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感向路浮天袭来,重重跌入一片树林之中,惊起一片飞鸟。
没想到自己还是和清风他们走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李淑仪,那丫头,没自己保护,可能会很快淘汰出局。
李淑仪掏出怀中地图,对比一番后发现自己运气很不好,落在了古地的最边缘,看来想尽快找到李淑仪,不太可能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株灵根,和一只适合自己的灵宠。
忽然远处有打斗传入他耳中,路浮天大吃一惊,古地中人已经密集到这种程度了吗?最边缘地带都有人争斗了!
循声而去,原来是剑宗的一名弟子和魔宗的一名弟子相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马拔刀相向。
“嘿嘿,这古地之中,尝尝我天魔附体的厉害吧。。”
魔宗弟子一挥手周身魔气滚滚,钻入体内,一时间身体竟生生整整壮了一圈,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啊”魔宗弟子怒吼一声,冲向剑宗弟子,脚下踏过地方出现道道裂纹。
“这魔宗的功法好霸道,竟然将人肉身锤炼到这种地步。”路浮天悄悄蹲在一旁大树之上,看着两人,心生感叹。
高手如云啊,就是自己遇到魔宗的人也只有区区五成把握。
望着平静如水的白衣男子,路浮天不禁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就在魔宗弟子快要碰到白衣男子胸脯的时候,白衣男子却微微一笑,身形飘然而动:“若让你击败,那岂不是负了公孙止的名声。”
“什么公孙止,没听说过。”魔宗弟子咧嘴一笑,滚滚魔气喷涌而出,甚是骇人。
公孙止轻轻一跃,魔气落在一旁大树之上发出滋滋响声,竟将大树腐蚀出一个大洞。
“这魔气好强的杀伤力。”路浮天双眼一凝,近战之中这一招让人猝不及防,是一大杀招。
魔宗弟子见自己杀招被公孙止轻松躲过,恼羞成怒,道道魔气接连从口中喷涌而出,双拳紧握轰向公孙止。
“死吧,嘎嘎。”
“哼,先碰到我再说吧。”公孙止望着恼羞成怒的魔宗弟子,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却始终在躲闪魔宗弟子凌冽拳法,宛若一只飘逸的蝴蝶,不被他碰到分毫。
两人竟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
渐渐魔宗弟子体力不支,喘着粗气,恶狠狠的望着公孙止:“怎么剑宗弟子也是这帮狡诈,像只藏头露尾的乌龟?”
公孙止淡然一笑,拔出背后闪烁寒芒长剑,左手在剑身拂过,渡上一层金光。
金光诀,去邪祟。
“唰”一声直刺像魔宗弟子头颅。
看着眼前极速扩大的金剑,魔宗弟子双眼中闪过死死绝望之色,已经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
这时,异变突生,魔宗弟子伸出双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公孙止右手,左手顺势一拉,将他揽入怀中。
抱虎归山式。
魔宗弟子双手宛如老熊抱树般双紧紧捆住公孙止,咧嘴一笑,漏出森森巨齿。
“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剑宗杂碎这些伎俩了,我是纯粹的体修,魔气远超常人,同阶内无敌手。”
“早就听闻剑宗修士细皮嫩肉,美味无比,我可有口福了。”说完,张开大口,欲将公孙止生吞。
“放了他吧。”
路浮天跳下大树,看着魔宗弟子怀中不停挣扎的公孙止,轻轻叹息。
公孙止的身法固然飘逸,可他错就错在他太轻敌了,还没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力竭,就贸然近身,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道友,你快走,我学术不精落入魔头之手,不能拖你冒险。”公孙止大声喝道。
“嘎嘎,送什么了就不要走了。”魔宗弟子嘎嘎一笑,一掌拍在怀中公孙止身上,将它丢在一边,狞笑着冲向路浮天。
“噗”公孙止无力扑倒在一旁草丛中吐出一口殷红鲜血,脸色惨白,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大意,竟会落的下场。
“呼”望着扑向自己的魔头,路浮天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出双剑合为长刀归鞘,心中默念几个字。
拔刀风雷斩。
魔宗弟子望着眼前平静的路浮天,一股可怕力量眼前之人体内汇聚,他有一种错觉,自己中了这一刀必死无疑。随即身形一闪,极速向后极速飞奔。
但为时已晚,路浮天睁开双眼长刀出鞘,御风驾雷劈出一道白色闪电,闪电径直穿过魔宗弟子身体,将他劈成两半,而后一道炸雷响起,魔宗弟子身体缓缓倒下,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哗”一道白光覆盖魔宗弟子身体,随即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枚黑色戒指。
