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亘又闭上了嘴，把凯斯急的，“你倒是说下去啊。”
“另一个原因是……，”云亘的下意识还在抗拒，这个秘密不能说。
“到底是什么？”凯斯拿大拇指又蘸了点血，看来不下血本不行。
“系统说……，”云亘艰难地吐几个字，“不要交出去。”
可惜这个秘密对凯斯来说，是对牛弹琴。凯斯抓狂，他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发问。“系统是什么？它在哪里？”
“系统就是系统，它忽然就出现在我脑子里了。”
“它为什么让你不要交出去？”
“不知道。”
又是个不知道，凯斯决定调整方法，采取谆谆诱导的方式，“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不知道。”
“仔细想想。”凯斯继续启发。
“当时来不及想，现在发晕，想不出来。”云亘实话实说。
凯斯有太多问题想要知道，这个不行，就再换另一个，“神器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苹果。”
凯斯的火差点窜出来，他又一个深呼吸，“你说这个硬邦邦的东西是苹果？”
“是啊，苹果手机，很贵的，分期买的，差点卖肾。”说到自己的心爱之物，云亘多答了几句。
即遍如此，也没用。十年，一道代沟，他们之间隔了131.4条代沟，怎么可能通得了。
“苹果手机？这东西跟苹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东西后面有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图案？”
“那个苹果图案是LOGO，这款手机是天才乔布斯设计的，IOS系统超级流畅、好用。”
信息量太大了，关键是晦涩难懂，LOGO、乔布斯、IOS，这都什么跟什么？凯斯觉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自己，此刻就像个小白。
“这个神器能做什么？”凯斯继续追问。
“很多很多啊，打电话、点外卖、订电影票、打游戏、刷微博、玩抖音、约炮……，还可以学习、工作，应有尽有。”
为什么我一个都听不懂呢？无所不知的凯斯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这个人如果能归顺自己倒是不错，但如果与自己为敌的话，杀伤力可能是巨大的。
“你是否愿意投靠大祭司凯斯，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无数的财富？”他抛出了诱饵。
“不愿意。”
“你不想要金钱和权力？投靠他，这些你都能得到。”
“想啊，但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
“投靠他是条捷径，干嘛不走？”
“我不想依附于任何人，屈于人下，受人摆布。”
为了人才，凯斯打算屈尊，“如果他尊你为师，那你肯吗？”
“可以考虑。……”
有戏，可是凯斯等了老半天，云亘就是不说话，“考虑结果呢？”
“收学生要慎重，不能草率，我要考察下他的人品，才能决定。”
凯斯的老脸挂不住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找个小老师，已经是极为勉强了，结果呢，人家还要考察。
“要么死，要么做大祭司的老师，你选哪个？”
“我选第三条：逃。”
凯斯气结，谁给你第三条路了。“答应就是老师，不答应就立即砍脑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嗯——，不知道。”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都几个“不知道”了，凯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杀，还是不杀？杀吧，有点不舍得。不杀吧，可能是颗危险的种子。
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还是问问神的旨意。他收回手掌，双手合十，置于头顶，嘴里念念有词，眼睛投向天空。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衬得月儿特别亮，几片云朵在月光照射下一片雪白。在这块明亮区域周围，有几颗特别闪亮的星星。
他念完咒语之后，静心屏息，双眼紧盯那几颗明亮的星星，等待答复。
等了约莫十分钟，墨黑的夜空起了变化，一个字展现在眼前：留。
神谕竟然要我留着他，旨意一出，不能违背。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变蠢了，竟然把决定权交给上面，现如今自己要杀都不行了。不仅如此，还要保护云亘不被其他人杀掉。天呢，凯斯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唉，只能留着了。凯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与云亘好好相处，比如尊为老师；另一个是困住云亘，把一切可能不利于自己的因子都扼杀在摇篮里。
哪一个选择是正确的？
凯斯深深叹了口气，再次启动“统”字诀，蓝色的眼珠里，又滚下几滴血泪，他用大拇指蘸取鲜血后，再次按住云亘的太阳穴。一串叽里咕噜的咒语后，催眠再度启动。
“与大祭司结成怎样的关系，是你愿意的？
“结为同盟，成为利益共同体。”
“此话怎讲？”
“就是互惠互利呗。”
凯斯松了口气，这样对双方都好，不过他还真是挺好奇的。“为什么做大祭司的老师，需要考察，而结为同盟却不需要考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作人家的父亲，当然要慎重，尤其是做好一个地位显赫的老者的父亲，是很不容易的，当然要慎之又慎。”
为师就是为父？自己都七十多了，他个二十几岁的小屁孩，当自己的父亲。好在凯斯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云亘的说话方式了，当然，如果无法适应的话，会被活活气死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比珍珠还真。”
“如果你做的跟说的不一样，怎么办？”
“凉拌。”
>&$!&~*%#，凯斯再一次深呼吸，让自己淡定下来，“行，那我就相信你。”
凯斯决定把他弄醒，今天已经耽搁得够久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圈，然后缩小范围，双掌一上一下，相距二十厘米，然后念起咒语。
双掌之间出现一个蓝色的亮点，亮点的范围越来越大，直至填满双掌，耀眼的蓝点在咒语的催动下，渐渐变成了红色。
红色亮点在蓝色光圈里，竟然燃了起来，变成一小簇火苗。火苗犹如贪吃蛇，尽情舔食着蓝光，直至蓝光消失殆尽，而火苗填满了双掌内的区域。
火苗渐渐弱了下来，越来越小，最终熄灭。双掌间的空气中，悬浮着一件东西，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