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再让你同我一起冒险了你知道吗,秋儿,我不能失去你。”轩辕凌枫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放心,我不会再莽撞行事了。”徐凝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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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院子里呆了三日,这病也好了许多,也是时候回府看看了。
这日徐凝秋一大早醒来就给轩辕凌枫留了张字条告辞。
她一人走着回了国公府,好在这地方离国公府还不远,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
“小姐,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小翠一见徐凝秋回了院里,忙扑上去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徐凝秋走了一路口渴的厉害,忙进屋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两口喝完,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淑女形象。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人登门拜访了。
“三小姐,老夫人有请。”听闻徐凝秋回府了,老夫人房中的丫鬟就特地来宣徐凝秋过去。
只不过徐凝秋到老夫人宅院的时候发现大厅内徐良正府老少皆再次,老夫人正襟危坐,看着气色倒是有几分好转,此时也没有关注徐凝秋是否逃脱了罚跪这件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而大堂上跪着的女子正是每日拿药的瑾瑜。
徐凝秋行至堂上一一请安,本以为也要一同跪于堂前的,可是老夫人特地下了命令,让赐坐。
“瑾瑜,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便一五一十的交待吧!”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不悦。但是堂上最紧张的,就应该是正襟危坐的陆屏鸢了,她此时自己都不曾发觉这笑容有多僵硬。
倒是沈安伦看着要坦然一些。
瑾瑜一边哭一边将事情事无巨细的交待出来,不过她所说的话正是应了徐凝秋当日所想的那个方向。
她熬制的药根本就不是那日查出里面有青梅的药,而是另外一种内含相克药物,加重病情,不仅如此,里面还加入了大量的草麻黄。
正因如此才导致了老夫人夜不能寐,况且药物不仅没有作用还大加的损伤老夫人的身体。幸而王嬷嬷将那些药都留下了,找了大夫一看并不是那日查出混着青梅的药,明显是被人调换了。
王嬷嬷有严审瑾瑜,这才从中得知了真相。
“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老夫人并非第一次听前因后果,可是此时的震怒让堂上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关注着。
“回老夫人的话,是...是...”瑾瑜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可是还是再三犹豫,有些不敢指出背后的人。
纵使是好脾气的徐良正也动了怒,盛怒之下摔了手中的茶杯。
“你这刁奴,竟然还不快说,你可知给老夫人下毒是什么样的罪名?难不成你要替人背黑锅,你这条命可是不会有人怜惜的。”徐良正所说的话马上就把瑾瑜吓住了,她做这件事情不过是为了银子,可万万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大夫人身旁的刘嬷嬷。”瑾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可是听到此处,大夫人也是满面怒容。
“满口胡言,刘嬷嬷在我身旁随侍多年,难不成你还要说是我教唆的你给老夫人下毒不成?”大夫人说的义正言辞的,哪里还有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既然说是刘嬷嬷指使你的,可有什么人证物证?不然这满徐良正府的人还不随意让你咬了去?”徐良正听着陆屏鸢的话也并无道理,总要有些证据才行。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诓骗老夫人和徐良正。刘嬷嬷只是面对面的与瑾瑜交代,并无旁人传话,只是有什么人看见我与刘嬷嬷攀谈瑾瑜便不知晓了。可是若无人安排,这药奴婢也弄不到啊。”瑾瑜哭的声涕俱下,看着甚为可怜,徐凝秋很清楚,瑾瑜不过是一直替罪羊罢了。
“奴婢蒙了心了,可是奴婢的父亲病重,需要银子。老夫人处于病中,无暇顾及,奴婢不敢与王嬷嬷开口,走投无路才拿了王嬷嬷的银子。奴婢知罪,奴婢知罪。”瑾瑜的头磕在地上,整个大堂上的人都听的真切。
“刘嬷嬷,既然这丫鬟指认了你,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话啊?”老夫人并没有理会陆屏鸢,那刘嬷嬷听老夫人所言,自然也要跪在堂前回话。
“老奴入徐良正府多年,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老奴从未与她行过苟且之事,这个奴婢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还妄想嫁祸给老奴,请老夫人明察。”刘嬷嬷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已经料定了,老夫人此番根本没有办法将其定罪。
“老夫人,刘嬷嬷与我说此事万无一失,若是出现披露,她也定会护我周全。全是瑾瑜蒙了眼睛,竟不想刘嬷嬷是这种人,老夫人我哪里还有刘嬷嬷给的未画完的银两,应当是与徐良正府的银两一个官印。”
瑾瑜此时竟然寻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是受人指使的。
“那有如何,说不定是与你狼狈为奸的人给你的,是不是还给了你银两让你嫁祸于我?老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休想。”徐凝秋看着这个刘嬷嬷,十足十的一个刁奴的样子,冥顽不灵,死性不改,想来不进棺材不落泪,此时倒真是心疼这个丫鬟。
“银子...银子...对了,老夫人,那装银子的荷包奴婢看着好看,还留着,不知是否能证明那荷包是谁的绣工,或是那个房中赏赐的。”瑾瑜念着银子,突然想起了装银子的荷包,赶忙向老夫人实盘脱出。
荷包这一变故一下子让刘嬷嬷也有些神不守舍了,看来这人终于也知道做贼心虚了。
“那荷包你放在什么地方了?”老夫人盯着瑾瑜继续逼问道。
“放在我柜子包袱里面,还有刘嬷嬷给我的银子都在,我还没来得及将银子送出去。”瑾瑜说的真切,生怕老夫人会不相信她,也怕自己不明不白的丢了小命。
“你快去找找,将那个荷包带过来。”这并不是老夫人说的,而是坐在下面的大夫人对身旁的丫鬟说道。
不过徐凝秋倒是觉得,她这样做恐怕是要处理赃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