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在一周内,将所有关于服装的书整理出来,就连那时候她试着用布娃娃,剪了家里的窗帘,做布娃娃的衣服,那些小东西被她翻出来。
当然,为此她也被妈妈打了一顿。
看着自己缝的不算成熟的针脚,她忽然间露出明媚的笑容。
苏沫一手拿着还不是很成样子的娃娃衣,一手握着存折,上头数额可怜的只有四个零。
整整两万元,一万是政府给她父母的安葬费,镇长在她十八岁那年,一分不少,全都给她。
刚开始苏沫不肯要,因为父母是大家帮着安葬的,各家总归是凑了钱。
可镇长却将钱放在她手里,要她好好存着。
另外一万,是她甜品店的收益,她不怎么出门,所以用不上钱,慢慢的也攒了一万块。
小石头的妈妈这几天没见她去店里,不放心过来看看,就看见苏沫这副独特的造型。
“沫沫,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笑着把庆嫂拉到椅子上坐下,“庆嫂,我想去城里。”
听到这话,小石头的妈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天吃饭时跑过来的少年。
“沫沫,那个小男孩你才见过一次,可不要被骗了。”
苏沫显然忘记说的是谁,一头雾水,心想什么小男孩?
“庆嫂,我想去学……裁缝。”她本想说去学服装设计,怕庆嫂听不太懂,所以说了浅显易懂的裁缝。
“是这样啊?那你家和甜品店怎么办?”
苏沫把三串钥匙递给她,“庆嫂,我把店给你打理吧,镇上的卢师傅那里可以学做甜品,我也是在卢师傅那里学的,隔壁还有家店,蓉姐走的时候给我了。”
“嫂子不是会做包子馒头吗?也可以利用那个店,这样你也不用起早贪黑跑出去摆摊。”
“这怎么行?都是你的东西,我哪能拿,不行,绝对不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贪图小姑娘的财产呢。
“这只是嫂子帮我看着这个店,这样万一我没学好,回家不也有个着落吗?”
苏沫知道庆嫂是怕什么?所以故意补充了后面这些话。
“我已经和镇长伯伯商量过,伯伯说这样挺好,庆嫂你早出晚归,小石头谁照看?”
说到儿子,庆嫂才有些犹豫。
的确,每天天还不大亮,她就要出门,去市场旁边抢位置,去晚了就没位置。
晚上又得很晚回来,这么些年,要不是有苏沫,儿子估计常常吃不上早饭和晚饭。
“庆嫂,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县城。”她可能要出门好长时间,所以要提前给张奶奶买些夏天的衣服和冬天的袄子。
如果说,真有不放心的,苏沫大概最不放心的是张奶奶,毕竟年纪大,虽说身体硬朗,可终究年纪大了。
不过,她能想到的,就在离开前做好。
苏沫在县城买了些老人的衣服、鞋子和一个行李箱。
夜里,她把东西全都收拾好,提了提发现真重,主要是傻啦吧唧的带了那一堆书,才导致行李十分重。
苏沫给沈蓉打了通电话,沈蓉说自己在国外,有一场秀,不过会让自己的助理去接她。
对于苏沫能想通,沈蓉还是很高兴的,她处的环境里,很难得碰到纯粹的朋友,周围充斥的都是利用。
真心朋友几乎没有,都是尔虞我诈的较量,沈蓉的确把苏沫那个小姑娘,视做是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