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书包，便离开教室的齐子飞，直接被一老两少三人带去了附近一家酒楼。他们早就在那里定好了位置，服务员很快便引着几人进入一僻静的雅间。在服务员准备茶水之际，白星儿从包里翻出一件一手长的装置向房间里扫了扫后，向教授点了点头后，似乎才正式入座。
“你好，齐子飞，首先让我先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因斯坦?曼德’，是奥德因学院的一名老师。”教授一边把菜单递给齐子飞，一边说道，“帮我点一笼泡椒凤爪，那玩意儿带劲。”
“我知道……因斯坦教授！那……我点一碟冬菇瘦肉肠粉？”齐子飞点了点头，在菜单上面找到两人要点的食物，写下一个“1”。
一旁的白星儿举手：“我要马蹄糕！”
“好！”
林雾霄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无视齐子飞问询的目光，将话题扯回正规上：“我们奥德因其实是……”
“雾霄，先点东西吃再慢慢聊啦！”白星儿无聊地支着脑袋，“肚子都饿瘪了啊！”
林雾霄额头青筋暴露，径直骂道：“*粗口*！怎么就知道吃！不是才吃过早餐吗？”
“好了好了，我们先点些东西吧。”因斯坦教授笑道，“想必，子飞一定在这段期间，见到了‘公职调序者的工作’吧？”
“是的……”齐子飞郑重点头。
菜单下好，服务员们很快便推着送餐车将点心上好。除了几人要吃的食物以外，还多出了十来碟的点心。
服务员们终于全部离开，白星儿从背包里再度翻出一件水晶球状物，把弄了几下后才像因斯坦点了点头。
而正当齐子飞迫不及待想要发问之际，因斯坦开口打断了他。
“首先，我要再度确认一次你的意见。”因斯坦严肃地说道，“你决定接受哦真实了吗？”
微微一顿，齐子飞苦笑道：“我准备好了。”
“好。”因斯坦微微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接触过序列石，甚至是使用过了吧？”
“是的。”
“你觉得它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划时代的奇迹？”因斯坦平静地说道。
“可能是吧，但我不确定。序列石是不是被滥用了呢？”
“很好，你问到点子上了。”因斯坦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子飞，你知道你之前给星儿受伤的时候……”
“芥末水？”
“阿噗！”一旁正在喝茶的白星儿一口水喷出来，脸红了一大片。
“啧……”林雾霄嫌弃地扫了她一眼，将一旁一包纸巾扔了过去，随后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菜点，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是药物。”因斯坦将桌上被白星儿的唾沫沾上的菜全部取下来，放到白星儿，“这些点心全记录到你的行动酬劳里。”
“不是吧！？”
就着少女的哀嚎，因斯坦继续和齐子飞聊了起来：“一些序列石经过特殊工艺的提炼后，能产生那种效果——起死回生的效果。”
“我明白我接触到‘迷幻’，甚至能让失去唯一亲人的老奶奶，在最后的时光里，生活在孙子存在的幻境世界里。”齐子飞困惑的挠了挠后脑勺，想要端起茶杯喝一口水。
“别喝，星儿那家伙刚才把口水喷到你杯子里了。”林雾霄按下齐子飞的手，有些嫌弃地将三人的茶水和杯子卸到一旁，“星儿，你出去……”
“为啥啊！？”
“难道要服务员进来吗？”林雾霄的脸抽了抽。
“哦……”弱弱地应答了一声，白星儿哭丧着脸去给三人端茶倒水……
“迷幻啊？很不错，那个东西对普通人而言，是一个治疗抑郁症的良药。”因斯坦微微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也因为这个功效，一旦滥用，就会变成毒品，让徘徊在现实和幻境中的人产生极度的依赖。毕竟借由人内心所想之物创造的梦境，是每个人最真实的期待。没有人能逃脱它的诱惑。除了调序者以外……滥用的后果，则是……”
艾丽莎的面容会在脑海中闪过，齐子飞开口问道：“感染者吗？”
“是的，被序列石污染的人，身体会被腐蚀同化，最终变成新的污染源。”因斯坦注视着齐子飞的双目，暗自点了点头，“至今为止，没有任何能将序列石污染去除的方法。只能通过隔离与序列石有关的任何一切的接触，预防感染，除此之外，没有能够扼制的可能性。”
“那调序者岂不是无敌！？”齐子飞震惊道，“那样的东西，可以说是能够改变世界了吧？”
“并不能那么说，调序者也是人类。而适应性的代价则是，死后尸骨无存。”因斯坦平静地，“而且，注定无法过上平凡的生活。”
“但这也很厉害吧？这样的人一多，全部用序列石科技的话，岂不是……征服世界？”
“奥德因现在有五千多名教职工和学生，登记在册的全部都是序列石适应者。这是奥德因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依靠联合国提供的优待条款搜集而来的。当然，虽然有着其它组织的存在，但那些基本上是由普通人和调序者一起组成的。保守估计，而全世界，有约七十亿人。”因斯坦平静地说道，“相比来讲，适应者实在是太少了，少得可怜。我们改变不了世界，没办法救下所有的人，只能去帮助掩盖序列石的真实。”
“为什么不公布这些事情呢？”
“你还记得我的剑吗？”一旁的林雾霄问道。
“嗯？哦！那四把剑，没有见到你带着呢。”齐子飞脑海中闪过两长两短，总计四把剑的模样。
“那是序列石科技的最终产物，只有适应者才能使用的武器。”林雾霄看了因斯坦一眼，得到了他的准许后才说道，“不仅是武器，身体能力也能通过序列石适应性，从而获得极大幅度的强化。可以说，如果适应性高，配合上阶级高的序列石的话……你可以成为‘天灾’。”
“没错。”因斯坦皱了皱眉头，“拥有适应性的不仅是我们适应者，还有被污染的感染者。或者说，我们是‘不用考虑使用序列石会被夺去生命’的‘感染者’。”
齐子飞已有惊讶，回想起半年前遇见那些戴着面具的人：“那感染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