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看了一眼消息，没回，把手机又放下了。
她见过上官凡三次了。
第一次是她出去采买布料，被上官凡错认为宋念念。
第二次是她去超市，依旧被上官凡错认为宋念念。
第三次就是上次，她去接阳阳，还是被上官凡错识为是宋念念。
慕瑶不想见他，更不想多说话辩解自己是谁。将错就错下来的结果，就是上官凡要走了她的手机号，并且还和她吃了一餐饭。
自那后，上官凡就经常给她发信息。
她有看，却一个也没回。
上官凡知道慕瑶不会回自己信息，可他契而不舍。想了一圈，又道，“我弄到三张艺术展的票，派人给你送过去？”
这对慕瑶也许会有用。
慕瑶派在桌子上没有再看信息，两分钟手，起身，将工作室的百叶窗全部拉上。
上官凡一皱眉，把手机放下了。
副驾驶上，柳助理回过头来，“先生，看不到了。”
上官凡，“我没瞎。”
柳助理摸摸鼻子，“慕小姐，都被念念小姐带坏了。”以前慕瑶是小绵羊，现在在宋念念的影响下成了灰太狼！
旁的不说，敢不回先生信息，这放在以前是绝对绝对不敢的。
宋念念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然后，醒过来了。
脚上有伤的她哪里也去不了，厂子的事定下来了，暂时也没有别的事情。两个孩子去上学了，屋里连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来想去——开直播玩吧！
自打从虎啦走了，宋念念就再没开过直播。一是头两年有虎拉有合同约着，二是后来一心扑到事业上，也就没时间了。
她没在虎啦开，就在自己现在玩短视频的地方上了线。
上学上班时间，涌进来的人不多，可也不算少。
有不少老粉是从虎啦跟过来的，一看宋念念上线，一连串的六六六发上来，还有人往上砸鲜花，刷礼物。
宋念念轻笑，“我调下视频，打把麻将哈。”
手机页面上开始滚屏。
“时隔四年，雀后又在线开赌场了！”
“大家快押赢，信余音，得永生！”
“哇哇哇，我马上去充钱。”
“这是谁，看着眼生，这脸是照着小阿阮整的吧。”
“楼上滚，念念的脸是全天然的！”
宋念念看到了，没回复。打了把麻将，再一瞄评论区——吵上了！
“这是谁啊，臭不要脸！竟然顶着小阿阮的脸直播，嫌你妈没把你生漂亮吗？”
“楼上滚出去，小阿阮出道号称小余音心里没点逼数吗，一个翻版在这里嘲正版，你的三观呢！”
“小阿妩拿了无数个奖项了，余音算哪根葱哪根蒜！”
“那几个奖也好竟然拿出来说，余音得了最佳新人奖都没惜得去领。”
“那是因为死逼余音德不配位！”
“都特么给我闭嘴，余音好不容易开直播，我不允许别人把她吓走，她都不打麻将看你们吵架了！”
“主播死妈，主播死妈，主播死……”
直播间，被黑粉控评了。
宋念念沉默了下，道，“看来今天不适合开直播，你们继续吵，我下了。”
关了手机，宋念念百度小阿阮。
照片一出来，她眉头挑了几挑。
那张脸，可比慕瑶的和她像多了。再搜她和自己，的确是刚出道时，打着小余音的名号，拉了一大/波热度过去。只是随着两个最佳女配角的奖项入手，她就把这事洗白了，现在网络上对小余音这个说法只有寥寥数语。
再后，没再后了。
查过后，宋念念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说心中一点波动没有是假的，如果自己当年不退出那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圈子，那成就要在小阿阮之上吧。
只一想，她就把念头放下了。
宋念念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的人，很是果断。
千里之外，小阿阮也在宋念念的直播间里。
其实从宋念念一开播，她就在了。
看着上面的评论，她眼中划过一丝阴狠。直到网络上又大面积爆发中关于自己和宋念念的新闻，她才拿起电话。
接通，轻轻按压着自己的脸道，“……又有人，开始比较我和宋念念了。”
“那你可要装好了。”
“这是当然。”小阿阮沉笑出声，“我装的，连她妈都认不出来。”
刚好，门被敲响。
小阿阮掐掉电话，转身出走。
宋慈站在门口，轻声道，“念念，吃饭了。”
小阿阮轻声道，“好的，妈，我马上出去。”
她起身，从暗影中走出，站到了门外。
宋慈有些怯怯的看她，好一会儿，道，“念念呀，妈，妈没买菜……”
小阿阮，“妈，我给你的卡你刷光了？”
宋慈眼中有了几分闪躲，随即，使劲打起自己的手来，“我，我怎么就管不住我的手呢！念念，我，我不是故意又输的。全是那几个人骗妈，妈……”
小阿阮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宋慈面前，“没事，妈，我又挣了些，你拿去花。”
宋慈马上开心起来。
她把卡收到口袋里，将一大块鱼肉夹到小阿阮碗里，“念念，你最爱吃的鱼！”
小阿阮不动声色的把鱼拨到一边，对宋慈笑了，“妈，再和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吧，我特别怀念。”
宋慈笑道，“你小时候啊，特别乖特别听话……才四五岁，就知道给妈妈做饭了。有一次刀下来，割到腿上，留下了疤……”
小阿阮，“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在什么地方。”
宋慈在自己腿上比划，“就在这里，像个小直角似的，我给你拿照片看。”
二十分钟后，小阿阮照着那张照片，在腿上用刀划下一道直角形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