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急促而且突然,场面的失控,竟然超出了库等人的预料,死亡的蔓延,让人始料不及,厮杀的惨烈也超出人的想象。或许人就是这样,往往自相残杀的时候,会更加残忍和无情,也会使用更加卑鄙的手段。不管怎样,战舰已经混乱一团,库和牛等人趁乱潜行着,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快。
谁都知道,这样的内讧,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现在几方的厮杀陷入胶着状态,但崖副将绝不是隆校尉能对付的。用不了太久,隆校尉和楮校尉的脑袋就会被人提着摆到崖副将的面前,他的所有党羽也会被彻底处死,当然还有那些冤死的“路人”。崖副将会载着这些尸体,满载而归,他也有了这些“尸体筹码”,栽赃陷害祁将军,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棋子——牵牛星人。
可惜的是,隆校尉和楮校尉绝不甘心将头颅沾满血污,然后被人砍掉在地上。特别是隆校尉,他一人之力承担了所有正面的冲击,几个不清不楚的校尉也不明不白地被他直接杀死。此时此刻,他杀心大盛,只是一路杀人,身后的战士也是奋勇向前,哀嚎声充斥着,让人不寒而栗。
与他一样的还有冕校尉,此时他嘴角露着瘆人的笑,嘴角也被砍伤一处豁口,显得更加狰狞和诡异。战舰虽然很大,长廊虽然四通八达,但在某个拐角,总会相遇。当冕校尉悄无声息地踩着血液转到一处长廊的时候,正好看到冲杀过来的隆校尉,虽然已经满脸血污不辨容貌,单是那种气势已经证明。
此时与隆校尉对峙的是崖副将麾下校尉筱,早已经体力不支,心中一直盼着救援能到。当他看到冕校尉带人赶来的时候,不由的大喜过望,一面大声叫喊着,一面闪身而退,带着一丛溃不成军的战士向冕校尉跑来。“冕校尉,来的正好,隆叛变了……”筱校尉气喘吁吁,嘴角还滴着血,要知道冕是崖的心腹,理所当然要对抗隆校尉。
只是他还没有笑出声来,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一把锋利的刀子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杀人的就是冕校尉。冕校尉没有任何言语,刀子又准又狠,再加上筱校尉浑然没有防备,一击毙命。当下他的那些战士彻底慌了,也彻底绝望了,不由分说四处奔逃,这一次没有谁管那些逃命的战士,冕校尉只是冷冷地看着隆校尉。
“这么快,崖就沉不住气了?要知道,我不过是末名的校尉,竟也派出了心腹冕来,看来他谋反的罪名是坐实了。”隆校尉如此说道,他喘息了几口气,毕竟面对的实力不俗。身后的那些战士也重新整顿了阵型,毕竟刚刚的厮杀,让他们没有片刻喘息和歇息的时间。
不过冕没有给他们太多修整的时间,他的目的就是杀死隆,最好的时机就是在最疲惫的时候。于是冕甩了一下刀子上的血渍,一个踏步便来到隆校尉的面前,刀子带着浓浓的血腥直接刺进隆校尉的咽喉。“铛”的一声,刀子被隔开,隆校尉阴冷着眼睛,已经与冕厮杀在一起。
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校尉,有着太多杀人的手段和自保的方法,所以厮杀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招招毙命,险象环生,却都被轻易地化解,谁都无法伤得了谁。这时候那些兵将也是红着眼睛混战在一起,死亡开始蔓延,谁都是死战不退。而冕的嘴角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只是嘴角上的伤口已经裂到脸上,是刚刚被隆校尉划伤的,而隆校尉的肩膀也被刺中,鲜血如注。
谁都有信心杀死对方,只要寻着一个机会或者别人的一次闪失,明显的隆校尉的体力不支,已经汗水涔涔。这或许是冕校尉嘲笑的原因,虽然他们都是年富力强,有着永不干涸的体力和强悍,但经不起这样的厮杀,而且没有喘息的机会。“你累了,所以要死了。”冕校尉冷冷的话显得有些滑稽,因为他的嘴角漏风,呜咽不清。
“我是要将预谋害死祁将军的崖就地正法的,如何会死在这里?而你这些自甘沦为崖的忠奴的人,也是死路一条。”隆校尉狠狠地说道,显得胸有成竹。他的话,让冕皱了皱眉头,有恃无恐的话,足可以让他提高警惕。谁都知道,每个人的手中都有许多诡异的手段,隆校尉也不少,毕竟他受到祁将军的指使,祁将军不会让他白白送命的。
“这里本就是死路,你才知道吗?”冕校尉呜咽着说道,刀子再次画出诡异的弧线,刺中隆校尉,自己也被刺中后背。这是一种拼命的打法,让人防不胜防,这时候耀眼的灯光忽闪了一下,“碰”的一声炸开。众人吓了一跳,抬头看的时候,顶上的厚重的板面坍塌了,许多人来不及躲闪被砸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