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带自己回家。
以前总听说单身男性的房子一般都以黑白灰为基调设计,可是易修远不是。虽然房子的设计很简单,但很温馨,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处处透着暖意。
“看着怎么样?”易修远拎着药箱走了过来。
“嗯?”望舒盯着阳台的花盆正入神,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摸不着头脑。
“喜欢房子的装修吗?”
“喜欢啊,很温馨。”说着莞尔。
易修远满意的笑了笑,从沙发底下拽了个小矮凳坐下。
望舒这才有了真实感想起自己还在人家家里,觉得抱腿坐着没规矩准备把腿放下。
见状,他的手覆到她的膝盖上阻止:“抱着吧。”
望舒又把腿收了回来抱着,下巴搭在膝盖上俯视着坐在小矮凳上翻着药箱的人,“怎么不坐沙发啊?”
“这样方便。”说着伸手摊开手掌:“手给我。”
没想太多就把右手搭了上去。
看着搭在手掌上洁白修长的手,易修远眼含笑意:“左手。”
“哦。”望舒又听话的换了左手,发现拇指指背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只有小部分凝固成了血痂,其他地方还能看到血肉。
拉过她的手这才清楚的看到伤口,随即眉头微皱:“指甲抠的?”
望舒老老实实点头,“嗯。”
易修远深深望着伤口,心中不忍,自己用指甲抠出了这么深的伤口,不疼吗?
他看着都疼。
“清理的时候会疼,疼的话…”顿了顿,说:“可以抓我。”
沾着双氧水的棉签一碰到伤口起了白色泡沫,这么重的伤口消毒的话应该很疼,可望舒愣是没喊一句疼,反而身为医生见惯了惨烈场面的他倒是心疼的呼吸不畅。
望舒盯着易修远低头认真清理伤口的模样,歪头眼含笑意:“我可以抓你的耳朵吗?”
抹药的动作一顿,犹豫了几秒:“…可以。”
望舒轻轻捏着他的耳垂,惊奇的发现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通红:“你的耳朵红了。”
易修远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调整乱了的呼吸,说:“…家里比较热。”
“???”望舒愣了愣,还没供暖家里怎么可能会热?
看到他的耳朵渐渐恢复正常颜色,这才反应过来咧嘴一笑,也不拆穿。
“好软。”她的手轻轻捏着易修远的耳根,发现耳朵又红了,勾唇轻声说:“听说耳根子软的人都很善良,你也是,奶奶也是。小时候睡不着就会**奶的耳朵,每次过不久就能睡着。”
说起奶奶,望舒的脸上是带着笑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奶奶应该很疼你。”
望舒赞同的点点头:“嗯,奶奶很疼我,比任何人都要对我好。”
易修远吹了吹伤口,“真好啊,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只在照片里见过。”
学着易修远平时的动作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安慰:“如果奶奶还活着,也一定很疼你,毕竟我们易医生如此优秀。”
易修远失笑,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毕竟小时候我可是混世大魔王,皮得很,如果奶奶还在世可能会被我气的天天挥棍子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