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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夜寂寒眠,白芷冷霜天!

“青衣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老人用那温暖的手掌抚摸着青衣的小脑袋,慈祥的目光笼罩着自己,青衣感觉好像暖洋洋的。

“爷爷,青衣等你等了好久好久啊,好想你啊。”

青衣嘟着嘴向老人撒娇,老人则是一脸慈祥。

“爷爷路上耽搁了一下,我可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烧鸡哦。”

说着老人扬了扬手里的黄色纸包,青衣那目光跟着黄色纸包摇晃着,老人则是笑盈盈的继续摸她的小脑袋。

温暖的阳光撒在青衣脸上,老人的手掌里那慈祥的面容上,不远处的杨树上站着一只青色的小鸟。

它就远远的看着,青色的小脑袋上有着一抹白色此刻被阳光照耀成了金色,那红色的小脚紧紧握住树枝,不时扑腾的翅膀仿佛它随时要从上面落下来一般。

那阳光穿过大门,将整个大厅照的透亮,佛像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显的神圣庄严。

那温暖落在了青衣的脑袋上,脚和手里青衣感觉整个人都浸泡在温暖的海洋里,手脚都暖呼呼的。

青衣伸手去抱老人,却是扑了个空,金色的太阳消失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夜夹杂着冰凉的暴风雪,就像一个个死去的阴魂在哀嚎一般。

那股暴风雪刮过镇上的街道,一张张黄色的浸了油的纸在漫天飞舞着,一个死死捂住衣衫的胖中年人收着摊子,不时向手掌里面哈着冷气。

“什么鬼天气,怎么如此冷啊,不卖了,还是收摊了罢。”

胖老板收着摊,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影了,只有不远处有着点点火光。

胖老板擦了擦手,那臃肿的身体推着比他小一号的摊车显的是那么滑稽,只留下了几个黄色的纸团在翻滚着。

怎么如此冷啊,胖老板使劲拉紧袖口的衣服,遮住露出的肥肉,两只眼睛几乎跟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然后到了转角,寒风把胖老板跟丢了。

只好孤单的一路向南刮去,雪花紧追不舍的跟在它的后面,一会儿落在路上的灌木丛里,那石头的面上铺上一层白色。

到了一个小斜坡,寒风显的有些烦躁了,雪花还是紧追不舍,寒风只好从那个山涧刮了一个回旋,恐怖的呼啸着,仿佛在嫌弃雪的跟随,不过雪花没有厌烦依旧紧追不舍。

那风只好往前刮,一颗杨树孤零零的站在夜里,被风刮的枝条漫天飞舞,一个黄色的巢穴却是纹丝不动,几抹白色跟雪花融为一体。

那雪花填平了地上高低起伏的地面,寒风似乎默认了雪花的存在,跟雪花一同落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依旧不断呼啸着,那一抹寒冷打醒了门槛上的青衣。

青衣呆呆的看着前方,那漆黑的天空跟呼吸的风雪,一股寒风突然冲了过来,在大堂里面打了个旋儿。

爷爷怎么还不回来?爷爷你去那里了?

看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青衣迷茫的小眼神无助而孤单,爷爷怎么还不回来看青衣呢?

爷爷是不是已经回到房间了?青衣眼前一亮,打开房门伸进去一个小脑袋。

“爷爷,你是不是回来了,怎么不叫青衣呢?你这个坏人。”

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帘布在寒风中不断摇晃着,青衣往前一蹦一跳的走着,走近了看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满是补丁的被子。

三脚的桌子在不断诉说着什么一般,青衣的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着。

爷爷你在哪啊?青衣好想你?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呜呜呜,你怎么还不回来青衣还想你。

寒风刮过大厅钻进屋子,将三脚桌刮的不断摇晃着像一个喝醉的大汗。

两颗眼泪从脸上轻轻滑落,青衣在床上缓缓睡去,唯有寒风与三脚桌在1互相演奏着一首冰冷的歌。

一首只有伴奏的歌,一首只有音符却是没有歌词的歌。

寒风带着雪花侵入了整个大厅,那脱了漆的佛像此刻重新染上了白色。

雪花落在了那小堆枯草的上面,赋予了枯草属于冬天的颜色。

那老鼠的洞口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这白色却是在那房间的门口止步了,唯有那几块淡蓝色的砖块染上一层白色。

破烂不堪的门却是像一个乖孩子一般死死的贴在墙壁上,默不作声的样子。

“爷爷你回来了吗?”

