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一次聚餐,刘东强一家人的热情和酒量,给参加聚会的同学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东方滟回到宿舍,拿出李松兰送她装着一对手镯的锦盒,皱着眉头打量起来。她对玉器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只是觉得精美,她接受时并没有想太多,又是被李松兰当时的热情所感染,恍惚中收了下来,此时冷静下来,却是觉得有几分不妥。
东方滟从抽屉里拿出苏逸云送她的手机,按了几个数字键后,犹豫了一阵,又将屏幕上的数字删除。又按了个最熟悉的电话号,给苏逸云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哟,大外甥女,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可是头一回,有什么事吗?我猜猜,是不是被刘东强那小子欺负了!放心,明天小姨给你出气去。”
“哪到不是,小姨,今天我去刘东强家了!”
“嗯,你们进展这么快?”
“不是我自己,是我们演节目的同学一起去的。”
“哈,刘东强这小子心眼真多啊!他父母人怎么样?”
“都挺好的,特别和气,他父亲你见过的。”
“嗯,他父亲人很不错,没什么架子,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他母亲——?”
“他母亲人也很好,只是——!”
“我说,哪不挺好吗?大宝贝,你看看现在快十二点了,我最近神经衰弱,刚吃完安眠药,正困着呢?说话别拉长音折磨我了,说重点吧!”
“他母亲送我一对手镯,我感觉可能会很贵重,有些后悔接受了。”
“哎,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刘东强他们家那么有钱,初次见面送你的礼物肯定会贵重一些。不怕,等过些日子小姨回送他一块好手表。”
“不是的,小姨,恐怕不是一般的贵重,我虽然不太懂首饰,但也不是一点见识没有,现在越看心里越没底。”
苏逸云从电话里听出东方滟声音中的焦急,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一下说道:“哦,玉器方面我也不是太懂行,我记得你家大爷爷对玉器方面很懂行,要不明天给你大爷爷看看,也听听他的意见。”
第二天东方滟在学校请了一上午的假,回到东方望的住处,东方文举已经回老堂去了,他和东方滟的感情还不如东方望深。一是因为东方文举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二是东方滟从小就跟在东方望身边上学长大。
东方望见东方滟回来很惊讶,到不是因为东方滟回他这的次数少,而是他了解东方滟的性格,很少会从学校请假回家。
人老成精的东方望,从东方滟一进屋的神色上就看出,自己最疼爱的堂孙女,有心事要跟他说。对着东方滟笑道:“怎么突然回家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大爷爷,有件事,我想请教你。”东方滟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到茶几上。
“什么事,跟盒子里的东西有关?”说着话,东方望见东方滟点头,就打开茶几上的锦盒。
“喔!”东方望把锦盒打开的那一刻,眼神就凝住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东方望的眼神才从盒子中收回来。取出一支镯子,仔细看了半天,又取出另一只镯子,把两只手镯对在一起,看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把一对镯子放回锦盒。
“大爷爷,怎么样?”东方滟急切地问道。
东方望心里有了点猜测,神色郑重地问东方滟道:“这是一对段家玉镯子,段家玉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块极品翡翠;颜色偏蓝,种水极好。清未民初时在云南段家发现,所以名为段家玉,当时哄传天下,被玉石界传成一段佳话。这块段家玉,体积很大,当时总共做出四百只镯子,余料做成一些小雕件。当时国内战乱,这些首饰也大多流往海外,国内极少见到;都被一些世家大族做为传家之宝收藏起来,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而这一对镯子更是那四百只镯子中的上品。咱们家老堂收藏一吊坠,尚且不如这对镯子的料好。”
东方滟听完已是面露难色,犹豫一下才问道:“大爷爷,一定很贵重吧?”
“呵呵,当然贵重了,玉石一向以珍稀少有为贵,我明白你是想让我给这对镯子估个价格,那我就说一下吧,虽然很难判断准确,但也可以给你一个参考。如果是在国内私下交易的话,至少两、三千万;如果在国外拍卖的话,四、五千万也不算多。”东方望笑看着东方滟说道。
“啊!这么贵重?”虽然东方滟已经把这对镯子的价值很高估了,但还是万分惊讶。呆楞在哪里,麻木地想着怎么办。
见东方滟焦急的神色,东方望还是放下心中的事故,拍了拍东方滟的肩膀说道:“傻丫头,被你那位刘东强同学家的手笔惊着了?”
“大爷爷,你知道了!”东方滟低下头说道。
“嗯,爷爷知道你这丫头担心什么,哈哈,真是小女儿情怀,爷爷帮你出个头,惦量惦量刘东强这小子分量。你跟他打电话,就说我老人家请他中午吃顿便饭,不要说家里地址。”
“不说地址,他怎么来?”
“我想看看于化龙栽在他手里冤不冤!”
“他和于叔有什么关系?”
“你这丫头,照爷爷说的做就是了。”
东方滟拨通刘东强的电话:“东强,我爷爷,中午想请你到家吃顿午饭。”
刘东强在电话里听完楞了下,东方家的情况他已经摸出些头绪来了,想一想就猜了个大概情况,在电话里笑问道:“哦,爷爷喝不喝酒,喜欢什么酒?”
“白酒吧!”
“好,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东方滟放下电话,更摸不着头脑,一个不让说家里地址,一个也不问家里地址,这是什么情况。
东方望坐在沙发上听着东方滟打完电话,眯着眼睛点点头,面露微笑地对东方滟说道:“这个小朋友很有意思。”
刘东强在玄学系的小院凉亭中放下电话,又给锦衣的手下打了个电话,接着看了一段时间的书,才慢悠悠地步行出了学校。到了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黑牌照的劳斯莱斯幻影。
上车后,刘东强对坐在他旁边的一位锦衣中队长韩超说道:“东方望平日里都有什么习惯?”