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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忍辱负重砥砺行

洛阳

朝堂上,何进拿着董卓的上表得意扬扬的向群臣展示。驻扎在孟津的丁原在何进的授意下在孟津无人处放了几处火头。以张让、段珪为首的宦官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张让、段珪于是设计让何太后下旨宣何进进宫议事,在宫中埋伏甲兵欲诛杀大将军何进。何进刚愎自用,不听袁绍、曹操的劝谏孤身进宫,结果宫中伏兵尽出,何进被砍为两段。袁绍、曹操领军进攻皇宫,张让、段诖抵挡不住,在宫中放起火来并劫持小皇帝刘辩仓皇出逃。吕布遥见宫中烟火,急忙禀报刺史丁原,丁原却因没有接到何进命令不肯行动,吕布虽空自着急却无可奈何。西凉刺史董卓却在谋士李儒的建议下迅速行动,在北邙山将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救驾回宫。于是招诱何进军马,势力大增,朝政已尽在其掌控之中。

董卓因为与抚养陈留王刘协的是同族,又因为救驾途中刘协叙事明白,口齿清楚,而少帝刘辩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因而心存轻视。于是和李儒商量废立之事。次曰,董卓大宴群臣,酒至半酣,董卓提出废立之事,并州刺史丁原当场反对说:“天子无过错,你妄议废立是想谋逆吗?”

董卓大怒,拔出佩剑欲斩向丁原。吕布手按佩剑向前踏进一步,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李儒见势不妙,急忙出言解围:“今日酒宴,只管饮酒尽兴,不谈国事!”丁原冷哼一声,和吕布扬长而去。众大臣也纷份告辞,酒席不欢而散。吕布临走时冷冷的瞧了董卓一眼,董卓禁不住心里发冷。半晌才对左右说:“好一员虎将,若能为我所用该多好啊!”

帐下李肃走向前说:“主公想要收伏吕布倒也不难,我与吕布同乡,深知其为人。此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吕布拱手来降。”

董卓大喜问:“你想要怎样说降吕布呢?”李肃回答说:“听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名叫赤兔,日行千里。若以此马再加金银珠宝,我再动之以情,剖析利害,我料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董卓转头问李儒:“此计如何?”李儒沉思片刻回答说:“此计虽妙,但未十分稳便,不若如此如此,则万无一失!”说着在董卓耳边说了几句,董卓哈哈大笑拍着李儒的肩膀说:“文优果然智计过人!此计大妙,就照此行事吧。”

当天李肃携赤兔马和千两黄金夜访吕布。吕布闻报后心中冷笑:“终于还是来了,如今的吕布可不是以前的吕布了,这次我定要叫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当下不动声色大笑着迎出营帐。李肃见了吕布拱手道:“贤弟别来无羕?”吕布大踏步上前故作亲热搂着李肃的肩膀笑问:“久未相见,兄台如今却在何处高就?李肃笑着回答”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听说贤弟在丁建阳刺史处高就,不胜之喜。愚兄‘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吕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吕布心里极为高兴:“这赤兔马果然如传说中神俊非凡!后人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董卓啊董卓,这赤兔马你既然执意要送给我,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吕布心中得意嘴里却推却说:“布无功不受禄啊。”李肃笑着说:“宝马配英雄,红粉赠佳人!这赤免马除了贤弟哪还有别人能驾驭得了。”吕布笑道:“如此布就却之不恭了。”

当下吕布安排酒席两人对饮。饮至半酣李肃突然叹了口气,吕布忙问道:“贤兄有何难处,试说与小弟听听,若有用到小弟之处,小弟岂敢不效劳一二?”李肃笑着说:“我不是为自己叹气,我是为贤弟抱不平,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奈何未遇明主,至今仍然为一小小主薄,如何不令人叹息?”吕布顺势问道:“贤兄觉得当今天下谁为明主呢?”李肃回答说:“我看董卓可谓明主。董卓礼贤下士,赏罚分明,将来必成大业!”吕布心中暗笑嘴里却附和说:“我观董卓此人也非凡人。”李肃连忙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董公对贤弟早有招纳之意,贤弟何不以丁建阳之头为进见之礼。到时必获董公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些黄金珠宝和玉带包括赤兔马都是董公所赠见面礼,贤弟切切不可辜负董公的一片好意啊。”吕布轻笑一声:“兄长醉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布去去就来,明天一定给兄长和董公一个交代。”李肃只觉眼皮越来越重,嘴里含含糊糊的嘟了几句,终于一头伏在桌上昏睡过去。吕布嘴角含笑暗道:“想不到城里那走方郎中配的迷药倒也有几份功效。哼!饶你李肃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我且先去禀告义父,义父砍不砍你的脑袋就看你造化了。”

