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笑了笑点头,含泪望着母亲,说:“妈,以后他打你的时候你要记得像现在这样打回去,既然你不愿意离开他,那就保护好自己,不要总让我送你去医院,医院又不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如果还有下次,我真的会让他进局子里待着。”
对于她一反常态的态度,母亲慌神的抓着她的手,不知所措:“小舒…”
望舒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妈妈,我走了。”说罢推开母亲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舒…小舒!”
“让她走!”气急败坏的父亲阻止了母亲,母亲犹豫了。
望舒在病房外等了会儿,可母亲最终还是没有追出来。
奶奶走了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望舒靠着墙凄惨的笑着,最终转身离开。
每次争吵过后,望舒都觉得身心俱疲,从医院出来看到不远处有个小花园,走过去坐下。
两个巴掌都打在同一个地方,红肿的地方到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
每次因为父亲争吵,都会变得歇斯底里,最终伤痕累累的以战败告终。
而母亲每次都会质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坏,为什么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小舒不在了。可母亲有没有想过她的女儿迄今为止经历过什么?人都是会变的,因为环境、因为家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很害怕。
“…望舒?”
她抬头,看到本不该在这儿的易修远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望着自己,她以为是幻觉闭上眼又睁开,人依旧在眼前甚至距离更近了。
“你怎么…”
“脸怎么了?”她的声音小到他都没听清,手指轻挑着她的下巴,满眼担心:“很疼吧?”
她望着他摇摇头,“不疼。”
“怎么会不疼。来,”说着拉起她的手腕:“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就这样,望舒被易修远拉着又回了医院。
望舒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准备。
刚转身准备出去的人又折了回来,“张嘴。”
“嗯?”
还没等她看清,就感觉嘴唇上贴着什么东西。
她也没想太多,听话的张嘴,总不至于他会喂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下一秒嘴里滑进了圆滚滚的东西。
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奶香,望舒歪头,奶糖?
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易修远正把剥开的糖衣放进口袋。
“糖,会让我们的胰岛素快速增加,让色氨酸快速转化为血清素进入我们大脑,使我们愉悦。”说着看向听得一脸懵的望舒,笑笑说:“也就是说,吃糖会短暂的欺骗我们的大脑,替我们减少难过。”
望舒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难过?想着伸手摸自己的脸,我的情绪有那么明显吗?
然而碰到了红肿的脸颊,疼的嘶了声。
听到声音,易修远大步朝她走过来,抓着不听话的手,开口:“手不要碰,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