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家时就曾听闻爹爹夸赞商丘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入商丘,李淑仪平日里保持的高冷便悄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洋溢着的开心的笑容,不停左顾右盼,好奇的穿梭在街道两侧商铺之中。
看着眼前不停蹦哒的李淑仪,哪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一会便消失不见,路浮天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眼前的李淑仪盯着着一个干瘦老头背后背着的糖葫芦,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看到路浮天来了,连忙拽住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路浮天。
“看我干什么?你爹没给你钱?”
“没有。爹把银子都给你了。”李淑仪盯着路浮天背后的包袱眨了眨眼。
“好吧。”随后掏出一枚铜钱递给老头。
卖糖葫芦的老头,摸摸鼻子,伸出两个手指,干笑道:“嘿嘿,我的糖葫芦,二两银子一串。”
“什么。”路浮天一听,这不是宰客吗?路浮天转身就走,可看到看着满脸期待的李淑仪,无奈叹了口气又掏出二两银子。
老头接果银子,满脸笑容堆成一团,放在牙上咬了一口,连忙把银子揣进去兜里,取下一糖葫芦递给李淑仪。
“哼,再笑下去,脸都快皱成菊花了,这么老了,也不怕把牙给崩喽。”看着眼前老头贪婪模样,路浮天有些无语,拽着李淑仪就走了。
路浮天走在商丘的街道上,李淑仪跟在他的后面,低头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咬下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吮吸着包裹在山楂外的糖衣,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抬头一看路浮天正恶狠狠盯着自己,脸色阴沉,连蹦蹦跳跳赶了上去,并且不忘低头咬下一颗山楂。
“看样子,以前不常吃到冰糖葫芦?”看着一脸满足的李淑仪,路浮天心中一动,问道。
“对啊,爹不让我外出,以前先吃到的话都只有等爹押送商队回来之后才给我带一串。而且这串比爹带回来的味道好吃多了。”李淑仪边说边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含在嘴里,弯弯的眼中中盛开了惊喜。
“这么说,你以前都是在你们家度过的咯。”
“嗯,……是的,在我17岁以前我都在我几个家度过。”李淑仪低着,嚼了嚼口中的山楂,也许是山楂太酸了,眨了眨眼睛。
“好几个家?李老爷搞地皮生意的吗。”
“不是,我从小搬过好几次家而已啦。”
“哦,这样啊。”怪不得。
在李淑仪的记忆中,她从小在不停的搬家,往往新家住还不到一两年,就又要搬去新家住,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抵触的,可是回来又渐渐期待起来,不停地在心里猜想着下次搬家的时间。
因为只有在搬家的时候,李淑仪才能偷偷揭开帘子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很快又被老爹的大手牢牢按回马车。小小的眼睛中闪着大大的无奈。
那个时候李淑仪只能成天待在家里,不能接触任何人,只能和罗大哥(魁梧大汉)他们一块玩耍,罗大哥手很巧,经常做一些小玩意哄她开心,想吃什么都会偷偷带给她,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
想到这里,李淑仪咬最后一颗冰糖葫芦,扔掉了竹签子。
路浮天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他后面的李淑仪猝不及防,撞在一起,揉着头呲牙:“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就被眼前一对大理石雕成的雕像吸引住了眼球,左边的雕像身着流云铠甲,手中挥舞一把笔直阔剑,给人一股肃杀之气。右边的雕像披头散发,双手握住一把巨斧,自下而上挥砍,挡住袭来的巨剑,一股远古洪荒之感扑面而来。
双方都在战斗,发出无声怒吼。
巨斧与阔剑碰撞到一块,交汇在一块,发出一道白色光芒,直冲云霄。
石像后面是一座座恢弘宫殿群,琉璃翡翠瓦闪闪发光,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盘旋于屋脊之上,如果路浮天能够腾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整座宫殿的格局和八卦图出人意料的符合,一样望去,似乎隐隐将人吸入其中。
“嘶,这雕像的真大呀。”李淑仪仰头看着眼前厮杀的巨石像,想上前摸一摸,谁知被路浮天一把拽住。
“你到别人家拜访也是动手动脚的吗?”随即拉着李淑仪径直越过雕像,走入宫殿群中。
“喂!陆公子,你到别人家拜访不会敲门吗?很没有礼貌的。”李淑仪气呼呼的跟在路浮天后面,一双大眼瞪着路浮天。
“一般来说,我会敲门的,可是这里没有门,也没有礼貌知性的管家带我们进去。”路浮天面无表情的看了李淑仪一眼,没有再理例会她。
“喂!等等我啊,你可是我父亲给我请的护卫啊。”李淑仪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不安的的追了上去,嘟囔了一声“真是没有人情味的家伙。”
这时走在前面的路浮天轻蔑的笑了一声。我要是没有人情味的话,那一晚就不会救你们父女二人了。
“好吧……真是说不过你。”
不过他们没有发现,随着他们脚步的深入,一片微不可见的涟漪自脚下向四周散开,如同平静的湖面丢进了一颗石子。
与此同时,莫邪书院入口处。
三个俊朗男子端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一袭青衫,背后背着一把青色长剑,吸收着蒲团之上传来的股股热流,不时有微分拂过,吹起腰间木牌,莫邪书院几个大字隐约可见。
忽然之中一个男子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旁边打坐的男子察觉到异样问道:“大哥又有闯入者了?”
