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说什么?谁混吃等死了,谁颓废了,老夫不过是和马镇长切磋时拉伤了筋骨。”
莫师长听到陆凡挤兑自己,立即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哎呦一声,扶着老腰又坐了回去,这次倒是没有躺下。
扶着老腰龇牙咧嘴道:
“话说,秦明那小子真是修仙绝世天才?真的能搞到脱凡丹。”
莫师长浑浊夹杂几缕血丝的老眼,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满是渴求之色。
脱凡丹啊!那个凡人不想要,就连皇室的人都很难搞到。
“没问题,以秦明的天赋搞到区区脱凡丹不在话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老要等到哪一天,主意锻炼身体才行。”
陆凡顿了下,又道:“不过,每天学习任务要减轻些,一天学500字,否则,嘿嘿......”
一天学500字已经很牛比了,10天就能掌握5000字,到那时陆凡随便看几天书,考个秀才没问题。
何必那么赶,1000个字陆凡挑灯夜读才能掌握,不用功吧,又怕失了脸面。
“你小子敢威胁老夫,你这是对师长大不敬啊!”
“学生也是为你老身体着想,万一等不到服用脱凡丹的那一天,学生会很痛心的。”陆凡嘿嘿笑道。
“500字就500字,这学习进程已经很快了,远远超出老夫的预期。”
莫师长稍一寻思就答应了下来,欲速则不达,真不在乎多学几天,后面诗词文章才是大头,到那时老夫要对你们魔鬼式培训。
更重要的是,秦月那小丫头这两天要陪哥哥,他也不能不通情理。
几人说说笑笑没多久,猴子带着熊大熊二走进大院,三人拎着大竹筐,里面的碗碟放满了美味佳淆。
一帮战战兢兢内心愤怒的权贵,一走出天佑帮大院,仿佛是浅水的鱼儿入了大海立马活泛了起来。
一众乱糟糟的队伍虎虎生威横推大街,议论纷纭。
“镇长,我们真的要教什么物业费吗?”
“你们随意,老夫是打算交了,老夫这把年纪就想过点安生的日子。”
马镇长有自己的打算,这样搞下去,龙石镇说不定就能搞个文明美丽乡镇,也许能升官发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镇长啊,你带领我们战斗一波吧,这样多憋屈。”
“哎,算了,我们也交,希望这个天杀的强盗早点遭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当铺的张老板很是得意的大笑起来。
“张兄,你在笑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张老板高深莫测的神秘一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如何躲避噬金鼠偷吃银子的。
告诉众人的话自己就少了成就感,而且还会暴露自家银子藏的位置,那样的话就太不安全了。
“笑,笑个蛋啊,我不信胆小如鼠的你,敢不交物业费。”
“呵呵,呵呵呵,就是不交,平时都说我胆小,我看你们才是胆小如鼠。”
张老板扬眉吐气,得意洋洋。
有智商的感觉真好,那是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很奇妙。
一帮权贵吃过饭,带着银两账本陆续去了天佑帮大院交纳了一个月的物业费。
莫师长负责登记造册收银两,乐的合不拢嘴,满脸皱纹挤在一块,像极了盛开的菊花。
金虎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里全是小星星,早上几百两,下午几百两,这赚钱的速度也没谁了。
大哥果然是大哥,不是自己能比,以前师爷说的很对,跟对人很重要。
太阳悄然西移,染红了西方的半边天,此时已临近傍晚,陆凡又学习了一天,很充实,仿佛回到了没日没夜的高中时代。
他将毛笔倒插入一旁的竹筒,站起身看了看微凉的灰暗天色,问摇椅上的莫师长道:
“师长,那些权贵有几人没教物业费?”
“只有当铺的张老板没交,听说他为人很胆小,没曾想竟是胆子大的铁头娃。”莫师长啧啧惊奇道,传闻不可信啊。
“传言没错,他为人的确很胆小,竟然把银子藏在粪池里,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陆凡很高兴,他就喜欢这样的刁民,感觉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发财了。
“猴子,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张老板粪池里有1000现银和3000两银票,你将现银全给他取出来,这些银子你拿去救助昔日的流民乞丐朋友,盖些避难所什么的,一切你自己看着办。”
陆凡望向正在练字的猴子道,此时他想到了福满楼门口,那个为了偷点吃食差点丧命的瘦弱小女孩。
真可怜,向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猴子这方面比他懂,比他了解的深,比自己更知道怎么样更好的帮助他们。
“谢谢大哥,你真是菩萨心肠,猴子这辈子跟定你了。”
猴子激动的心急火燎,都没法专心练字了,总想着那1000两的白花花银子该怎么花。
二丫,二毛,石头,狗娃,还有很多可怜的小孩子,这下你们不用受苦了,猴子哥会用这些钱让你们自食其力的。
“大哥,我出去溜溜,顺便找几个可靠的掏粪高手。”
猴子很兴奋,心神已经乱了,不如出去走动走动,好久没躺在大街上看美女了。
做人不能忘本,再体验体验以往苦中作乐的日子。
黑暗势不可挡,太阳悄然退避,月亮偷偷的探出了头,缓缓的西游。
时至深夜。
猴子汇集了几个掏粪可靠小能手,偷偷潜入了张老板家中,茅厕离正房很远,他们很轻易就取走了宝箱内的银两,至于银票他遵从了大哥的吩咐没有动。
大哥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做人要留一线,凡是不可做的太绝,如果张老板明天仍不交物业费,那就没收他全部银两。
大哥的思想真奇葩,他虽然理解不了,但还是得遵从,谁让自己是小弟呢。
说来这也奇怪,他不赞同大哥这样的做法,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生佩服之意。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板憋了一夜急匆匆去上茅厕,玛德,地上到处都是夜香没法下脚。
“啊啊啊——,我的银子。”
张老板惊恐的大叫起来,差点昏厥过去,满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他打起精神立即吩咐仆人将宝箱取出,幸好宝箱还在,银票也在。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肯定不是人为,要不然放着银票不要,偏偏拿走沉重的银两,不是脑子有病么。
莫非是噬金鼠找来了帮手,就是不知是屎壳郎精还是土狗精。
悔呀!这就去交物业费,先交一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