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姐姐应该去问皇兄吧?皇兄命上官羽去查抄徐府的时候,姐姐你也知道上官将军的为人……”
她的家人,怎么会……
“洛冥兮,你这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他们!”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不但不傻,还如此有心机,居然骗了我们所有人,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这个秘密告诉皇上和昭云太后,你信不信我将这个秘密昭告天下,说你洛冥兮,其实不是个傻子,而是一个很有心机、玩弄他人感情的可怕女人!”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件事,都不是我所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在这皇宫,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有一席之地。”
“为什么?我们徐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为什么?呵——”闻言,洛冥兮冷笑一声,“当初带兵屠杀唐家满门的人,你敢说不是你父亲徐卫主动请的旨?”
“你——你是——”
这下徐嫣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并非是真正的云兮公主。
洛冥兮怕她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便上前‘啪啪’两下子封住她的穴道,自袖中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你……”她一时间嗓子变得沙哑,说不出话。
“昔日的唐家最擅长炼制毒药,此药丸想必你也听说过。”
“凡灵丹入口即化,即使你再挣扎都是徒劳。”
凡灵丹……
她怎么可以……
“以后,你便在这冷宫里自生自灭吧,后宫里除了我,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至于你的家人,他们只是被皇兄流放而已,已经被移居安全之处,暂且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说罢,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去,对于冷宫,她毫无一丝留恋。
徐嫣容瘫坐在地上,眼角溢出一滴泪,父亲,母亲,妹妹,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娘娘,咱们可要进去看看?毕竟您和她曾经还是很要好的姐妹呢……”冷宫外的某处,一道清丽的声音忽然响起。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女子挥手拒绝:“不必了。”
“徐家的人,都安顿好了吗?”停顿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
“按照娘娘的吩咐,都已安排妥当。”
“嗯。”女子点头,“走吧。”
自洛冥兮从冷宫回到清宁殿后,就命碧衣和殿内所有人退了下去,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片刻后……
“碧衣。”她冷声唤道。
门外的人闻言,推门而入,恭敬的施礼:“公主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的话,现下才酉时三刻。”
闻言,她眉目幽转:“传膳吧。”
“是。”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膳食皆已准备妥当,当她刚拿起银筷的想要去夹菜的时候,便听到殿外传来的声音:
“陛下驾到——”
离夜一身蓝色锦袍自外面走进来,看着桌子上的摆的膳食,还透着热气,想必是刚传上来的。
“臣妹见过皇兄。”她起身行礼。
见状,他赶紧的上前去扶她:“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谢皇兄。”
“来,兮儿,坐下陪皇兄用膳。”说着,他扶她坐下,自己则坐下了她的对面,还时不时地给她夹菜。
殿内的碧衣和穆安看着这一幕,心里甚是羡慕。
皇上为了公主,不惜废后宫妃子,还下令处置了徐家,将从前的礼部尚书贬为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卫国将军,不惜下令流放。
这时,在离夜和洛冥兮用膳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宫侍,直走到穆安的身边,在其耳边低语,却不知说了什么。
“退下吧。”
“是。”言毕,那人转身离去。
穆安上前在离夜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见他双目中尽是怒意,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什么!”
“皇上息怒,公主还在呢……”身后的穆安低声劝慰着,目光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此刻正在用膳的洛冥兮。
闻言,离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兮儿,你先好好用膳,不用等皇兄,皇兄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她沮丧的低了低头:“哦……”
“乖。”离夜抚摸一下她的头,嘴角边带着笑意,随后起身离开,穆安等人紧随离去。
“公主,你不要这样,或许皇上只是政务繁忙,一忙完就还会回来陪公主用膳的……”
我才没有奢望他能回来呢……
她只知道,她现在复仇要做的第一步,便是从这西越皇宫开始,她要以如今的身份将这里搅得不得安宁!
碧衣说着,便看到一个白眼朝自己袭来,慌忙住嘴,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公、公主,可、可是奴婢又说错了什么?”
“你没有说错。”她的声音冰冷,犹如冬天的雪,让人不寒而栗,“撤下去吧,你也下去,我要休息了。”
碧衣无奈:“……是。”
御花园。
“方才清宁殿上你所言,可否属实?”彼时,离夜刚刚在清宁殿用过晚膳,还不大想回龙虚宫,只是在御花园里散步。
“回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穆安低声说着。
“今日可有何人去过寒光宫?”
“回…回皇上,今日,公主曾去过一次。”
闻言,他眯着眼睛扭头问他:“兮儿吗?”
“是的,皇上。”
“可知她去冷宫做什么?”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穆安摇头,“今日奴才问过碧衣,据她所言,公主就是见徐氏可怜,才去冷宫看了看她,谁知她竟然起了害公主的心,然后公主就生气离开了…”
“这个贱人——”听到徐嫣容不知悔改的竟还想害他的妹妹,离夜便忍不住一拳打在石头上,一只手上弄得满是血,“传旨,将罪妃徐氏的尸体运出宫外的红枫林里喂狼。”
“是是——”穆安赶紧的应了声后去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皇上,就算为何,您也不能伤害自个儿的身体啊!这若是让太后给知道了,那她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啊……”穆安低声喃喃。
闻言,离夜赏了他一个白眼,众人不经意间,眼中忽闪一抹杀意,“有朕在,谁敢。”
穆安:“……”
次日,清宁殿。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公主,不好了,今日一早冷宫便传来消息,说、说……”碧衣气喘吁吁的匆匆而入。
对于碧衣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感到很不高兴:“什么事儿?”
“奴婢方才听墨芸宫的宫婢说,罪妃徐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