吕布一路快步行到丁原的营帐,原本很晚才睡觉的丁原营帐里却漆黑一片,帐前站岗的两个哨卫也不见踪影。吕布陡然感觉不对,拔出配剑轻声叫道:“义父,义父,吕布有事禀报!”却没听到丁原回应。吕布又大着嗓子叫了几声帐里却依然寂然无声。吕布从怀里掏出火石火媒点燃抬脚踏进营帐,只见丁原仰面朝天,胸前插着一柄短剑,早己死去多时了,只见他圆睁双眼,露出愤怒、惊奇的神色,脸上肌肉扭曲,当真是死不瞑目。两个守卫都是后心一刀毙命伏尸一旁,下手者极为狠毒。远处突然燃起冲天火光,吕布知道军中粮草库被烧了,军营一片混乱。

吕布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自己改变了历史的选择,但丁原还是死了。谁干的?除了董卓还会有谁?义父赏识我、提拔我,为我娶妻成亲。义父没有儿子,待我有如亲生,我要让世人知道我吕布不是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吕布要做顶天立地的英雄,我要为义父报仇雪恨。只是该怎样报仇呢?董卓在京城有五万精兵,西凉还有十万精兵。并州只有五千骑兵,况且义父一死,并州兵未必全部听我号令,到时一盘散沙,即便我有三头六臂这仇也轻易报不了。想到这里吕布冷静下来。军营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行动需要核对暗号,外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暗杀,只有熟知暗号的内奸才有机会近行刺。内奸是谁?。要报仇要揪出内奸就得先投靠董卓,历史上董卓最后不就是被吕布所杀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就是这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吕布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吕布决心下定后回到自己的营帐,用凉水弄醒李肃。李肃怔怔地看着吕布。吕布红着眼晴盯着李肃恶狠狠地问:“是谁杀死我义父的?”李肃惊慌地回答:“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吕布低沉着嗓音说:“你回去跟董卓说明天一清早我就来降,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公侯之礼厚葬我义父!我吕布说话算数,绝无戏言,叫他放心!”李肃大喜:“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奉先果然是聪明人,我这就回去向董公汇报!”说完李肃就喜滋滋的告辞走了。

吕布令士兵连夜在军营搭起灵棚,全军镐素,吕布披麻戴孝在灵堂里呆了整整一夜,谁也不见。

第二天清早,吕布脱下孝服走出灵堂命令全军集合。吕布当众宣布:“刺史大人不幸身故,我已决定接受董太师敕令,为朝廷效力。愿意跟随我的在左边列队,想另谋出路的在右边列队。向左向右,皆属自愿。跟随我吕布的,以后我们都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水里火里,同生共死。另谋出路的兄弟马匹留下,另发给路费,但我有句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凡是有欺辱残害百姓撞在我吕布手里,可别怪我吕布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一律杀无赦,明白了吗?”众人齐声应道:“明白!”“我们誓与主簿共生死!”高顺、成廉、魏越、宋宪、魏续、侯成、曹性、郝萌等八人当即大叫着走出在边前面排成队列,许多人都跟随着过去。也有小部分人在右边排队。最后选择留下的大约有三千人,选择离开的不到两千人。

当下吕布率军投奔董卓,董卓大喜,当下列队迎接吕布,与吕布携手并入大厅对左右众人说:“我得奉先,犹如久旱的禾苗甫得甘霖啊!”当下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不久改封温侯。吕布跪拜感谢说:“吕布虽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太师的恩情,今日各位在场,太师如不嫌弃,吕布愿拜太师为义父,希望太师恩准!”董卓哈哈大笑,双手扶起吕布,当下父子相称,赠金甲锦袍。董卓命摆酒庆贺,众人酒酣耳热,各自大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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