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大鼎中最后是一点动静生息全无,七彩流光再次窜出,光芒竟然比原来还盛,风光大增,隐约之间竟然有低轰之声传出,以紫一的经验来看,此大鼎中之物定是啥补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跟磕了爱药似的,四处乱蹦。
在彩芒辉耀在光洁巧丽的冰容上,楚雅的身体变得极为僵硬,再次用手送拽三下,依旧无济于事,气息消沉低糜,紫一手足无措之后,竟然有些镇静,什么危险逆境都遇到过,为今之际,必须冷静下来。
紫一抬起额头,冷酷的目光扫向天空乱窜的七彩流星,它穿梭在众人之间,时上时下,犹如淘气嬉戏的幼犬,有时又像七彩琉璃蛇,携带着灿烂摄人的光明,后面如同多了一条绚烂多彩的尾巴。
紫一银牙撕咬,一定是这玩意做得妖,看来得将它擒住方可救得了楚雅以及天一,虽然天一蒙着面,但她确定那人就是天一盗门的盟主天一无疑,是做了见不得人事,无地自容,还是毁了容,失去英俊相貌,怕吓到人,现在想想,貌似都跟天空中这个所谓的“神君混沌”混球有关。
凌风呼掠而过,吸吮着长风带来虚空浩瀚之味,咻嘭,寂寞的环境下忽响虚划空间后的闷响声,紫一嘴角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得意媚笑,原来紫一腰间安奈许久的手掌早已猛然伸出,直挺挺将飞逝而来的彩芒正面接住。
紧握在手,攥拳的手在这种光芒下,也变得像彩玉般夺目,紫一只感觉掌中之物有点泛凉,也不太冷,就是有点软滑,不过总感觉有股力量在撑着不让手指攥紧,根本感受不到其实质究竟是什么。
不过还没等紫一得意地笑完,才安顺一小会儿的七彩星辰,开始不老实起来,察觉到它有逃脱的风险,紫一右手逐渐用力。
噗,越用力越握不住,犹如鱼儿滑出禁锢,逃出生天,出人意料的是,它并没有像鱼儿那样原离自己而是冲自己来了。
还没等紫一表现出大事不好的表情,转瞬那东西便是已经映入眼帘,彩芒万丈,渗人心魄。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响彻天空,可无人知晓,无人援手,紫一潜意识感觉双眼似乎被强烈光线刺眼灼伤,可怕的痛楚蔓延至大脑浅弱意识,并霎时将其覆灭,世间一切陷于死一般的沉默。
归于平静后,烟消云散后,黄金殿慢慢恢复原有建筑构造,砖是砖,瓦是瓦,由空中也随即开始下降,仿佛神君梦魇祭拜仪式结束了,可还是少了点什么。
褶皱的眼睑慢慢撑开,宛如沉睡万年,又好像只有眨眼片刻那么短暂,金老大望着众人笑眯眯讲道,
“诸位祭派完毕,接下来举行大婚庆典,新人拜堂。”
又是一阵热烈的欢腾之声,
......
楚雅一字英眉横蹙,眼神复杂望着沉重且带有点沙尘的黄金地板上躺着黑玉罗盘,眼眶里的黑瞳,睛波荡漾间,不着痕迹流露晦暗与炙热,不过转瞬即逝。
将它拾起,手指肚摩挲罗盘上的繁复螺纹,微阖缱绻的睫毛,感受着上面的残留余温,好一会儿之后,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淡唇轻喃道,“蠢货,自取灭亡,不过也好,倒找到了替罪羔羊,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将黑玉罗盘收入长红袖囊中。
高台之上依旧那般,物是人也是,就连金三万的笑脸都没发生什么改变,一如既往地在那假笑,楚雅闪过这般念头,他怕不是提线木偶,笑靥早就被人镌刻好了。
之见从后边小门,抬上一口黄金床梃,从人气吁沉重地放下,碰撞声激烈,众人尽皆瞠目嗔舌。
金相玉行动不方便,在司礼的主理下,拜双堂叩天地之事皆由天一一人完成,金相玉只得双手合十握紧,放于胸前,睛目两闭,随着天一略微颔首,以示尊敬之意。
没有任何的阻碍,一切进行事宜进行得行云流水,宴会结束,簇集的人群开始散去,而楚雅却没有离去,而是潜伏暗处,伺机而动,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
响午时分,日头衰曜,金家人全府门人声鼎沸,而高台之上那金鼎失去了灵光宝气,想必是油尽灯枯,已经被先前的那抹光彩夺了气晕。
大门口几番人流涌动,匆忙急促,长安街上众人咂舌,可究竟发生何事根本就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