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缈缈愣住了,这是要给她金手指了么?不过为什么是练武功啊,她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猴年马月才能练成功夫。
她甩甩头,把这些有的没的通通清掉,认真求问:“朝歆你确定?无神是谁,我可一点都不认识!”
她掐掐手,努力保持清醒,这没由来的无神,叫他徒弟传授她武功,先不说如何传授,其他怎么看都有诈。
叶朝歆揉揉眉心,只能怪她那师父想法同他的行踪一样,捉摸不定。
“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师父说了你天赋异禀、练武奇才,怎么样,要不要学?”
霍缈缈带着狐疑,缓缓摇头。无神这件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可能接受的,再说了,万一是坑,她可没处说去,还有练武奇才什么的,呵呵,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叶朝歆没有着急,环着手,缓缓凑到霍缈缈耳边,“我师父说,你想想你心中想要的,再确定要不要。”
霍缈缈退后,无神真可怕,竟然连她心中所痴所念的都知道,真的是来助她的么?
她艰难转头,望向宴会处,苍澜在众星捧月中,而她一个废后而已,两厢对比,一个天上,一个泥淖,像极了上世,他们都说配不上。
“你不必难过,世间方法那么多,总会有法子的。”
叶朝歆的手落在她肩上,莫名的温暖。
“你不会觉得很奇怪么?我对国师……”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这个我不过问。”叶朝歆洒脱地说道。
既然如此,她便没什么好怕的了,苍澜国师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朝歆,我跟你学!”
她没有忘记,前世的她那么努力的理由是什么,现在她找的人近在眼前,断没有放弃的道理。不仅如此,她还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获得自由,带上苍澜离开这里。
“很好,缈缈,叫我师父。”
“你猜我叫不叫?”她知道她在逗她。
“啧,真没意思。罢了罢了,回去看表演吧。后面,我会在大琅停留一段期间,到时啊,我跟皇帝说,你来做我的向导。”
霍缈缈只听着她的安排频频点头,心里头有几分忧愁,练武啊,但愿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
回到原位,世家小姐们已经在使尽浑身解数施展才艺了。皇子们年岁尚小,自然不是给他们看的。
当然是在这大琅最尊贵的人,景殊。说来,景殊这皇帝当的不算太难,前有闻青皇后把夺嫡的皇子弄得死的死、残的残、流放的流放,后有他登基为帝,把残存势力清理撸顺,除了燕太后那尊大佛,不得不说十分完美。
所以啊,在没有其他皇室宗亲的情况下,况且皇后还未定,景殊于贵女们而言,就是一坨明晃晃的肥肉。
霍缈缈看着燕昕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倍觉有趣。
“霍娘子刚刚去了哪里?”
霍缈缈收敛了笑容,她忘了苏锦和已经回来了,老实说,她一看见这美人娇滴滴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发毛,“婕妤,臣妾刚刚上茅厕去了。”
苏锦和不满她的粗鄙,温婉的笑下找不出一丝破绽,还宽慰她,“下次,带上我的婢女去吧,你一定是在冷宫太久,不认得路了。”
霍缈缈眨眨眼,苏锦和倒是会装,说话温温柔柔,就是夹枪带棒的,“娘娘错爱了,臣妾在锦绣宫时,深谙宫中任一处的。”
她没有吹牛,自从上一次废后化作小痣在她手心后,她便传承到许多她的记忆,她这个皇后当得是很糟糕,但是本事并不代表没有。
“是么?那就好。”
苏锦和自动闭了嘴,她乐得自在,偶尔台上的表演精妙绝伦,她跟着鼓鼓掌,然后偷偷看向苍澜,即使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也是令她赏心悦目的存在。
闹剧过后,苍澜安静坐着,不管别人异样的打量,纤长的指节摩挲着杯沿。
“你以后拒绝别瞎用词。”
“这样快!”苍澜严肃。
这话的确令人无法反驳。
假国师再次觉得自己老父亲了,罢了罢了,横竖他不算人,成亲什么的,怕是不太好。
假国师再不打扰他,只管专心致志的欣赏众千金的美。
苍澜沉思,待会的计划除了景殊,就他知道了,为了让那些人放松紧惕,连以前极其信任的霍允都未曾告知,只因为他即将身为人父,软肋太多的人难免更加容易暴露。
况且,景殊更需要的是一个没有任何牵绊的帮手,除了他,似乎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只是,直至今日,他抬眸瞟向霍缈缈的位置,那个女子正在看别人的表演,饶有兴致。
看台上,女孩们的表演换了又换,无非是唱歌跳舞、诗作词作,偶有几句精妙绝伦的句子,赢得满堂喝彩。
不过,这些对理工科的霍缈缈来说看多了就很乏味了,无不让人昏昏欲睡。
有时候她倒觉得燕昕儿的表情更有趣得多。
苏锦和嘛,她都替她累,这一晚上的假笑不累么,她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娘娘,你看这薛国公家的姑娘可真好啊。”
台上的姑娘柔弱无骨的曼妙舞姿,像一朵徐徐绽放的鲜花,美得令人称奇。
薛彩娥,正是豆蔻年华,还是薛国公府的嫡女。或许过了年,大概就会被接近宫吧,原因无他,景殊只是需要借一借势罢了。
苏锦和淡笑,“花骨朵的年纪,怎么不好?”
“娘娘说得对,相信她一定可以伺候好陛下的。”她特意等了一会,后知后觉地说,“臣妾多嘴了。”
苏锦和温柔可人的笑还挂在嘴角。
说不气倒是假的。可是这宫中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在景殊的将来,只会更多。
就好像还是太子妃的霍缈缈,隔三差五地得为他的新女人们安排住处,年复一年的。
新人?旧人?只不过是年复一年的更替。
本来是激怒苏锦和的,却不想,那些糟糕的往事,她也共鸣了。
“啪!”情不自禁地她又拍了下桌子,心里忍不住骂道:“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