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侠结义之后,非常淡然的接受彭安更严厉的处罚,那就是扫大街,不过吃饱饭的他们倒也扫得十分起劲。
而此时魔山的上空,聚集了当世修为最高的三人,敬神会的会长林松,新塘夏家领袖夏英雄,法术界巅峰王玉娥。
三人前方数十丈外,有一片浓浓的巨大魔气,浩浩荡荡腾起,左右延伸,彼此纠结涌动,仿佛看不到边界。
“亲家公,看样子天地三才阵法已经压制不住魔山的魔气了,前几天新塘镇又有几个人染上魔气死亡。”夏英雄十分忧虑的说道,魔气大盛,一般人染上魔气直接暴毙,修为高的染上魔气,便会入魔,非人力可以阻挡。
林松叹了口气,迎丰镇又何尝不是这样,就连刚满十八岁的林意都染上魔气暴毙了,更何况其他老弱病残之人。
“这里无疑是世间最凶险地界所在了,亲家公,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必须尽快撤出三个镇所有的百姓,然后启动最高毁灭镇,和魔山同归于尽。”王玉娥说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说这话的,因为最高毁灭镇必须牺牲三个当世高人守阵,而修为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他们三人而已,就连当年名震世间的风云二将都不够资格。
其实他们三个早就知道只有最高毁灭阵法才能彻底毁掉魔山,但他们也是人,人哪有不怕死的。
“唉,本来十年前咱们就该这样做了,如今咱们多活了十年,也足够了……”林松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四十岁才得一子,如果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也算得上是有福之人。
“就这样吧,咱们去通知和应镇的车方山,从明天开始,陆续撤出三个镇的百姓。”夏英雄看着那一片翻腾的魔气,重重地说道。
?深夜,前进崖下,看不见月亮星光,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前进山。如今已是冬天,而林师东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独自站在前进崖下吹着冷风。
他的手上握着那把剑,三尺青锋,在黑暗中静默,等待着主人的指令。夜风冷冷吹来,将他一身薄衣轻轻吹动。
?那刺骨的寒,透入了身体的每一分肌肤,只有头脑中忽然炽热,那隐藏在心里的哀伤此刻突然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爆发出来。
一声锐响,在黑夜里突然响起,青锋剑出鞘,在黑暗里绽放出光芒,林师东随风而舞,把他心中的不快全部发泄出来。
下午扫大街的时候,迎丰镇那边传来消息,林意病逝,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还这么年轻就没了,怎能不叫他伤感?
“好剑法,让我来领教几招。”黑暗中一个蒙面黑衣人挺剑刺来,林师东也不管来人是谁,就与他交战在一起。
两人剑法灵动,不分胜负,当拆到第一百零八招的时候,林师东脑中灵光一闪,随心而至,青锋剑闪出,只听得当啷一声响,黑衣人手上的剑瞬间跌落。
而林师东这剑实在太快了,剑势既发,就难中断,他不想杀人,顿时一剑刺中周围十几颗树木,虽然这十几颗树中剑有先后之别,只是剑势实在太快,这十几颗树竟然同时折断。
“天才,果然是天纵奇才,这傲世天下的帅剑都能被你悟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蒙面黑衣人拍手称赞,并取下面罩,正是寒江独钓翁,他来前进崖下指导林师东剑法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蒙着面,这前进崖下除了你还能有谁?”林师东说道,虽然寒江独钓翁不接受他的拜师,但仍然时不时扮成蒙面人来试他剑法,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可以打赢。
“你可真厉害,现在你的剑法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不是吧,我连雪刀刀法都打不过……”林师东想起那晚和黄秋真比试,自己确实难以取胜。
“你确定你已经尽力了?”寒江独钓翁说道,他自信自己的随心所欲剑在当世剑法中是无人能敌的。
“这……”林师东回忆起来,当时自己的剑法中确实有很多破绽,但黄秋真如果真的攻击破绽的话,他也有招式应对,而且最后黄秋真劈下那一刀的时候,他也瞧出了破绽,当时就算不使用火球符,他也可以取胜。
“原来……我是枉做了一回小人。”林师东苦笑道,他本来可以凭实力取胜,却偏偏要算计偷袭,害的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侥幸取胜的阴险小人。
“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内功不够,那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没人是你的对手。”
“那也不一定,这个世上还有法术和召唤,如果你觉得武道可以胜过一切,那你就是井底之蛙。”林师东可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他爷爷和外公外婆都是法术界宗师。召唤他虽然没接触过,但听召唤教习说过,只要能召唤一只小动物,祥云城就把他奉为上宾,可见召唤的厉害。
“法术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至于召唤嘛,我给了你一匹马啊,你不知道?”
“什么,你是说那一匹蓝色的马?”林师东大惊,他最近总觉得那匹马要从哪里蹦出来,没想到是真的。
“那叫蓝驹好不好,你现在召唤水平还不够,多学学理论知识吧,说不定哪天就能召唤了,这可是一匹神马。”
“哇塞,你竟然这么厉害,能召唤出神马,世人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落榜的学子,真是有眼无……”
“打住,你这样说话就不怕被揍吗?”林师东没说完,就被寒江独钓翁制止了,世人可不是一个小范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真能召唤出神马?”林师东还是有点不相信,能召唤的一般都是大人物,而寒江独钓翁只是一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市井小民。
“当然……不能呐,否则怎么会把那匹蓝驹给你,因为我召唤不出嘛。”
“好吧,明天还要上课,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林师东打了个哈欠,已经很晚了。
“嗯嗯,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话不能说得太过,否则容易引祸上身。”
“知道了。”林师东口中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不就是随便说说吗,难道还真的能得罪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