那道慈祥的笑脸再次出现在青衣的面前。

老人慈祥的面孔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此刻床上的青衣居然露出了呆呆的笑容,笑容里面包含了幸福安详。

“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叫青衣啊?”

那金色的身影还是不说话,这一次只是看着青衣,那目光依旧慈祥。破烂的麻布衣服依旧熟悉,乱糟糟的胡子跟满布皱纹的脸庞是那么让青衣依赖。

此刻青衣只想扑到他的怀里去,青衣往前一扑,那金色的身影却是渐渐的消散,只留下一片黑暗。

“爷爷,你去哪里?爷爷,你不要走啊,不要离开青衣,不要离开青衣好吗?求你了爷爷!”

那金色的身影仿佛听见了女孩的呼唤,往前伸着手却是继续消散了,只留下一片金色的光芒,最后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爷爷,你不要离开我!”

青衣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向前一伸手,却是只有无尽的冰冷,房间里只有呼吸的寒风与不断抱怨的三脚桌。

爷爷还是没回来吗?青衣那小脸明显的失落了下,用手互相揉搓着。

爷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没回来,我要去找我爷爷,对我要去再他。

青衣一下子从床铺上跳了下来,院子前的雪地上面留下了一个个的小脚印,不一会儿就被风雪擦的干干净净了。

雪花打在青衣的小脸蛋上,脏兮兮的小脸如同被洗过一遍了一样,路过那颗杨树的时候,青衣缓缓的蹲下看了看那浅浅的雪包,此刻已经被雪花加厚了一层罢了,不过青衣当然记得那个地方,眼神微微的动了一下。

前面是一个斜坡,听爷爷说过这是一个干枯的山涧,以前青衣经常从走了跟爷爷一起出去乞讨。

一朵雪花打在青衣的小脸上,打的生疼,青衣揉了好久发现已经是裂开了罢,青衣只好用双手捂住脸。

逆着风向,明显走的很是吃力,暴风雪不断打在青衣那柔弱的身体上,青衣只感觉每一步要用很大的力气。

走了不知道多久,青衣的衣服裂开了一道口子,青衣只好用手将它死死拽住,因为那口子在风的支撑下拉了一个满帆,将青衣吹退了好几步。

青衣深吸一口气,爷爷还在等着我,我不可以放弃的。

继续向前走着,每一脚踩下的雪花都没过了她的膝盖,所以她每一步都是那么吃力。

青衣的力气快用完了,一阵寒风吹过来,青衣倒退了好几步,青衣一不注意就被吹倒了趴在地上,死死的扒住地上的雪。

那冰冷的雪让青衣的意识不断清醒,用双手使劲在地上刨着,那不带一丝温度的雪让她的双手生气了知觉一般,在刨雪的过程中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疼的青衣泪水直钻眼珠子,不过那雪快没过青衣的腰间了,青衣不断的向前挣扎着,那寒风却是在那坚强的小脸上不断打击着。

不知道何时青衣的嘴唇已经开裂了,由于眼睛被风刮的生疼青衣就闭着眼睛往前走着。

感受着雪花不断落在身旁的感觉,寒风的怒号在耳畔不断呼啸着仿佛在威胁着青衣不要再前进了。

爷爷,你究竟在哪里?青衣好想你啊,青衣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继续向前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衣的衣服好像挂到了什么东西,困难的睁开眼睛,原来是一根灌木挂住了青衣的衣服。

青衣有小手去扯了扯,却是发现衣服已经死死的挂在了上面,青衣没有放弃,继续扯着,却是发现衣服被扯了好大一块布料下来。

青衣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那冰冷的雪水占据了,那冰凉的感觉机会让青衣生气了知觉,青衣只感觉到腰部以下都是冰冷。

此刻的雪花已经可以埋没到青衣的腰部了,不少冰雪顺着她衣服的破洞进了去,此刻的青衣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了。

感觉整个人就像被冰封起来了一样,泪水划过脸庞在半空中结成了冰晶落在地上,落在雪地里没有溅起一丝影响。

此刻青衣心里只想向前,爷爷你在哪里啊,你不要青衣了吗?青衣好想你啊!

啊!

青衣一下子倒在了地撞到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

天地之间恢复了平静,只有寒风跟冰雪在天地之间不断追逐着,冰雪无情的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温暖的光。

那山涧的底部完全被填平了一般,雪花不断的向下落着,山谷长高了一截,底部被雪花填平了。

那一望无垠的白色给多少人带去希望,又不知道给多少人带去绝望。

白色有时代表希望,有时却是绝望与孤独,那一望无垠的白色如同死神一般吞噬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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