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磊心中最恨别人冤枉他,心中五味杂坛,转念之间,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看着告密的弟子说道:“为何你不亲自将我逐出山门,那不是更加让你出一口气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看在你二哥陈少云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这个无耻之人打的满地找牙了。”告密男子看了默然的陈少云一眼,随即对着何天磊不屑的说道。
“好,我早就想去找牙了,可惜没人给我这个机会。”何天磊冷笑的愈发温和,抬腿慢慢的向告密男子走去。
“少云兄弟,你弟弟可是自己找不痛快,我可不给你面子了。”告密男子对一旁陈少云说道,见他不言不语,当下不在犹豫,拳头捏的嘎巴直响,一身筋骨扭动一番,在静安寺锻炼的勇猛有力,“伏虎拳”直捣何天磊面门,眼中凶厉,誓要这一拳让这无耻之徒见点血。
何天磊没有躲闪,同样手中握拳,拳拳相碰,告密男子一下就被震的后退三四步,痛叫一声,随即另一只手轻抚被震的巨痛欲裂拳头。
心中骇然,不是听陈少云说他不会武功吗?
还没等其反应过来,何天磊一拳就来到了其胸膛,告密男子慌忙招架,就感觉手臂上传来力量更大了,只听手臂咔嚓一响,人就撞到了墙上。
“哎呦,痛,你竟然敢打我……”告密男子吼道。
“无耻卑鄙小人,你竟然连同门都殴打,少云,我替你管教一下你在这个好弟弟!”
这时刘霸天见告密男子受伤,顿时从床上跃起,双拳就朝何天磊而来,这下拳风劲大,速度极快。
陈少云欲言又止,想要阻拦,想想又作罢。
刘霸天来静安寺一年之久,据说父亲是晋州府的将官,武将出身,从小就跟随父亲习武,有些武功根基。
何天磊侧耳倾听,只感觉这一拳拳风咧咧,气势汹汹,嘴上冷笑,脚下幻影鬼步一闪,只听屋内阵阵鬼哭狼嚎之势。
众人大惊的看了过来,何天磊脚下灰色真气流转,身影缥缈,如梦似幻。
刘霸天只见身前幻影一闪,便不见何天磊的身影,心下大惊之际,就感觉脑后,一阵阴风阵阵,鬼泣之声响起,当下不及多想,猛然向前跃出,但感觉鬼泣鬼哭之声,让人心神一阵恍惚恐惧,心道:“是鬼?”
这一跃刚跃出两步,被这鬼哭之声,心神一颤,就感觉脑袋就中了一掌,当下昏了过去。
何天磊没有下杀手,眼中愤怒一闪,转头向告密男子。
“兄弟,我……”告密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不时的看向陈少云,眼中急切的求助之意。
陈少云眼中惊讶不绝,此时的何天磊让他有些陌生,看了一眼告密男子,随即转向何天磊:“少雷,算了吧,打死他们又能怎么样。”
“哼!”何天磊轻哼一声,本来也没想打死他们,只是心中被冤枉实在气不过,此时已经出气,看向众人:“都给我安静一点,要是吵到我,下场和他一样!”说完指了一下地下昏倒的刘霸天。
何天磊转身回到床头,将那副春宫图画撕的粉碎,碎片撒了一地,随即一跃到床上,将被子蒙住头,闭目睡觉,脑海如惊涛翻滚,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天磊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一阵金光闪动,自己的身体就动不了了,心下大惊失色。
感觉有人背着自己,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将自己放在院外的柳树之下。
何天磊感觉此时已经三更半夜,院外黑丫丫一片,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其面前,借着月光,只见面前之人竟然是一身杏黄色僧袍的和尚,满脸皱纹,一脸的慈和微笑,想来有七八十岁了吧,但却腰背挺直,精神烁烁,目露神光。
“大师,不知道您掳小子前来,所谓何事?”何天磊见其似乎并无恶意,压下心中的惊恐问道。
老和尚长袖一摆,何天磊就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身体一颤,就恢复了行动,心下大惊,这老和尚是人是神。
“我也是这静安寺的人,名为空淀,不知道小友可曾听过。”老和尚说道,声音洪亮犹如龙钟,却不向四方扩散,只在何天磊耳边响起。
何天磊听的好似当头棒喝,当下越发的恭敬起来,张口回道:“空淀大师是静安寺的一代神僧,又是空绝主持的师兄,恐怕晋州无人不晓!”
“呵呵,想不想拜我为师啊?”空淀听何天磊拍他马屁,嘴上微笑,但眼神依旧平和,不温不火,仿佛一汪寂静的湖水,不起波澜。
何天磊身体上没有犹豫,立即跪倒:“弟子拜见师傅!”
心里上却想了许多,许多!
最根本原因还是,内心深处觉得老和尚人不错,绝对不会害自己,所以拜师才如此利落。
“哈哈,好,好……”空淀见何天磊如此说拜就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心下大喜,又道:“我传你一套大慈大悲掌,你学不学?”
“我学。”何天磊大喜,心想这个师傅真是痛快,这刚拜师就教授武功,心中不由得对其好感又增三分。
两人这一教一学就是两个时辰,空淀将功法要诀与其中关窍让何天磊熟记于心,以后让其慢慢领悟。
何天磊越是学习,越是觉得这大慈大悲掌博大精深,玄奥莫测,心中揣测这老和尚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期间问了一句,空淀却神秘的告诉他四个字,我们有缘!
何天磊一脸郁闷,却见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东方显化出一缕光芒。
“徒儿,慈悲为怀,侠义为本,做一个善男子。”
空淀看着山下模糊的静安镇,缓缓的说道。
“是,师尊!”何天磊躬身道。
“在静安寺打人,以为会没人知道吗?徒儿保重,我们有缘再见!”
何天磊正要说什么,只见空淀漫步而走,缓缓悠悠,一步三丈,和这清晨的雾气相合,彷如仙踪绝迹,几个晃动便不见身影!
只留下了苍老洪大的声音飘荡在耳畔。
何天磊心中佩服,对于打人之事却没有在意,只要自己以后不再打人,想来师傅也不会处罚自己。
想着大慈大悲掌的要领,便坐在柳树下,闭目冥想起来,将今天所学,全部从脑海中过了一遍。
太阳不知何时晒到了脸颊,何天磊微笑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只见自己面前来了两个灰袍僧人。
一人三十多岁,站立之下,气息稳健之极。
身后一人是在半山八角亭所见的黑脸弟子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