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呼吸给戒了,哈哈哈。”大白蛇得意极了。
随着一次次呼吸,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云亘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痛死,之前的“缓兵之计”现在变成“找死之计”了。“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们先过渡100天。”反正本来也准备答应它的。只要争取到一天的缓冲时间,就会想出办法来,现在没把云袅叫来,不代表明天也叫不来。
被他这么一说,大白蛇不再坚持,“好吧,成交。”
“那你帮我解毒,很痛哎。”云亘松了口气,立即索取战利品。
“来,把你的嘴凑过来,张开。”
“啊——”云亘皱着眉,张开嘴,不会是要蛇吻吧?
果然,应了“墨菲定律”——好的不灵,坏的灵。大白蛇伸出血红的信子,在云亘嘴里留下一滴甘甜馨香的唾液。那滴液体好似一颗雨珠,瞬间滑入咽喉,进入五脏六腑。
云亘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呼气……,发现痛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舒畅,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的唾液不仅止痛,还能提升你的身体素质,激发细胞能量,你真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的福报,才能喝到我的琼浆玉液。但是,……”大白蛇来个大喘气,“明天还得继续,否则,疼痛会加剧。”
“¥%&*#!~@#$%^*~~~~~~”云亘抓狂。
房间里没有电灯,也没有火把等照明设备,但大白蛇铜铃般的红眼睛,把卧室弄得像冲洗胶卷的暗房似的“明亮”。
云亘眼一花,看到大白蛇前胸伸出一只爪子来,掌心朝上,伸到云亘面前。
“好了,现在进入N个小时前就该进入的正事环节——把身上的能量石给我。”大蛇一改戏谑语气,严肃地说。
“是这个?”他并没有取下脖子上悬挂着的星云石,而是直接把石头放入大白蛇的掌心。“你不能拿走,就这么凑合着用吧。”
大蛇也不跟他计较,合拢掌心,拉下眼皮,红彤彤的房间暗下来。哟,这条蛇还有眼皮,蛮稀罕的。它拿着星云石,打算怎么玩儿呢?
“嗯呀滴咦唧哈唔……”大蛇发出了海豚音,好似在念咒语。蛇爪中的星云石越来越亮,渐渐照亮整个房间。
这回,云亘把眼前这条蛇彻底看清楚了。它全身雪白,身体有海碗那么粗,可是只有5、6米长,明显能看出后半截被斩断了,真的是碗大个疤。它一只爪子托着星云石,另一只爪子覆在上面,彩虹般的光芒透过爪子映射出来,流光溢彩,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一团荧光自星云石中升起,以弧线路径,进入蛇嘴。眼前的景象,把云亘看得目瞪口呆。被咒语激活的星云石又升起一小团荧光,飞入他口中。云亘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滑进身体,以心脏为中心,向全身扩散。
光芒转亮,又逐渐黯淡,直至完全消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白蛇睁开眼睛,爪子消失。它看了一眼吸收能量后,容光焕发的云亘说,“揩油揩得开心不?”
“嗯嗯,开心的,大白蛇,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找我?”云亘意犹未尽。
“我想来就来,不需要专门等我,你无论去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对了,别叫我大白蛇,叫我羽蛇大人。”它对“大白蛇”这个名字,很不屑。
“羽蛇大人?我知道有羽蛇神,那是司掌生命、丰收、文化、风雨的神,你跟羽蛇神什么关系?”
“我马上就要升级为羽蛇神了,只待最后一步‘长出羽毛’,就大功告成。所以我要吸取这块石头里的能量,现在明白了吗?”
星云石还有这奇效,真小瞧了你,云亘捧着星云石,看得出神。
“你明天早点来,否则我‘呼吸痛’发作,怎么办?……嗯?……”云亘抬起头,羽蛇大人早已消失无踪。真没礼貌,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此时,天色已微微放光,早起的小鸟飞上枝头,发出几声鸣叫。折腾一晚上的云亘,倒头就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再次让云亘醒来的,不是“笃笃笃”的敲门声,也不是矮桌上的粥菜香,而是被管家亚忠摇醒的。
“云小哥,醒醒!”耳边传来亚忠着急的叫床声。
“别摇了,别摇了,我马上醒。”云亘推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撑开眼皮。
跃入眼眸的是放大了N倍的脸,把他吓了一跳。“忠叔,怎么了?”
“您该给主人换药了。”传来亚忠恭敬谦卑的声音。
“行,等我洗漱下,吃完早饭就去。”他看着管家为难的脸,“总要等我洗了脸,刷了牙吧,早餐倒是可以晚点儿吃,就是不吃也成。”自从奶奶去世后,云亘经常不吃早饭。对于他来说,不准时吃饭,或是不吃饭、熬夜是家常便饭。
“洗脸水和漱口水都准备好了,不过您说的刷牙是什么?”
云亘碰上了所有穿越人士,都会遇到的老大难问题——刷牙,没有牙刷,更没有牙膏。
“你到门口等2分钟,我马上就好。”先以漱口代替刷牙吧,有空了,再想办法做原始牙刷和牙膏。
洗了脸,漱了口,看了眼桌上热气腾腾的粥,又看了看床头的腰布,想了想,决定先去伺候金主。
他走出房间,随管家来到亚尼的豪华卧房。房间很大,陈设很气派,件件都是精品,不及细看,云亘就被亚尼叫了过去。
石桌上有个盛满绿色草药的大陶碗和一叠洁白的布条,“这是您昨天交待的草药,已经捣烂了,您看下。”
“做得好”,云亘习惯性地夸奖他人。第一次被人夸奖,亚忠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你手受伤了?”亚尼发现云亘手上裹着布条,脸立即就黑了,看向亚忠,“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管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没事,没事,不关忠叔的事,是这么回事。……”云亘想搀起管家,可惜对方的膝盖与石板地之间,好像浇上了一层胶水。
“你必须受到惩罚,自己去领‘阿卓台’。”亚尼打断云亘的话,他不想了解经过,他只以结果来论事。
阿卓台,阿卓台是什么?云亘赶紧通知脑电波去问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