“唰”,路浮天收起长刀,吐出一口浊气,想不到自己蓑衣刀法有所明悟之后拔刀风雷诀也有所领悟,刚才那一刀几乎耗尽了他体内近一半的灵气。
随后将魔道弟子留下的须弥戒收入怀中,看向剑宗弟子。
此时公孙止目瞪口呆的路浮天劈出十分惊艳的一刀,心中充满震惊,这一刀实在太精彩了,仿佛一道流星划破夜空,席卷滚滚风雷。
“你没事吧?”路浮天看着公孙止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叹了口气,这种程度实在是正常了,修行打斗,死伤难免。
“我没事,这是我的戒指,你拿去吧。”公孙止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安慰自己,希望眼前的少年不杀自己,让他找一株灵根,不留遗憾。
“不用了,我想对你你的戒指,这古地之中的宝物更吸引我。”路浮天摆了摆手,转身走向远方,他还要去找另外一个人,没时间耽搁了。
看着路浮天远去的背影,公孙止犹豫了片刻:“孤峰崖之上据说有一株高等灵根,你可以去试试。”
“谢谢了,有缘再会。”路浮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公孙止强忍伤痛,准备重新找一个藏身之处,他伤的太重了,魔宗弟子那一掌拍折了他好几根肋骨。
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一把匕首悄悄探上他的咽喉,轻轻一抹,一朵一闪而逝。
“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吧。”一道黑影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哗”公孙止的身体随着一道白光消逝不见。
远处的大树上,路浮天望着那道白光,不用说他也知道那时谁的,虽然自己也想救公孙止,可带上他更会连累自己,现实就是这样。
于此同时上空之中闪过数百道白光,他们都是被淘汰的修士,有的因为运气不好,被人以多欺少,有的因为疏忽大意被伪装刺杀,无论如何古地这道机缘与他们无关了。
一道道人影出现在出口处,回到自己宗门。
巨魔宗宗主看着眼前弟子怒声道:“混账,你是怎么被淘汰的?”
“一道白光划过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劈就成了两半。”先前被淘汰的魔宗弟子跪在宗主面前,战战兢兢的说着自己遭遇。
闻言魔宗宗主看向剑宗宗主,面色阴冷看来是剑宗做的。
白光一闪,出口处出现一人,公孙止回到剑宗宗主面前,胸腔沾血的衣襟随风飘荡。
剑宗宗主摆了摆手,示意他归队。
“哈哈哈。”见状,周洛放声大笑,脸上横肉一颤一颤:“你们这些老乌龟不行了,教出来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差。”
剑宗宗主没有说话,望着出口,不知在想什么。
于此同时赶路的路浮天身形一顿,他遇到麻烦了。
一只浑身漆黑的猎豹从树下悄悄跃下落在自己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当然不是当自己灵兽的。
猎豹打量着路浮天,眼神阴冷,尾巴灵活的在空中绕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嘴唇似乎已经把他当做腹中之物。
路浮天拔出双刀,做出防守姿势站在原地,冷汗一点点浸了下来,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故事。
他前世听去东北游玩的时候偶然间听猎人说过一句话:“你在野外碰到狼前往不要跑,因为他们会认为你害怕,一窝蜂似的把你吃掉。”
路浮天笑着问猎人:“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猎人眯着眼望着远处的麋鹿,摸了一下胡子上结着的冰碴轻声说道:“你应该吓唬它,边吓边大声叫喊,仿佛你身后跟着一只猎队一样。”
“那万一狼不走怎么办呢?”路浮天眨了眨眼睛,东北的太阳格外刺眼,阳光照在白雪上面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白色。
“那就扑向它,有刀上刀,没刀就用嘴,两只手抓住狼嘴,用牙咬死它。”老猎人举起猎枪,扣响了扳机,“砰”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麋鹿受惊跑了。枪声震下了头顶雾松上的厚厚白雪,将他们掩埋其中。
“嘿,运气不错,打到一只野鸭。”老猎人扒开积雪,兴冲冲的提着手里的野鸭,那野鸭少说也有两三斤重,晚餐有着落了。
“为什么不打那只麋鹿呢?都打好长时间了。”路浮天摘下头上的帽子,一股白气从头顶冒出,蒸腾而上。
猎人抓过帽子一把扣在他头上,将它捂得严严实实,瞪到:“麋鹿可是濒危物种,不要命啦。”
“嘿嘿。”路浮天挪了挪帽子,漏出视线,尴尬的笑了笑。
他很多手艺就是从老猎人哪里学来的。
“嗷呜”,猎豹盯着路浮天,最终悻悻哀鸣一声,闪进边草丛窸窣几声消失不见。
“呼”,路浮天背起长刀,跃上大树几个腾挪之间跑远,这才发现后背早已不知何时湿透,若是刚才动手的话,他只有四成把握,还是在自己全盛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