人改革礼制,平庸的人则被礼制约束住了。"于是,杜挚又站起来反驳说:"没有百倍的功利,就不能变更法度;没有十倍功效,就不能变换器具。效法古人不会出错,遵循古礼就不会走上邪路。"商鞅接着反驳说:"治理人民并非只一种方法,为了国家利益,也不一定要效法古人。商汤、周武不遵循古法照样成就了王业,夏桀殷纣不改变古礼照样灭亡。反古未必就错,而遵循古礼未必就对。"

秦孝公又赞赏地说:"对!"于是任商鞅为左庶长,最后颁布了变法的命令。

经过这一场围绕商鞅变法所展开的思想大论战,改革家商鞅单枪匹马,舌战群雄终于取得了胜利。

在这段时间,强大起来的秦国向外扩张;有一次,秦孝公"使商鞅将而伐魏。魏使公子印将而击之。军既相距,商鞅遣魏将公子印书曰:'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魏公子印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商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印,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魏惠王兵数破于齐秦,国内空,日以削恐,乃使臣割河西之地献于秦以和。"

这便是商鞅用欺诈的手段,诱捕了魏公子印,从而攻破了魏军,迫使魏国向秦国割地求和,司马迁秉笔直书的商鞅一大过失"欺魏将印"。

商鞅这场轰轰烈烈的大变革,终于使落后弱小的秦国逐渐走向了繁荣富强。然而命运却对这位锐意改革的变革者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当重用商鞅变法的秦孝公死后,太子即位,是为秦惠王。秦国反对改革最剧的贵族公子虔之类的人物诬告商鞅要谋反,于是秦惠王便派官兵去捕捉商鞅。商鞅失去了秦孝公的依靠,只得逃亡躲避。一天,他逃到秦国的大门函谷关下,想要找间客舍住下来。客舍的主人不知道他就是实行变法、闻名遐迩的商君,便对他说:依照商君的什伍连坐法,客舍接待客人先要验明客人的身份,未经验明身份便接待了的,客舍主人便是犯法,要"连坐"。

商鞅当然不能明示自己的身份,也就无法住宿客舍了。此时,他不禁很有感慨地叹息说:"唉,我制订的法的弊害竞至如此严重,连我自己也身受其害了!"于是跑到魏国去。魏国人怨恨他曾经用欺骗的手段打败了魏国公子印所率领的魏国军队,因而不接纳他。而它要抓的贼人跑到我们魏国来了,他想不回秦国去,那不行。"于是不让商鞅转逃他国,而逼使他重新回秦国,好让秦国抓住他杀掉他。被逼无奈商鞅又重新回到秦国,回到自己的封邑——商邑,组织和带领自己的部属率邑兵朝北向郑国出击。秦惠王得知后,立即发兵来攻击商鞅,在郑国渑池(今河南渑池县西)地方捉住和杀了商鞅。杀商鞅用的是极刑"车裂",也就是俗语说的"五马分尸",可见反对改革者对改革者恨之入骨。秦惠王车裂商君时,还要当众宣示,说:"莫要像商君这个叛贼啊!"来警告以后的改革者,于是秦惠王又诛灭了商鞅的家族。

该说的场合

该说的场合就是言语交际者在某种时间、地点、对象面前,可以说,应当说,必须说。

这种场合需要把握的是:究竟应该怎样说,说话的分寸在这里很重要。如果说得不好深了、浅了、轻了、重了、庄了、谐了、喜了、忧了,都会影响交际效果。比如:结婚、过生日、乔迁、庆功、表彰、剪彩等场合,表达只能是愉悦、欢快、祝贺、颂扬性的;奔丧、吊唁、追悼等场合,表达只能是沉痛、悲哀、忧戚、肃穆性的;探病、问安、拜望场合,表达只能是宽慰、祝愿、企望、仰慕性的;群众集会,表达只能是庄重、严肃性的;私人交谈,表达只能是轻松、随和、自由性的。

对该说的场合的选择,有两种情况:

第一,说话者本来就没有想说的意思,可现场情况逼得你不能不说,如果不说,盛情难却,不好下台。

第二,如果不说,自己或自己组织的权益、名誉就要遭受损害;如果不说,正义不能伸张,邪恶不能压制。

遭到侮辱怒不可遏

你在某个地点突然听到有人正在肆无忌惮地侮辱造谣、诽谤你或你的亲人、你的组织,你就不能不予以反驳。

大汉奸汪精卫有一个被称为"女狂人"的性格乖戾狂暴的老婆——陈璧君。说她又狂又怪,实在一点不过分:她会对上门的客人颐指气使,让客人给她拿这拿那,要客人低三下四地侍候她;她会叫汪精卫的秘书去做那些老妈子丫头们做的事,例如买出恭用的草纸。有时,她怪脾气一发,就非得要那些秘书老爷们亲自出台,立即办到不可。她甚至会当着许多客人的面,大叫一声:"我要吐痰了,秘书快为我捧痰盂来!"要是秘书出手稍迟一点,就会遭她臭骂一顿,骂人时手指会直指对方的鼻子。更有甚者,有时竞至于做出要客人为她捧痰盂,让她吐痰的事来。如果客人不答应,她非骂他个狗血喷头不可,连祖宗八代也会骂到。

有一次,这"女狂人"的"狂"性竟发到革命元勋廖仲恺先生的夫人何香凝的头上来了。那次,何香凝正在汪家与陈璧君交谈,陈忽然喉咙发痒,想要吐痰,居然随口而出,狂妄无忌地对何香凝大声喝道:"拿痰盂来,老娘要吐痰了!"被国人尊称为革命母亲的德高望重的何香凝,性格刚烈,怎能受此奇辱!她满面怒色,拍案而起,厉声痛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要我为你捧痰盂!""女狂人"热昏了的头脑,像被泼上一盆冷水,面对正义凛然、气字轩昂的何香凝愣住了。

何香凝双目圆睁,用手直指惊呆了的"女狂人"的鼻子,来个"以牙还牙",学着陈璧君的腔调,声色俱厉地大喝一声:"我要吐痰了!陈璧君你快为我捧痰盂来!"这话如同一声惊雷,陈璧君呆若木鸡,双眼直竖,两手发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何香凝紧迫不放,提高嗓门,加重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放肆?老实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我都有资格要你做这事!快去!"

陈璧君尽管"狂",这时却被何香凝声色俱厉的痛斥慑服了。她哭丧着脸,惶惶如丧家之犬,连哭带叫地溜走了。

陈璧君真是性格乖戾、骄横的"女狂人",她目空一切,目无尊长,役使一切人甚至包括客人,连对德高望重的革命母亲何香凝也敢放肆,真是狂妄至极。面对陈璧君的高喝,何香凝虽然痛骂了一句,打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但觉得还不解气,便模仿对方的腔调和语气,针锋相对以牙还牙地大喝一声,并且声色俱厉,严词训斥,既极度蔑视对方,又抬出了自身的威望和资历,从而慑服对方。由此可见,面对一些头脑发昏、狂妄至极者,采用强硬的态度,严厉的言辞,予以坚决的反击。

机敏善辩不辱使命

晏婴是我国古代贤能和智慧之士的典范。他是春秋时"五霸"之一齐国的正卿,并在齐灵公、庄公、景公三朝连任,执政长达50多年。他对齐国建立、巩固和发展霸业发挥了重大作用,被后世看做是贤能之臣的榜样,其功不可没。

据《史记》记载,在任正卿期间,晏子节俭而能身体力行,正直而敢于直谏,且机智灵敏,忠于国家,爱惜百姓。"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于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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