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天就亮了,虽然姜澜的伤还没痊愈,却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这速度着实让他有些咋舌。
他体内本源的快速转化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不成想这一晚上便接近痊愈了,比他先前在山洞中恢复的速度还要快。
他又拿出了那瓶回春丹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丹药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回春丹,看来这恢复速度应该是这九幽之体的原因了。
他打算出门走动走动,活动活动身体,同时了解一下环境。
起身推开小屋的门,一阵刺眼的阳光洒在姜澜的身上,无比的舒适,踏出小屋,一股药香味也随之飘来。
屋外是个小院子,院子虽小,却非常的精致,种满了花花草草,皆是些药草,一旁有几棵小树,树下还有石桌石椅,石桌上还放着茶具,此时还有一个老人在树下煎药,手中的小扇子慢慢的煽动者,不时还拿起茶杯饮上一口。
不难看出,这老人应该是院子的主人,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夫。
“你醒啦,来这里坐坐吧。”老人见姜澜从屋内走出,关切地说到。
还没等姜澜说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仔细一看,不正是张永康吗。
此时他正背着一身负重,扶着门框,神色之中颇有些委屈。
他把头探进大门对着老人说道:“爷爷,可以了吧,我们知道错了,您要是把我们俩累死了,以后您走不动了谁照顾您啊!”
老人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小东西,跟刘鹏学的真是越来越能说了,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吗?犯了错就要受罚,多学学你哥哥,那才是认错的态度。”
“不给我绕村子跑够一百圈,就不能停。”说完便扭头继续煎药,不再理会他。
张永康见爷爷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也没敢在多说什么,委屈的哼了几声就走了。
看到他身后深深地脚印,可想而知他身上背的东西有多重,毕竟他年纪虽小,却也是蜕凡四阶了,不给他加点料哪能叫受罚。
姜澜看着这一幕,也是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老朽管教不严,让恩公见笑了。”老人笑道。
“这次的事情,真是万分感谢,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啊”
“您客气了,叫我姜澜就好,实际上,若不是他们俩,我现在可能已经曝尸荒野了。”
姜澜也很是谦虚,毕竟他晕倒之后,还是这兄弟俩将他救了起来。
“姜澜小友,我看你这年纪应该比我这两个孙儿大不了多少吧,有如此的修为,想必也是哪个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势,流落到这里?”
老人有些好奇,毕竟姜澜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识解初期,比这里最强的王洪教头还要厉害,按理说一定会受到宗门的严密保护,怎么会来到苍莽山这种偏僻的小地方?
姜澜思忖了一下,沉吟道:“我并不是什么大宗们的弟子,只是与师父被仇家追杀走散了,我受伤严重,独自逃到这山中的。”
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世,虽然有些破绽,不过也说的通,毕竟他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从灵界被拉过来的吧。
“你天赋如此之高,想必你师父也是个世外高人,相信不出多久,定会有他的消息。”
这老人也并没有多疑,还安慰了姜澜一下,搞得姜澜心里有些窘迫,但表面还要装出略带伤感语气说道:“但愿吧!”
“这汤药也煎的差不多了,趁热喝了吧,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也可以缓解一下这九幽之体的灵力给你造成的损伤。”说着,盛了一碗药给姜澜递了过来。
姜澜瞳孔一缩,接过汤药,慢慢的喝了起来,他虽然脸上面不改色,但这心里着实一惊。
虽然在交谈之间,看出来这老人不像是普通的山野村夫,但姜澜确信,他也并不是什么匿藏了气息的隐世强者,我体内的变化,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您当着我的面直接说出来,就不怕我生了歹心吗?”姜澜注视着老人,缓缓地说道。
这老人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笑着拿过了姜澜手中的碗:“那你就不怕我在这汤药里下毒?”说完起身,拎着东西就进屋了。
姜澜一听,不禁莞尔,对着屋内喊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在这村里行医多年,大家都叫我张大夫,你也随着他们叫就好了。”
不一会,张大夫就背着个药箱走了出来:“九幽之体虽是魔胎,但自古以来也就只出现过两次,世人对这体质知之甚少,无需这样小心翼翼?”
姜澜吃惊道:“既然之出现过区区两次,你又是如何知道魔胎一事?”
“这这些都是我祖籍之中所记载,但这内容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
说完,也不顾姜澜惊讶的神情,背着药箱出了屋子,径直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似乎看到姜澜还有话要说,指着院里其中一间屋子打断道:“你肯定也饿了,先去厨房里吃点东西吧,昨晚受伤的人不少,我再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其他事咱们晚上再谈。”
说完便推开院门径自离去了。
此人知道这么多隐秘之事,定是来头不小,等他回来了要问个清楚。
姜澜确实有些饿了,去吃了点东西后,也回到了屋里,他坐在床上静静地调息着,但心中却是百味陈杂。
自己现在对这南阳界一无所知,把自己拉到这里的那个神秘人,更是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信息,他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是有怎样的谋划?
也不知道楚飞此时是不是带着姜潆顺利逃回了楚家。
姜澜想到这,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姜世豪姜志诚,你们在灵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我一定会回去的,到时候定会要你们生不如死。”
一想到姜潆,他便心如刀割,自从他们父母过世后,两人便一直相依为命,现在她遭受如此的磨难,自己却不能陪在身边,实在是难以安心。
可如今他已是自顾不暇,被困在这里,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其他的事情,想再多也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