“嗯,两个人普通人。”
“嘿嘿,让我看看这次又是哪两个倒霉蛋。”年龄最小的青衣男子兴奋的搓了搓手,他叫清风,皱眉的是他大哥叫清徐,剩下的是他二哥叫清岁,他们是亲兄弟,得莫邪书院首席的真传,在此看管书院的入口。
随即一捏口诀,食指一并,指向空中,出现了路浮天和李淑仪二人的画面。
看着路浮天二人,清风嘿嘿一笑“大哥,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说话的是清岁。
“我赌十量金子,赌他们闯不过首席布下的阴阳阵,而且在第二关连一柱香的时间也称不过。”
清岁沉思了片刻:“我也堵实了,赌他们闯不过。”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赌他们能闯过了。”年长的清徐苦笑了声,“这是赌吗?你们明明是合起伙来坑我。”
清风盯着女子看了片刻,“奇怪,这女子怎么和君长老有几分相似?”
“可能是巧合吧。”思考了片刻,清岁说道。
…………
此刻李淑仪的双脚已经开始酸痛,她跟着路浮天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绕过一座又一座宫殿,最后发现两人似乎迷路了。
李淑仪看着摊了摊手一脸不关我事的路浮天,有些生气,“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就不怕突然跑出来一直野兽吃了你?李大小姐。”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这你可是商丘,又不是深山老林,要是有一只野兽我跟你姓。”李淑仪靠在墙上,敲打着双腿。
看着二人斗嘴,清风嘿嘿一笑,手中一捏诀法,一只斑斓猛虎凭空跃出,发出一声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便向李淑仪袭来。
“妈呀,真有老虎。”李淑仪慌忙向路浮天跑去。
看着近在眼前眼前的猛虎,路浮天丝毫不惧,深吸了一口气,残蕴决运转,顿时一股力量从五大穴中涌出,充沛的填满全身。
路浮天找准时机,伸出双手死死抓住猛虎前爪,一个背身,将老虎压于身下,伸出右肘,击向老虎脑袋,只听见“砰”的一声,血腥场面并未发生,老虎却化作一缕青烟,悠悠消失不见。
“这……”清徐三兄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二弟三弟,看来你们这二十两银子我可收下了,哈哈。”
清风扶住额头哀叹一声:“唉,看走眼了。”忽然又拂袖一只,画面中又有四只老虎跃然而出。
“老三,万万不可啊,三只已然是常人极限了,何况是四只。”清岁见状,连忙阻止,害怕搞出乱子。
“无妨。我看那小子身手不凡,想必是个好手。”这时,老大清徐闭上双眼,重新坐于蒲团之上。
路浮天刚解决完一只老虎,正奇怪时,又突然蹦出四只,吓了一大跳。
无奈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两把修长弯刀,看着眼前四只猛虎,长刀出鞘,发出一声轻鸣。
四只猛虎一跃而上,将他围在中间,路浮天却镇定自若,脑海中回想起王连贵当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场景。
这时四只猛虎爆起,背后两只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路浮天头颅,其中一只抓向心脏,面前两只则撕向他的身体,想将分尸。
这四只老虎完全封住了路浮天的死角,毫无退路,“这畜生好生狡猾。”
一旁的李淑仪吓瘫坐在地上,看着四只猛虎暴起,发出一声惊呼:“小心后面。”
听着脑后呼啸而来的呼声,“唰”一声,路浮天将一把弯刀插在地上,以左手为支撑,腾空而起,两脚猛的一踢,踢飞迎面而来的两只猛虎踢飞。右手反手捉刀,将弯刀插入脑后猛虎腹中,随着一声哀鸣,消失不见。落地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扬起左手一插一抽,带走一只猛虎,随后右手长刀一转,迎面而来两只猛虎也悄然消散。
“呼,多亏了这把双刀。要不然今天就死翘翘了。”见老虎不再出现,路浮天双手一样,将长刀归鞘,重新藏于背后。
“哇,看不出来嘛,你这么厉害。”看到路浮天如此轻松地解决了战斗。李淑仪的眼中满是崇拜。可望着两边高高的宫殿,不由得由喜转悲。“这该死的迷宫害得本小姐吃尽了苦头。”
路浮天一把掌拍在李淑仪脑门上,“在吵吵就把拖出去喂老虎。”
随即闭上眼睛,在他的脑海中一股微风拂过,在宫殿内盘旋回荡,最终消失在某个极为隐晦的角落。
路浮天眼前一亮,这下他知道出口在哪里了。
随后拉着李淑仪来到一扇门前,一把将李淑仪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