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呸！”
连呸两声，那张布满疤痕有些恐怖的脸笑了笑，杰哥对着巴卡尔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
依然是那身露胸的大袄，依然是强壮的肌肉，依然是棱角分明如同一座雕塑的脸，巴卡尔轻摇手里的高酒杯，如血般的液体翻滚着，带着浅浅笑意的龙眸，开口道。
“看来，除了我不知道的这些，其余的，你们了解的并不多。”
“怎么……”杰哥面露异色，他是从过去的人和自身经验推断出这个主神空间的情报，然后在把这些情报分享出来。但眼前的暴龙王才仅仅一晚上，似乎知道了这个空间的秘密。
“请说吧。”康纳在杰哥开口之前说了出来，脸上出现的是凝重的忧虑。
“哼哼……”
环顾众人，巴卡尔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大光球上，然后瞟了一眼沙发旁空旷的地面，淡淡道:“知道，是什么把你们从原本世界拉过来的吗？”
没有人任何人问答，都在静静等着下文。
“以人类的灵魂作为原材料，经过特别手段之后，所产生一段因果送到其他的世界潜伏在某被主神选中的人身上。在适当的时机，以此为媒介强制把被附身的人强制脱离世界，包括那个人的一切，肉体，灵魂乃至自身的因果……”
“能够产生如此厉害的因果，提前是，需要强大的灵魂。然而，被因果所纠缠，或多或少的会被灵魂影响，产生不同的记忆……”
“而弱小的灵魂，对被附身的人做不到影响，造成的因果也无法脱离世界。”
“到最后，连记忆的残渣都没办法留下……可怜的家伙……”
“……真是……有趣的骗局呢……”
巴卡尔的语气如同赞叹一幕精彩的演出，毫不吝啬的表达称赞。
“这样厉害的手段，如此精心的骗局，赫尔德那家伙算计到死也做不到吧。而能够接下这种手段的人，卡恩那家伙？呵呵，或许，只有那个所谓的伟大意志或许有点可能了……”
“还是说，真不愧是主神啊！”发自内心的感慨，巴卡尔又自嘲的一笑，“不过，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事，舞台中的人偶，又如何能察觉到舞台外的世界？”
“又或者，我们跳出了原本的舞台，但跳出之后又是另一个更大的舞台？继续为一群跳梁小丑创造价值？给他们提供笑料？”
“呵呵……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这……”
这段话的信息量并不大，甚至简而易懂，就连zero也能勉强明白巴卡尔在说什么。
但是，这段信息足够让所有人深思了。
杰哥神色忽变，略显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开口道。
“这个……虽然可能性很大，但就算是真的对我们的未来应该没有什么用吧，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
“呵呵……”
巴卡尔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样，那告诉你们点能够思考的东西吧。”
“如果不在乎过去，那未来……又如何？”
“既然你的情报告诉你，在这个空间不断经历下一个轮回，在那些世界中得到奖励点，然后通过奖励点不断变强，直到脱离这个空间……那为什么，它会把我和你们实力不在一个阶层的存在拉在一起？这不是违背你所说的情报了吗？”
“这样，是不是足够让你们思考了？”
巴卡尔的话不是长篇大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针针见血，把问题的矛盾直指出来。好像一作堪称完美的游戏，突然某一天被人指出了过去不曾有人发现的bug，并且是从一开始就应该被发现的bug。
“你想问的，是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或者目的是什么对吧？”崔斯特道。
“那么，你不想知道吗？”赞许了一声，巴卡尔反问道。
“呃……”崔斯特想了一下，脑中灵光乍现，对着巴卡尔微笑着道:“不是有那一句话苦恼了哲学家的话吗……”
“……我是谁？”
“我是谁？”巴卡尔和善的点点头，脸上的笑意示意崔斯特继续说下去。
崔斯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狡黠的眼睛眨得像条眯着眼的狐狸。
“那么……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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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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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杰哥被呛到了，私聊里对崔斯特吐槽道:“昨晚，那啥，昨晚看电视剧了吧。”
“和格瑞芙斯一起看，还不错……最后看到姬无命拍死了自己。”崔斯特不慌不忙，继续道:“赶紧忽悠他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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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回到了眼前，崔斯特最后说。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这一刻是否还有意义……像这种绕来绕去永远也解不开的事，不如不去想。”
“不错。”巴卡尔点头，似乎找到了答案，“不过，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意义，寻找这些，也是意义的答案。”
“那现在我们的意义，就是活下来，凑足奖励点离开这。”杰哥打了个圆场道:“这就是我们定的小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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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歪楼了……”崔斯特总结道:“总感觉变成了哲学交流大会。”
“但，正如所说的那样，无论是人选择了宇宙，还是宇宙选择了人。让我们互相接触的，正是那无法看见的命运。”
“你说因为我的离开，下一个轮回世界会因此改变。无论我走不走，但命运的其中一环，就是如此吧。”巴卡尔感慨了一下，摇摇头，“命运，让人捉摸不透啊……”
“说了这么多，拖拖拉拉的还不走吗？”zero撇嘴，“看不出你还挺喜欢这里的，用某条蠢龙的话就是……哦，不错，真有趣……”
学巴卡尔的话，没模仿那副高高在上的语调，zero继续淡淡:“然后你要留下来？”
见zero下逐客令，巴卡尔没有生气，反而以一种许赞的口吻道:“昨天没注意，但现在……我想知道你在巴哈姆特那遇到了什么。有些不一样了，你……”
“哦？”zero挑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继续欺骗自己吧……哼哼，让我更愉悦一点……”
“那再见了，哦，永别了。”
“呵呵……”
……
之后，巴卡尔走了，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空旷的广场内，剩下的人围坐在一起。
“但是，我还是有疑问，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康纳望着大光球道。
“还没从哲学讨论大会回过神来吗？嘿嘿！”巴卡尔一走，崔斯特无比开心的笑出声。
“既然真的想知道，那就问吧。”杰哥朝着大光球努努嘴。
康纳有些奇怪，更多的疑问不断充斥着大脑，既然杰哥知道问主神就能得到答案，为什么还要和巴卡尔扯那些话水字数……
想了想，康纳还是抬起头，对着大光球开口问道:“主神，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白光微微一亮，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在广场中响起。
“需要一个S级支线剧情，五万点奖励点。”
杰哥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一样，说:“我以前问过了，一模一样的回答。但是有这么多奖励点和支线剧情，你觉得是一探主神空间的秘密？还是挑选一个喜欢的世界回归？”
“那还用说吗？”崔斯特摊手。
康纳顿时陷入了沉思，zero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只有格斯笑了笑，他心中早有答案。
“既然巴卡尔大叔走了，你说转队会改变下一个轮回世界，那变成了什么？”格斯问。
“服了，我说你就不能休息下吗？”杰哥嫌弃的看了格斯一样，然后抬头看向了大光球。
半响，埋下头的杰哥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一座大山从高空之中砸在了他胸口，语气也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下一场……团战……”
深邃的眸子深深看了格斯一样，杰哥不在叹气，却比叹气还让人感觉到他的无奈。
最终，杰哥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如往日那般爽朗，让脸上的疤痕不在恐怖，让人忍不住和他一起放松，体验那种开心的感觉。
“不过先让我们愉快的度过这几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