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师还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这完全是放养的状态啊。”木离不满道。
木瞎子听着木离的话,脸上有些怜惜,也有些愠色,“也不能这么说,植灵师还是有些优点的,第一不用因为自己穷而苦恼,灵魄成长靠自然;第二植灵魄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留有些根茎,就能涅槃重生,而且一茬比一茬旺。”
我擦,这是把灵魄当韭菜割啊。而且还有好处,那我需不需要把这鸟窝回炉重造一下?
木瞎子瞬间将木离拉回了现实:“前提是植灵师能挺过灵魄碎裂时,抽筋剥皮之痛。第一次涅槃还好,但以后每次涅槃是前次涅槃痛苦的百倍,危险性自是不同而语,这自是后话了,没有哪个植灵师把涅槃当凉水喝的。第三植灵魄有其它灵魄不会有的技能,如伪装、分化、挪移等。这些《灵魄神谈》中都有介绍,你可要仔细研习。”
木离连连点头,内心回炉重造的想法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每个灵魄都是厚土之上所独一无二的,可能会有相同之处,但更多的是不同之处,这需自己去了解,尝试,探索。”
一说到灵魄的独特之处,木离忍不住问道:“厚土之上有灵魄只是外显一半,或者是一部分的吗?”
木瞎子脸上流露出惊异的表情,好似把木离看穿了一样,想了一下回道:“是有的。主序纪之时,就有一位超巨城的城主,他的灵魄就是部分外显,在赤阶之时,他只外显了一把剑灵魄,当他升为七级紫阶灵师时,竟有七把剑灵魄,震惊世人。传言就是他在赤阶时,只是外显了部分,他的灵山气海中还留有一个剑匣,每升一阶,剑匣之中就有一把剑灵魄外显。虽说是传言,但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毕竟每个厚土之人只有一个灵魄,无人能够例外。再到山河纪之时,也会有这种奇异的灵魄出现,只是不如前者出名罢了。”
木离的小脸渐渐扭曲起来,“难道我还有六个鸟窝在孵化中?”一个声音在木离的心中轰鸣。这也对,谁说一棵树上只允许有一个鸟窝了。
木瞎子似是知道木离的想法,开解道:“这是剑匣独有的特点,其它的灵魄就说不准了。”
木离最后也释然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问道:“爷爷,可知道灵山气海之中只有气海没有灵山的情景吗?或者是灵山在气海之下,还或者是灵山变盆地的情形吗?”
木离的这一问,可是终于把木瞎子问住了,灵山变盆地?这可真是没听说过,这还能叫灵山气海吗?直接是灵盆气海或者直接是气海,好吧!木瞎子虽没听说过,但不一定以前没有过,所以拿出当了一辈子神棍的经验信口胡邹道:“有过,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灵山不能承受灵魄之重,灵山被压到气海之下;第二种是气海之中灵气过多,已经漫过了灵山。”
木离听完自是深信不疑。一是因为木瞎子在木离的心中威信过高,逻辑也严谨;二是因为木离是一个刚迈进赤阶灵师的新人,对灵师的一切都不了解,而且之前也没收集有关灵山气海的信息,即使有也是木瞎子教给他的。基于以上两个原因,木瞎子瞒过了木离,但是随着木离深入了解,或迈入橙阶灵师后就会发现木瞎子说的两个理由都不成立。第一,灵山不能承其重,那么灵魄根本不会凝成;第二,灵气过满,那气海就会扩张,根本不会漫过灵山。
无论是真实还是谎言,木瞎子都不会坑害木离,瞒着木离也只是让他心安些罢了。将这么多意外,都堆砌到身上,即使成人的心灵也会受创,更何况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这样说也不会有什么害处,不是吗?反正启灵已经完成,厚土也无力回天了。
木离为自己的不平凡感到兴奋,要跟木瞎子炫耀一下自己的灵魄时,木瞎子却先开口了:“好了,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剩下的就只有你自己探索、发现,验证灵魄的能力了。而你自身灵魄的独特之处,才是灵魄的根本,切不可外漏,还有你之前的问题切不可再宣之于口,哪怕是最亲近之人,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我。”
木离虽不太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对木瞎子言听计从的,而木瞎子所言一是为了教导木离要有防人之心,二是防止他们所言被小院四周的影子听了去,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木瞎子似是也感到了脚下的寒凉,言毕,向着自己的火炕走去,最后还不忘提醒道:“探索灵魄,就是要多亲近它些,像做贼踩点似的看,是得不到什么东西的。”
木离脸上流露出了些不满之色,几个瞬间都怀疑木瞎子是不是复明了。心中腹诽:“这是我自己的灵魄,要你管”
“还有给你的灵魄,起个好听的名字。”
木瞎子最后这句话,木离是听不见了。先前木离就遵从了木瞎子的话,多与灵魄亲近,就从鸟窝的洞口处,钻了进去,正在里面啧啧称奇呢。其实起不起好听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木离在心中已经给它定性为:鸟窝了。
鸟窝内竟有他外面体积的两倍之多,面积也足够放下两张小床了。鸟窝的内里也算是精良,起码比外面横七竖八的枝桠要美观了许多。树藤虽然粗细不一,藤与藤间的孔隙也较大,但几十层交错纵横的树藤把里面的空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丝也不漏。如若不是刚才洞开的窗口折射了点儿刚进来,这里面完全是全黑的。
“鸟窝里采光不是很好啊,如果能开几扇窗户就好了。”木离心想。
鸟窝好似能感觉到木离的想法,树藤忽动,包裹的像是松了些,虽没出现窗户但几束折射光从窝顶照了进来,整个鸟窝中瞬时明亮了起来。
木离抬头看向窝顶,像是天空有一定的弧度,正中央有一个八边形的隆起,八个角正对着八个方向,每个角上还雕刻着八只模糊的小兽。
木离仔细地分辨每只小兽的特点,它们的型貌与木瞎子描绘的相合,惊呼:“这不是灵宝上所描绘的神兽吗?”
“莫非我勾勒的灵宝图没有失败?那三神器又在哪呢?”木离开始翻天覆地的寻找三神器。
木离仔细寻了一遍,在鸟窝中央有一只没了火焰的鼎,洞口处左右各有一个塔型的雕塑,和一个敞口喇叭型的铃铛。虽然木离也不太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但终究还是被凝了出来,内心的自豪感还是油然而生,想要跑出去跟木瞎子炫耀,却又想起了木瞎子的告诫,就把跳动的心给安放了下来。
木离在这小窝里踱了几个来回,确定将鸟窝里的情形都了如执掌后,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生成:“爷爷让我多亲近灵魄些,我干脆住在里面算了,反正这里够宽敞,闭好洞口后还不漏风,可比青石屋好多了。”
木离是个行动派,把洞口整改了一下,就把青石屋内的木床搬了进去。木床不多不少正好占据一半的空间。
鸟窝占据了原先木床在青石屋的位置,木离也进入了其中,树藤一阵扭动,原先的洞口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