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背她,你搭把手把她送到我背上。”叶唯心对小吨说:“没问题吧?”
“啊……哦!”小吨的话透露出紧张。
叶唯心对于谢灵云的喝醉有点儿过意不去,若不是自己有那么点儿好奇,也不至于让她醉倒。其实凭她的水准,把其他人喝下去时,她是压根没醉的。此时醉了,叶唯心要负最大的责任。
小吨的紧张出了话语跟不上,动作也是僵硬的不行。叶唯心看到她笨拙的不知道怎样扶住谢灵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跟他说清楚。
“我背她……”叶唯心说的时候把身子向后转了转,想让小吨明白她最好让谢灵云趴在自己的背上。小吨点点头,终于明白要使劲扶住谢灵云别人让她趴地上去。叶唯心看她明白了,转身蹲下,感觉到谢灵云爬到自己背上了,背手搂住她,起身后往村委会小院儿里面去。
于雪彤和另一个扶贫的村官把自己二楼的小宿舍腾出来给谢灵云和小吨用了,他们两人到村里借宿。叶唯心知道这事儿,但是不知道房间的路怎样走,还拜托小吨带路。小吨这时候终于像是清醒了过来,做事终于有了条理。
在提前挪开挡路的凳子后,叶唯心察觉到小吨回复正常了。登上楼梯时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新助理?”
小吨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看得叶唯心也摸不着头脑,想着她要是新助理可能很多谢灵云的事儿她也不清楚,有点担心,便说:“你跟以前的助理联系下,问问她谢小姐喝醉之后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做的事,比如说要吃点醒酒药或者她会不会头痛之类的……”
小吨又点了点头,连目光都没有放在叶唯心身上,心里倒是把话都说了,“偶像,你别担心,她酒品很好,喝醉了只会往死里睡,雷都打不醒的那种睡法……”
看着这姑娘不说话,叶唯心更是不能放心了。登上楼梯时,叶唯心决定自己动手给谢灵云做做解酒的工作。统共十二级阶梯,因为背着谢灵云,走起来有些慢了,加上楼梯没有灯光,叶唯心走得更慢。这一步一梯之间,谢灵云的头晃了晃便紧紧贴在了叶唯心的脖颈上。有那么一瞬间,叶唯心的脖颈感受到了谢灵云的呼吸……热热的、湿湿的,叶唯心脑子里便浮现出谢灵云眼眸里带着雾气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红了耳根子。
先上楼的小吨打开了楼道上的灯。叶唯心憋了一口气,几步把人送进门。把人放在床上后,叶唯心没有马上走,对于只会点头的新助理叶唯心是没有指望了。看看她们房间有个小小的浴室,回过头来问小吨:“能准备点热水吗?”
小吨点点头马上进去了。叶唯心回过头看见趴在床上的谢灵云,把她翻过来,垫上枕头,让她规规矩矩得睡好。看见了她们的行李之中有牛奶,捏了一瓶出门去,出门前跟小吨交代,好好给谢灵云擦擦,能用热水擦擦身上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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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奶带包装放进开水里烫,叶唯心便回头跟吉马婶婶说感谢的话。吉马婶婶摆摆手,一面收拾着厨房的东西,一面问他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问题。叶唯心摇摇头。吉马婶婶说:“刚开始喝的时候,就看你和小谢厉害,你俩喝酒跟别人不一样。你俩是真喝,那些都是图快在灌。灌的容易醉,喝的不容易。结果还真没看走眼……”
叶唯心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有负罪感了,不好意思再聊下去了。伸手摸摸牛奶的乐利包装很软了,按照经验应该是烫了,拿起来赶紧走。
吉马婶婶看他要走说:“你住的那边没有单间浴室,要热水还到厨房里来。我给你们烧了一大锅呢!”
叶唯心谢过婶婶,赶紧往谢灵云的住处去。酒后喝牛奶能缓解不舒适是叶唯心老妈传授的不二法门,虽然不太能喝醉,但是叶唯心都习惯在喝酒之后喝一点。他希望这个热牛奶能够帮助到谢灵云。
再上二楼就是熟门熟路了,叶唯心看见小吨关了门,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小吨很快过来开了门,看见是叶唯心又低下了头。对于她的不说话,叶唯心已经习惯了。径直走了进去,把牛奶拆开倒进桌上谢灵云一直带着的保温杯里,然后扶起已经睡死了的谢灵云,把牛奶递到她嘴边。
“嗯……”谢灵云睡得好好的却被人挖起来,不高兴是肯定,哼哼了一声之后偏头又要往床上到。
叶唯心伸手揽住她,在她耳边说:“谢小姐,喝些牛奶会舒服很多的。”
谢灵云哪儿能听见他说的这些话,能哼哼两声都不错了。
叶唯心眉毛一挑,笑着说:“谢灵云,输了,喝!”这声音来得挺大,不但让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小吨抬了头,睡得挺好的谢灵云一听,端起杯子哼了一句“干”,“咕嘟咕嘟”着喝了半杯牛奶……
叶唯心面含微笑看着谢灵云喝完这半杯牛奶,让后让小吨扯张面纸来给她擦擦嘴角,再把人小心的放到枕头上,还贴心地给掖上被角。
做完这些后,叶唯心起身,对着小吨说:“她如果要吐,你一定让她吐。如果还有别的什么……我们住在前面那排房子。”
小吨这回使劲儿点点头。
叶唯心这才放心替她把门关上,三两步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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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云梦里累得很,跟她喝酒的人越来越多,怎么都轮不到叶唯心。可她心里又着急,一心一意想要和叶唯心喝,在这个梦里她总觉得要是喝不到叶唯心那里,就再也见不到叶唯心了……谢灵云那叫一个着急啊,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说你输了,喝。谢灵云二话没说端起来就干。
咦……这回喝下去的酒却更刚才的不一样,刚才喝下去的酒在喉咙上火辣辣,这回喝下去的却是温热舒服的,而且有淡淡的香甜味……还有喝完之后,叶唯心的脸超级清楚就在眼前,最终要的是,自己跟他说一起拍写真,他说:好。
梦做到这儿,谢灵云一高兴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很久之后,谢灵云终于觉得刚才的梦应该是个货真价实的梦……一声叹息,裹着被子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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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早晨太热闹了。一开始的时候,叶唯心听见的是鸡叫,然后是狗叫,最后广播开始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啊,开播曲一如既往啊……
叶唯心往头上蒙被子,没用,真是被这超级规律的村里的早晨给收拾服帖了,干脆挣扎着起了床。不想打搅同住的陆之源和另一位同事,叶唯心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刚到院儿中,碰见了吉马婶婶过来开厨房门给大家做饭。反正也没事儿做的叶唯心,自愿给吉马婶婶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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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云是头痛痛醒的,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醒了一次,因为做了个美梦,后来睡着便一觉天亮。她找到了自己的常备药包,捏了两颗缓解宿醉头痛的药,可房间里没热水。思来想去的时候听见了楼下厨房的响动。想起来应该是吉马婶婶,便顶着鸡窝头,裹着睡袍往楼下去了。
山里的早晨真冷。谢灵云冷得脚步飞快,一把推开厨房的门后,看都没看清就跟吉马婶婶要开水吃药,话说完了终于发现灶台对面帮忙烧火的叶唯心,人一愣怔,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