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岚谛刚要推门往出跑,连长斯南却比他抢先一步推开房门:
“这是要做什么去,这么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斯南,脸上布满了忧伤,嘴角还有一丝淤青,至于淤青是怎么回事......据说是和老首长干了一架。
斯南一手推着房门,用那忧伤的眼神看着一行人,另一只手好像牵着根绳子,绳子的对面不知道是什么,可绳子在动......
岚谛想探出头去望,却被迎面而来的瓦利维奇给推了回去,瓦利维奇还一脸微笑着告诉岚谛,“坐下,坐下说。”,实则笑里藏刀,若岚谛现在不坐下,以瓦利维奇的性格,绝对会给岚谛一个漂亮的上勾拳。
好在,岚谛坐下了。
可岚谛这边其实却是左右为难,若坐下,则是愧对自己兄弟的感情——就算他俩没和好,也不能牵扯到其他人,妹妹失踪这件事,他们俩一定会一起解决,解决后再各打各的。
若不坐下......
岚谛知道后果,可回头看了看已经面无表情的义凡,摇了摇头,选择坐在了头脑还算比较清醒的李珂旁边,心里想着:“瓦利维奇,我是反映没那么快,但你妹妹失踪了,你却还微笑着,我是看得出来的,既然我都能看出来,那你看不出来旁边快崩溃到精神病边缘的义凡吗?”,控制不住质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瓦利维奇。
瓦利维奇一个横跨,伸手拽起义凡就往外拉,义凡捧着崩溃的脸、空洞的眼神来不及反映,就已经被硬生生的拉到了门外。
先是冷冷的说一句,“你干嘛啊!”,甚至有点娘娘腔,紧接着当他看到地上窝着的那只纯白色的“狗狗”后,原地打了个畜:是犬科动物没错,但为什么尾巴不往上翘?绝对不是狗,倒有点像狐狸,如果是狐狸的话......
“不会吧!我...这......”——义凡赶紧回过头用那惊恐万分,有点不可思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瓦利维奇,瞳孔无限缩小,惊讶的以至于呼吸都暂停十几秒。
瓦利维奇点点头......
“啥?!!!!!!!”,义凡还是不敢相信。
“咳咳,那个啊!”,连长看不下去了,他心想:“我去?我还在这呢喂?能不能让我说话了?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快点让我说完好去办正事了。”,“今天我心情可不好,刚出办公室这家伙就趴在我门口睡大觉,啊,本来我以为是谁瞒着我养的狗,后来问了一圈都不承认,再后来遇见这位警官朋友,他说他愿意带着它,我就送来了......”
“不过我看它有一只眼睛是红色的,应该是眼睛坏了,瞎了一只,说不定也活不长,你们...对了你们不是要去西边吗?你们确定要带着它?”
连长说完这一长串的话,拽了拽阿金身上的链子,阿金懒洋洋的打个哈欠之后,原地站起来。
不过你再看旁边的瓦利维奇,想揍一顿连长的心都有了......
好在瓦利维奇能忍住,义凡也完美的挡住瓦利维奇的视线。
昏暗的、颇有一丝像南国某个学校的教室走廊里,气氛变得超级尴尬,这是那种无法解释的尴尬,连长想不明白为什么到祖国的西边要带只独眼狗,而瓦利维奇则在旁边时不时的漏出点带火花的眼神,看得斯南直冒冷汗。
“好了,交给你们了,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谢谢连长!!!!!!”,还没等斯南讲完话,义凡一个立正把连长吓一跳,一个标准的南国军礼,该说的都在军礼里面。
瓦利维奇照做,是北国的军礼......
两人差距不大,但一看瓦利维奇就是绝对的真实,而义凡的,总是散发着一股假惺惺的味道,甚至像南国改姓前腐败的军阀手下的溃兵。
两人目送斯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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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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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说撤销就撤销?!你拿我,你拿全连的同志们当放屁?!”,还是连长那寒酸的办公室里,连长暴怒,边说着,边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就别说身后旗子一震,桌面差点没被拍个粉碎。(军警界迷惑行为之——生气就拍桌子)
“连长同志,哎,我敬爱的连长同志,你和我发火有什么用呢?这是上头的命令,呐呐,白纸黑字写着呢!”,斯南面前正坐着的,是苏夷边防连与营部唯一的联络员。
不过奇怪的是,苏夷的联络员都长一个样吗?这个和义凡他们一行人一样年轻的小伙子,简直和之前萨拉伊姆身边的那个小伙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说话声音、动作细节都极其相似。
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吧......
看着连长大怒,联络员只好站起来,那毫无表情,目无眼神的脸,写满了军中铁一般的纪律,他死死地盯着斯南,故意放慢动作把那张神奇到一张就足以解散一个连队的纸缓缓的压到桌面上,而后,一个立正,一份军礼,转身往出走。
砰!
连长又拍了一下桌面,更加使劲的,把整个手掌拍的通红。
刚刚到门口准备开门的联络员先是站了一脚,然后毫不留情面的拉门、离开。
“@#¥%&*!”
在这时,连长怎么都不会想到,其实联络员和营长科里亚多雅是一起来的,斯南和联络员的谈话,科里亚多雅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个正着。
联络员刚出门,见到连长二话不说先又是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营长点头后,联络员才匆匆离去。
营长赶紧借着联络员走时的门缝,悄悄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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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营长?营长你等会儿!”,没等斯南说完话,科里亚多雅几个健步走到斯南身边,一个回旋踢,斯南脸上立马青一块。
就这样,斯南被这位军人世家、苏夷国防大学的博士毕业生营长三下撂倒。
而这一切,阿金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